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它的静默中,南宋文臣虞允文以一万八千人大破金兵六十万,使南宋王朝延续几十年。
在他的静默中,朱元璋大将常玉春在采石矶数丈远的地方,一跃采石矶头。在采石矶头留下大脚印,也踩下明朝定都南京的关键一脚。
在他的静默中,一个80多户数百人的小村镇,渐变成一个人口112万的钢铁城市。
言
站在广济寺那一片萧瑟的宁静下,恍惚间竟有了一种热闹非凡之感。这个城市的心里,装着坚硬的金属,它的历史也尽有兵气,也许正需要有这么一座禅房在头顶,用禅宗柔软的智慧化解埋伏着的怨恨。禅房花木深,黄鹂自啭啼,这里简单的景色才是六朝金粉,秦淮冶艳的本真。漫步在清代的梁柱,明代的佛塔之间,久远的记忆,像月光一样漫过了陀罗经幢,漫进了青砖地。
看着月光,想到东坡夜游天承寺的名篇,他脚下的月光像水,把树影擢洗了粗糙,留下荇藻一般琼带披拂的飘荡。然后他就披衣出门,那不是江城子里的锦帽貂裘,那时的他还有心情,而现在衣裳也旧了,灰仆仆的泛着青,唯有这月色从来都那么好,那么转朱阁倚雕栏的好,就像这灰砖的寺庙,是受尽了烟火却又褪尽了烟火的遗老。
这么清雅。
醉
中国的佛教是清雅的宗教,尤其传到了这青山秀水的徽东,更完全摆脱了印度健陀罗的荒热,胡地的妖媚,北方的粗犷,变成一种与精致生活密不可分的形式上的崇尚。那时的社会是由士大夫引领着时尚:退了差事,寻一条山路,叫小童在前面把路上的落叶扫走,慢慢走进山门。老僧跟他是熟的,于是用地窖里存的去年梅花上的雪水泡一杯黄山毛峰,下一盘棋,说一天话,然后他施施回来,把刚才的对谈写进自己的集子里。
广济寺当年的门槛也是这样吧,不绝如缕的热闹,热闹了一千年。中间虽然有人放了几把火,烧了几间房,可是总是不怕的——爱好这种热闹的往往是有钱的施主。
月光穿过厚重的暮色,水银泻地般的明亮。独步山径,是“扁舟满载明月还”的心境,终南捷径未能走通的李白,经历大半生的坎坷流离之后,终老这样一片宁静深邃的土地,是偶然的归宿,抑或诗仙醉酒冥冥中直指本心的不二法门?
攻略:
博客特别提示:游历寺庙时不可大声喧哗、指点议论、妄加嘲讽或随便乱走、乱动寺庙之物,犹禁乱摸乱刻神像。
时对寺内的僧人、道人应尊称为“师”或“法师”,与僧人见面常见的行礼方式为双手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