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称自己为“人类信仰的奇迹”。你的生命围绕着佛教而转动。
答:佛教是我生命的基础。它是我能够遇到和发现的最美好的事情。我把我的生命托付给了它。
问:许多人对此进行了嘲讽……
答:我对别人说我的那些话从来就没有太在意过。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没有遇到佛教的话,我就不可能克服我身体上的问题,你也就不会再这里听我讲述了。关于我这个人,已经有人写过很多,也无偿地进行过嘲讽,但是这却从未阻碍过我信仰的道路,可能反而有助于我的成长和改进。
问:你是怎样接近佛教的?在八个兄弟姐妹中,你排行第六,你来自一个遵守教规的天主教家庭。
答:这发生在佛罗伦萨。那是1987年的年底,我正在度过一段相当困难的时期。两年之前,我摔坏了膝盖:所有的人都对我说,我应该停止踢球了。两年的时间里,我没能做到连续踢球,我不相信我自己。我很少走出家门,既是因为我几乎一直要在膝盖上带着冰块永远这样待着,同时也因为我害怕,如果有人看见我在外头,他可能会想:“嘿,你看巴乔,不去治疗,反而悠闲自在地生活。”很少出门的我,有一次是去市中心找卖我唱盘的零售商。
问:毛里齐奥·博尔德里尼是你很要好的朋友。他年纪比你大许多。
答:是毛里齐奥让我接近了佛教。在佛教里有根链条。毛里齐奥跟我谈过这些,其他人向毛里齐奥谈过,依此循环。冰山的尖顶是我的师傅池田大作。如果说我成了佛教徒,我应该感谢创价学会所有真诚的成员。在我踢过球的所有城市里都有鼓励和支持我的信仰方面的同伴:在佛罗伦萨有金田先生,在米兰有关崎先生,我只举出在意大利的佛教界两位先锋人物的例子。但正像我曾经说过的一样,我不会忘记这些年里有助于心灵成长的所有那些人。这并不排除毛里齐奥对我曾有过的重大意义。从我们彼此相识开始,他就对我讲起佛教。他对我说相信佛教会对我有很大帮助。那是个冬天,我内心的忧郁你想象不出来。我当时非常非常缺乏信心。我对那个神秘事物构成的世界报着很怀疑的态度。我本人对它十分无知。每次他对我讲起,我脑海里就会浮现出穿橙黄色衣服的人,哈尔·克里西南……总而言之,我对此混淆不清。
问:你曾是天主教徒?
答:算是吧,在踢球允许的情况下,星期天我总是去望弥撒。我还一直与朋友做辅祭者,但是我的信仰不是很深,只是个习惯而已。这是在我停止望弥撒之后,我才发觉的。不再去望弥撒在我身上并没引起痛苦,就像有一日一种习惯不再存在一样了无创痛。
问:你如何战胜了对佛教的怀疑?
答:我投入了一点时间。我曾倾向于首先看事物的外观。“其他”宗教在我看来似乎有些奇怪的东西。毛里齐奥的功劳是坚持,我很感激他的顽强。我对他的讲话产生好奇心,有一天我进了一家在宗教文学方面有名的书店。我走进“神秘主义”部门的营业员。我感到很尴尬,当时的感受就好象是我走进了一个我最好回避的领域
问:那一天你记得很清楚?
答:我当然记得,记忆犹新。我是如此的尴尬,以至于我感到应该为自己解释一下。我问营业员是否可以给我某些关于佛教的建议,并且说明了自己对这个领域的无知。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他怀疑的神情,铁青的脸,那两片单薄的嘴唇。我觉得自己仿佛是一个超自然的庙宇——法庭的前室里面。天晓得,我想,这里的这位说不定是天上的文书室为了区分开具有灵魂的顾客和那些不具有灵魂的顾客而安置在那里的一个神灵吧。
问:最后“神灵”为你解决了问题?
答:我用踢角球的方法解救了自己。在他盯着我的时候,我记起了毛里齐奥向我介绍的一些书名。我问了其中的两本,买了下来,随后便开始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