虽然学习环境宽松,但是佛学院的纪律却十分严格。
湛空:比如说我们在学期间,晚上十点种,十点必须回来,不回来大门会关掉的。你就会被排斥拒绝在山门之外,如果这样的话,可能会是被开除这样的结果。
这些从全国各地的佛门道场,几乎是千里挑一,考入最高学府的年轻僧人,怀抱着各自的理想和抱负。而每当走出山门,外面的世间百态还是让他们心情复杂。
在美术馆里,有两个老头问行空同期:
老头:我能问一下吗?像您的岁数很年轻啊,将来可以成家是吧?
行空:不允许成家。
老头:不允许成家?但是要自各儿想成家的话,也没人管是吧?
圣如同期:有的人他往往会问你,你是和尚还是道士?甚至有人穿着僧衣跟我化缘来,有这样的,我都遇到过。我们走到街上大家会问,你会不会武功,你会不会打两招,所以这种情况,对我们佛教来讲,他对佛教的定位,社会对你佛教的需要,完全不知道你佛教是干什么的,所以这种情况我们非常忧虑。
现在的法源寺外是市民休闲的广场,与寺院红墙内的静谧相互映衬,别有情致。每年四月十号左右,法源寺都要举行丁香诗会。百年丁香树散发着芳香,激发着文人墨客和学僧们的诗兴,人们在花的簇拥下吟诗作画,抚琴书法。
而法源寺的这些古树也见证了它的兴衰。文革十年使佛学院人才散尽,寺产和院落也被一些单位和个人占用。1980年,日本国宝鉴真铜像来到中国巡展,首站就选在法源寺。当时中央有关部门在忙于寺院环境的同时,却发现在北京竟然找不到一位出家人了,只好从全国各地临时凑来18位和尚做接待工作。而借此契机,中国佛学院获得新生,开始重新招收年轻学僧。
从此。佛学院的毕业生就像法源寺丁香花的种子,在各地的名山古刹落地生根,来日枝繁叶茂。
法源寺始建于唐代,最初为悯忠寺,清朝雍正年间改为现在的名字。寺内的建筑、雕塑、书法碑刻,无不凝结着厚重的文化积淀。
在当今西化的社会风潮下,难得的是,在山门之内,在这些年轻僧人身上,我们觅见了传统文化的踪影。
除了书法、绘画,佛学院还开设茶道课。每届学生毕业,都要举行毕业茶会,以此来报答师恩。
唐代日本的遣唐学僧把茶文化和茶叶带回了日本,并在宋代,经荣西、明安禅师的普及渐渐在日本发展成一种养生修持的方法。佛门中人都偏爱饮茶,禅宗认为佛理要像品茶那样自己去领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