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交通的缘故,风景优美的宽城满族自治县并不广为人知——尽管著名的潘家口水库就坐落在这里。这里不通铁路,仅有的几条公路也崎岖难行,境内甚至连一条二级路都没有,然而,就在这个县一个几年前连土路都不通的小村子里,最近两年却不断有北京等地的游客和各界专家前来参观、访问。吸引他们的是,这里有一群数量达2000多只的苍鹭以及一个一家三代30多年爱鸟护鸟的感人故事。这个村子就是孟子岭乡的大桑园村,故事的主人公叫商鹤羽——仙鹤的鹤,羽毛的羽。
小资料
苍鹭,也叫灰鹭。分布于沿海的沙洲、河口,内陆河流、湖泊、水库、沼泽地和水田。食物为鱼、虾、蛙、蟹。是候鸟或地方性留鸟。分类属鸟纲鹳形目鹭科。
“鹤”从天降
1968年春,正忙于春播的农民商玉富发现村外山上来了8只大鸟,高腿长脖,很像年画中的仙鹤,因其颜色灰白,村民们称之为“灰鹤”。后经林业专家鉴定,是国家保护动物苍鹭。苍鹭的栖息地就在商玉富岳父家的祖坟附近。商玉富岳父家在抗日战争时期曾惨遭日寇杀戮,其岳父的弟弟曾委托商玉富代为照看其祖坟。识字不多的商玉富认为,鹤自古就是有灵性的鸟,是吉祥的代表,天外飞来吉祥鸟自然是件喜事;而落在岳父家的祖坟上,在商玉富心里更有某种神秘的心理暗示。因此,商玉富觉得保护这些苍鹭是义不容辞的责任。
当时正是我国经济十分困难的时期,几乎家家吃不饱。为了填饱肚子,一些农民打起了苍鹭蛋的主意。为此,每到春夏,商玉富就会日夜看守,防止有人上山掏鸟蛋。被他抓住的偷蛋人往往恼羞成怒,经常和他打起来。最惊险的一次,商玉富曾经被六七个人围住殴打过。还有人说他是宣传封建迷信思想,要拉他去批斗。但是,打击和诋毁改变不了他的信念,在近20年的时间里,苍鹭由8只增加到了数百只,成了当地一大景观。
苍鹭是次子出生第二年飞来的,为此商玉富为其取名鹤羽,希望儿子能像他一样好好爱护“灰鹤”。
为了“鹤”放弃城市
1985年,50多岁的商玉富去世了。正在宽城县政府招待所上班的19岁的商鹤羽义无返顾地回到了连公路都不通的家乡。早在两年前,父亲就交待过他:三个弟兄里数你上学最多(高中),将来一定要把保护灰鹤的事情继承下来。
回家前,商鹤羽已在天津和宽城县城工作过两年。由于小伙子人长得精神,说话办事利索,得到了很多女孩的好感,纷纷向他抛来了红绣球。但商鹤羽一直坚持一条原则:不能跟他回老家一块保护苍鹭的免谈。一听他还要回那个连路都没有的小山村整天与一群鸟在一起,原来很喜欢他的女孩儿都纷纷退却了。后来终于有一个女孩没被这句话吓住,这位后来成了商鹤羽的妻子的女人当时说了一句让他特别感动的话,她说:只要小伙子有本事,在哪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