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济道侣(332期,第6版)在〈汗水风沙中,有你有我〉一文里对于赈灾的活动作了这样的报导:
“一位替木头上漆的义工,等了三梯次才轮到这个工作”。
“有人离开家里到大爱村工作一个月才回家一次”。
“南投大爱一村总工程师,谢雷诺,旅美十八载,听闻台湾大地震,泪流满面,毅然在灾后第三天直奔台湾,从九月二十八日画下工地第一条施工线开始,三十六天不曾离开工地,二十七天完成了一百多户大爱屋”。
“最重要的是这些人原本不一定相识,他们因为一起工作,一起生活,陌生感消失了,还培养出共同的感情”。
在这里我们看到和其他慈济活动相似之处,把在灾区的工作当作是一种宗教修行的仪式,通过这些仪式,神圣感于焉诞生,尤其是这些人多数是离开家庭,离开日常生活,进入另外一个生活空间,有另外一种体验,而这样的工作与贡献的机会,还需要排队才能获得。相信慈济功德会因为这次的活动,增加了许多死忠的信徒。
“做”是最重要的仪式心态,“我们明心见性,真正觉悟到人生无常,国土危脆,进而把握时间,做就对了——不管会不会、专不专业,只要有心,没有做不成的事”。(慈济道侣,332期,第3版)从这里可以看到证严法师入世,改变现世,不相信宿命的态度。用“做”来面对、改变现世的态度明白而清楚。尤其是这种“做”的实践,并非等到专业学习之后再来做,而是在做的过程中学习,有人说“我什么都不会,所以我什么都做”。事实上也不能说慈济人里面没有专业的人员,例如南投大爱屋的兴建中,一位开建设公司的慈济人就说,“从来没有在任何一个工地,同时出现这么多工程师。”那天集集工地出现了二十多个工程师。(慈济道侣,332期,第8版)
证严法师常说的“有愿就有力”,其实也是一种积极的力量。“地震发生后的半小时内,新泰区慈济志工即在民安国小成立救灾协调中心,紧急提供灾民与救难人员民生物资、饮食;更在灾区、医院之间奔走,提供第二线的关怀服务”。(慈济道侣,332期,第4版)这些社区服务经常会产生典型 921灾后,慈济援建的40多所学校申请建照、发包工程,慈济把它当作是“希望工程”。截至3月13日,已有14所学校向县政府提出建筑执照申请。全省慈诚队正待命支援希望工程兴建,另依照队员的不同建筑专业背景,分类造册完毕;以北区慈诚队为例,土木工程专业的师兄有300多人,而愿意担任工地志工的已超过5500人,只要发包完成,全省慈诚队将全面动员配合教气氛。“当他们参与集会的时候,会模糊的感到有某种超越于个别性的事务;这种超越的实在就是先于各个人的社会力量,它将使他们全体获得拯救,虽然他们不认识它,他们却崇拜它”(Aron,1986:52)。用涂尔干的观点来看,宗教的起源是在区分神圣与世俗,而在真实生活里所崇拜的对象就是那既超越个人而又与个人极为密切的无名的、普遍的力量。涂尔干在这里接着进一步去说明人们所崇拜的这种无名、普遍的力量就是社会,社会本生就具有某种神圣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