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湖北当阳玉泉寺“佛牙” 1994年10月,玉泉寺铁塔发现地宫。地宫塔志铭记载:“圣宋天圣初,有前住持传法赐紫广教大师皆因重修经藏,开拙藏脚基址获一地宫,见石匣上有字号,原是大唐仪凤二年三月十日,天皇天后为夫主文武圣皇帝忌辰,天下诸州五所各度僧满四十九常令数足,并造浮图七级。寺僧弘景禅师德业时,尊后召入京,帝甚仰重,供养数年。禅师虽居凤阙,不忘林谷、固辞栖遁。金轮圣神皇帝不屈高志,遂放还山,亲授舍利令下塔中。以大周长寿二年岁次甲午七月丙戌朔二十日已酉,道俗云集五千余人,下舍利于塔中。”同时出土“佛牙”一肢。
据此记载,自唐朝玉泉寺僧弘景获武则天亲授舍利,长寿三年(694年)七月下葬,至北宋嘉祐六年(1061年)九月重新安葬舍利,两次安葬时隔367年,且言舍利而不言佛牙,何以故?
(五)山西应县佛宫寺木塔“佛牙” 1966年和1974年,应县佛宫寺木塔先后在第二层和第四层主佛像体内,各发现“佛牙”一枚。发现的“佛牙”根凹处镶满水晶珠,即佛家所说的“佛牙生舍利”。
(六)福建鼓山涌泉寺“佛牙” 鼓山涌泉寺藏经殿中有一座“释迦如来灵牙舍利宝塔”,塔中存三颗舍利与佛牙,佛牙呈白色。顺治十七年(1660年)道霈《建正法藏殿记》:“灵牙,三山林公得山居士所施也。居士得是牙于燕京古寺中,纵六寸,广五寸有奇,重七十八两,其大龈如金,细齿如玉,坚好香洁,盖是过去古佛大牙,实希有之灵踪也”。
(七)河北固安县宝严寺定光“佛牙” 宝严寺地宫发现的汉白玉石函盖上刻记:“士诲幢佛牙真舍利,维天眷元年(1138年)三月十一日庚辛时建,大金国燕京琢州固安县宝严寺”。石函内供养着鎏金银佛舍利柜,柜内有鎏金舍利盒,盒内装着佛牙和“珊瑚”舍利,还有金银菩萨立像和银幡等物品。据出土的一块题名砖记,这座塔所供养的是定光佛的舍利。
(八)北京通州佑胜教寺燃灯“佛牙” 燃灯佛塔是一座密檐式八角形十三层砖木结构实心塔。康熙十八年(1679年)地震时,塔身倾圮,曾出土“佛牙一颗,舍利百珠”。
(九)河南邓州福胜寺塔“佛牙” 1988年福胜寺塔发现地宫,在地宫中发现金棺、银椁及佛骨、佛牙、舍利等28件珍宝。金棺内放“佛牙”一枚,另外出土舍利瓶、镏金双龙银壶和彩色玻璃葫芦瓶等。
(十)河南嵩山法王寺“佛牙” 2000年4月,嵩山法王寺唐代“舍利塔”地宫中出土三枚“佛牙”。据《释迦舍利藏志》碑铭记:“汉西来释迦,东肇佛坛,嵩之南麓法王寺立矣,隋仁寿间帝敕建佛屠,遣使安真身舍利于内,殊因移匿地宫密函之,盖护宝非不恭也。法门圣物,世远疑失,诚恐镌石以记,祈圣门永辉。圆仁、天如。大唐会昌五年。”看似仁寿舍利,疑有故事不便明说——会昌五年(845年)适逢唐武宗灭佛,京师长安的佛牙会不会转移至此?圆仁当为日本僧,时在大唐游历,《入唐求法巡礼行记》有会昌五年圆仁之汴的记载。其事颇值得研究。
(十一)上海松江兴圣教寺塔“佛牙” 兴圣教寺建于五代后汉乾祐二年(949年),北宋熙宁、元丰、元祐年间(1068~1094年)造塔,砖木结构,九级方形。1975~1977年重修时发现地宫,内藏石匣、银匣、宋代钱币、铜卧佛及“象征佛牙的动物骨骼(象牙)的化石”等。
(十二)江苏连云港海清寺阿育王塔“灵牙” 海清寺阿育王塔兴建于宋代天圣元年(1023年)。1975年在塔心柱下发现石函、铁匣、金棺、银椁、银方匣、银精舍、佛像和佛牙舍利等27件文物。银精舍内安放一长方形木莲座,上置一木雕“佛牙”,纺织物的衬垫已朽烂,木莲座亦朽坏。寺塔铭记:天圣元年在后唐塔基础上重建释迦真身舍利阿育王灵牙宝塔。据出土时的报道说,“出土的佛牙经鉴定为马牙上颌第三齿化石,舍利则为珍珠和细粒雨花石”。
(十三)山西离石安国寺“佛牙” 安国寺创建于唐贞观十一年(637年),曾为代宗女昌化公主食扈地,据记载,“代宗以佛牙二赐公主,置于铜塔贮藏”。今寺中铜塔楼据说就是当年供养佛牙处。今佛牙无踪。
(十四)河北正定天宁寺凌霄木塔“佛牙” 天宁寺凌霄木塔始建于唐咸通年间(860~874年),1966年地震时损坏严重。1982年修缮时发现地宫,出土佛牙、舍利、七宝以及石刻铭文。
(十五)天津蓟县定光佛舍利塔“佛牙” 智朴《盘山志》:“金大定九年(1169年)进士孙设撰记,旧名翁同山院,有地藏殿,圆覆法师塔上藏佛牙两具。”康熙帝曾作《佛牙说》辟之。《翁同龢日记》(光绪元年元月二十五日)记:“佛舍利色浅红,中有血,佛牙黄而裂,有斤斧痕”。
(十六)云南省宾川县鸡足山“佛牙” 相传释迦牟尼佛弟子迦叶,抱金缕袈裟、携舍利佛牙,来鸡足山,设置宣讲佛法的道场——附会传说耳。具体资料不详。
(十七)辽宁沈阳辽滨塔“佛牙” 1993年,辽滨塔维修时找到塔的地宫,由地宫发掘出包括佛牙、舍利在内的一宗佛教文物。
(十八)江苏涟水妙通塔“佛牙” 江苏淮安市涟水妙通塔始建于宋仁宗天圣元年(1023年)。1998年在妙通塔地宫内发掘出金棺、银椁、舍利、佛牙、钱币、石碑等文物。
(十九)江西庐山天池塔“佛牙” 1927年庐山天池寺重建宋代天池塔,在发掘旧塔地宫时出土银质金身如来涅槃像一尊,背刻阴文:“大宋国蕲州奉佛女弟子朱氏三娘,男胡文中、胡中孚,伏过庐山天池院,取今年四月初八日安葬佛牙舍利及诸珍宝……绍圣三年(1096年)丙子岁文纪。”
(二十)北京西山画像千佛塔“灵牙” 上个世纪初,西山某寺寺僧于塔基内发现一木匣,内藏灵牙舍利四枚。或认定为辽道宗瘗藏于西山招仙浮图之“佛骨”。但从遗存的据说原置于塔顶的石雕露盘上的铭文看,功德主是“大辽国公尚父令公丞相大王燕国太大夫郑氏”。况辽室奢糜泛滥,瘗藏何以如此寒碜?又据瘗藏佛牙之木匣书有“释迦如来灵牙舍利。天会七年四月二十三日记。善慧书”字样,不知何以认定道宗所瘗者?其支撑者概《法献佛牙隐现记》,颇值得商榷。近有金维诺先生之论值得重视。
(二十一)山东汶上宝相寺佛牙 宝相寺太子灵踪塔出土的一肢佛牙,上有墨书“东府”二字。出土的石匣铭文记载:郓州中都县郭内赵世昌,先于熙宁六年二月二十三日躬诣京师,于嘉王宫亲事官孙政处,求得佛牙一肢、舍利数百颗。今以自备及有施主将到者,以金为棺、以银为椁、以石为匣,非不勤意也。是以葬于当县宝相寺太子灵踪之塔。
三、国外佛牙多
国外今有佛牙说亦颇盛。除锡兰佛牙和乾凤寺佛牙史料有载,近年东南亚国家有关发现佛牙的报道极多。如马来西亚“莲花寺佛牙”、缅甸“明江佛牙”和新加坡“蒲甘佛牙”等。
(一)斯里兰卡“佛齿” 斯里兰卡康提市佛牙庙内供奉有释迦牟尼“佛齿舍利”。斯里兰卡历任新总统上任都要前往礼赞。专门供奉佛牙的佛牙室,除重大佛教节日外,一般不对公众开放。据说这颗佛牙舍利原为印度王公收藏,传为佛口左颔之犬齿。锡兰的编年史称:“印度羯陵伽国王子陀多及王妃杵摩梨,密藏佛牙逃难至锡兰,以后反为吉祥云色王的国宝。”此前,印度即有多位王子因争夺佛牙而导致战争。佛牙在锡兰,由于国王即位,要先取得佛牙供养之权,常引发政治纠纷。国人将佛牙作为国宝,历代统治者以拥有佛牙祭祀权作为“王权神授”的象征。
佛齿呈月牙形,以金银包裹,看不到佛骨的真面目。根据古老的传说,佛牙曾被由南印度渡海而来的泰米尔(Tamil)人,以及葡萄牙人、中国人等数次掠夺,但因曾造作若干仿品(隐骨)冒充而幸存。
明编《大唐西域记》有这样的记载:“皇帝遣中使太监郑和,奉香花往诣彼国(指斯里兰卡)供养……当就礼,请佛牙至舟,灵异非常,光彩照耀……永乐九年(1411年)七月初九至京师(今南京)。皇帝命于皇城内庄严栴檀金刚宝座贮之……”今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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