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工作与读书的过程中,经历了一段人生的旅程,尝到一些人生的况味,深觉世人的纷扰与斗争,皆因金钱与爱情的矛盾而起,而人生如朝露,转瞬即逝,寿命无常。纵殚精竭力,辛劳一生,亦毫无所得,最后只落得个空苦,悲切与失落忧伤的情怀抱憾而生。真太冤苦,实不值得。同时因遭父丧之痛,又研读了先父留下的佛经与禅录,粗粗地理解了一些佛说的妙理与诸大袓师所发挥的精辟玄微言论,深感世人为满足一己物欲之私,贪得无厌地追逐博取,造业受报,冤冤枉枉地受六道轮回之苦,实在太愚蠢、太悲苦,应及早回头,放舍一切空幻的求取,集中心力,择一适合自己个性的法门,勤恳修习以恢复光明的本来佛性而脱离生死苦海,从而唤醒世人的迷梦,同出苦轮,才是人生的真义,才是人生的价值所在。
因发心学佛,立誓不事婚娶。为奉养老母故,虽拟出家,但责无旁贷,不能远离膝下而去,迨文革劫难当头,余因代师传法授徒,被目为四旧迷信头目,毒害青年的坏分子,被关押二年有半,经审查无有不法行为,方始释放。
文革期间,因多次被抄家搜查,老母受惊病故。其时四众蒙难,余虽欲披剃,亦无由矣,因之孑然一身直至于今。
余初学佛,由同事介绍,随台宗大德兴慈老法师习台教,修净土。每日除研习台教纲宗外,轨持弥陀圣号,不敢稍懈,课余,复随范古农老居士学习唯识,冬季并随众打净土七。
继经道友介绍,依华严座主应慈老和尚学华严,习禅观,当时能续华严遗教者唯常州天宁寺冶开老禅德与其高徒月霞和应慈二法师。迨月霞法师圆寂杭州后,只应老硕果仅存,独掌华严大宗,弥觉尊贵,老人教法精严,慈悲尤甚,尝因余工作缠身,不能按时随众听讲,特于星期日,单独为余开讲华严三观与法界玄镜。并勉余曰:‘国内倡导一宗一教者,只此一家,余外弘禅者不习教。研教者不参禅,似不无偏颇。尔应于此好好学习,深入禅观,莫负吾心。’
余随应老习教参禅似有入处。一日听讲罢,忽然人身顿失,光明历历,透体凊凉,轻松无比。禀之于师,师曰:‘此虽不无消息,但犹是过路客人,非是主人,莫睬他,奋力前进,直至大地平沉,虚空粉碎,方有少分相应。’因更加工打坐,腊月随众打禅七,第因工作关系,未能善始善终,直至三七期满,亦末得更进一步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