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会。
杨澜:医院里有大量的志工,也就是义务工作者,他们中的不少人平时是台湾各地的老板或者是高级行政人员,到了周末就飞到花莲,在医院中照顾病人,暑假期间大、中学生们也来到这里,参加慈济有十八年之久的颜惠美女士专门负责给他们安排工作。
杨澜:你接触到那么多很年轻的孩子,有时候还是高中的学生,他们到这里来做志工的时候,你觉得你需要让他们知道一些什么样的东西,是他们在外边的世界里所一般被忽视的呢?
颜惠美:现在最忽视的就是伦理道德,因为年轻人觉得很自大,他想说“我快乐有何妨”,所以对我们的长辈,甚至于老人家,他都不晓得说,那些老人家的辛苦就是在维护我们的家庭,照顾我们的家园。他认为说有老人嘛,有什么好去为你们做一些事情。所以他们来到医院之后,看到孤苦无依的老人,就自然而然地为他们刮胡子,洗洗头发,洗洗他的脚,所以在这样的动作之中,他恍然大悟“跟我无缘无故的老人怎么我会这样乐意去为他洗,为什么我的爷爷、奶奶跟我住在楼上楼下为什么我都不去打招呼?”甚至于认为“我累了,我回到家里,我就要到楼上去躺着休息,我还要去跟爷爷、奶奶谈天说什么。”所以自然而然地他知道他错了。
拒绝装神弄鬼,证严法师说“我没有什么法术”。
女性在慈济的发展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慈济委员就以四十岁以上的女性为主,参加慈济以后,这些妇女不仅在帮助别人的过程当中得到心灵的满足,同时也找到了一个拥有强大道德力量的团体的支持。这使得她们在家庭中的地位也得到了提高,而她们的丈夫也在妻子的推荐下参加到慈善活动中来。
慈济委员:我想最大的改变是我跟我先生之间有一个共识,然后有共同的话题,共同的想法,能够帮助有求的众生,这是最大的改变。那以前可能都是先生回家会讲到事业,讲到小孩,还是朋友之间的问题,但是现在我们的共同话题就是慈济。
杨澜:过去会吵架吗?
慈济委员:也不是吵架,就是有一点争执,他的应酬比较多,会喝酒。现在他酒也少了很多,因为还是有应酬,但是他的烟也少了很多很多。他喜欢做这样的事情,让他可以疏解他很多的压力,因为上人教我们要做一个手心向下的人,那手心向下的人就会得到很大的欢喜。
杨澜:你现在会觉得自己在家庭中的这种位置或者说影响更大了吗?
慈济委员:我觉得我更有智慧来处理很多事情。
今天的证严法师是很多人追随和崇拜的对象,有人甚至抱了孩子让她摸一摸孩子的头来消灾除病。而证严则笑笑说,“如果我有这么大的本事就不用盖医院了。”
证严法师:我的作息很简单,三点多起床,开始自己打打坐,理理活,然后就要出去说话了。天未亮就开始要早晨的讲话,上课。然后就一天开始一直到晚,要我说什么我也不知道我一整天到底是怎么样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