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工具的运用,通常是看我们希望达成甚么目的;每一种方式都有其优点亦有其有限之处,我们要留意的大抵是莫将手段(means)与目的(ends)错置了。倘若新政府果真体现开放宗教办大学的法令,我们将不再受制于因文凭魅力所带来的‘必须’服膺现代学术方法的限制;倘若办学的自由度足够,教界有能力办学者,其实可以在学习方法上多费些思量。
不过,由于近来大学林立,台湾又准备加入WTO,所以佛教办大学将会有更复杂的考量因素。办学肯定会有经费及招生上的压力,所以除了佛教内部的课程特色之外,其实也必须能在教学‘市场’上有足够的竞争力,因为学生还是会选择较符合时尚潮流的学校,较易得国际学术界接受。但古印度那烂陀大学则是办出自己独到之风格,而为人所认可。所以到底坚持修道之特色或是迎头赶上属于这时代的学术方式,其实也是见仁见智了。
同共努力
岁末了,当这期专刊与读者见面的时候,正是新世纪第一个年头的早春。以世俗谛的时间观念而言,我们成了世纪交替的见证人,在这样有点特别的时刻,洋溢在我们心头的,会是甚么样的感受呢?在无穷尽的时空中,已然有不少的圣贤伫足、经过,可是我们发现,我们仍然必须亲自去经历同样的迷惑、反省以及继续前进;如同有人说:‘这世上出现过许多救世主,但从来没有人完整地救了世界。’但事情是否如此糟糕呢?真相其实是:‘烦恼无尽,众生无尽,是故我之行愿亦无有穷尽。’吧!
《华严经》上有一段话:‘一切众生新新恒起菩提心愿,普施清净。’这里的‘新新恒起’有一种不断地、创新地、恒时地发起的的涵意,表示菩提心愿的内容,是要如此开展与进行的。每个我们所立足的时间与空间的交错点上,都有它特殊的缘起,我们只能以佛法不变的道理,想办法开展相应于众生世间、器世间多变的因缘。路的确是好漫长的,不过,随时随地也都是崭新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