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年十一月九日,我和北京佛教居士林吴炎主任一起来到叶曼先生位于北京的临时寓所,拜会了这位传奇式的大成就者。其时,北京乃至中国大陆,正掀起一股‘叶曼热’,凤凰卫视记者甚至称她为‘当今世界少有的把儒、释、道融汇贯通的国学大师’。当然,我认为这个称誉对叶曼先生来说是当之无愧的,而我宁愿称她是位大修行人、大成就者。我相信在这五浊恶世的末法时代,一个真正的修行人的成就,将超越一切世间学问和世间成就。
人在天下行 不忘故乡音
到达叶曼先生寓所时,叶曼先生和几个学生正在吃晚饭,见我们进来,叶曼先生连忙起身离开饭桌来迎接我们。我说:‘给叶曼老师顶礼!’叶曼老师抓住我的双手,说:‘不可以不可以。’我说:‘要的要的。’叶曼老师坚持说:‘不可以不可以。’叶曼老师今年已九十四岁高龄了,但她显得非常健康和年轻,好像六十岁左右一样。我感到她的手非常柔软而且有力,我拗不过她,就掏出红包,说:‘那就供养一下老师。’叶曼老师说:‘供养也不可以。’在我的再三坚持下,叶曼老师才收下我的红包。叶曼老师又招呼我们一起吃晚饭,我们谎称已经吃过了,叶曼老师就叫我们先在客厅等她。
叶曼老师吃完饭,过来和我们说话。这段时间,她都在北京居士林讲学,每周三次,和吴炎主任已经非常熟。我是第一次和她见面,她就让我坐在她的身边,是右手边。她的助手说:‘叶老师的左耳有些不好,她让你坐在右边说话。
我就用湖南土话对叶曼老师说:‘叶老师,我是您的老乡呢。我是衡山人,和湘乡相邻。’
叶曼老师听到乡音,非常兴奋,说:‘我知道,我听得出来,这是我唯一的本事。’又说:‘我是湖南人,但我不是在湖南出生的,当时我的父亲在山东做盐商,我出生在山东,但识得乡音,这是我唯一的本事。’
叶曼老师连续用了两个‘这是我唯一的本事’。我猜想,这也许就是她和陈建民上师的最深刻的缘份。陈建民上师是这个世纪汉地上的最伟大的密宗成就者,他在印度的喜马拉雅山下闭关廿七年。拎木大拙将禅宗介绍到了西方,而陈健民上师则将密宗介绍到了西方。叶曼老师就是陈健民上师的翻译和杰出弟子之一,陈健民上师一口的湘乡土话,没有人能听得懂,普通话和英语都是糟糕的很。如果没有叶曼老师的翻译,陈上师可能没有这么好的弘法因缘。另一方面,由于叶曼老师识得了陈上师的乡音,使她得以契入不可思议的密乘法海。叶曼老师讲的这个‘唯一本事’也许就是她成就的因缘啊!他乡闻乡音,叶曼老师喜欢地称我为‘乡长’。
我说:‘我以前看过您的碟子,是陈上师在台湾讲《密宗如何修四灌》,当时是您做翻译。’
提起陈上师,叶曼老师的脸上漾溢出一种无限的缅怀之情。她说:‘陈上师真是了不起。’
她介绍说,有一次陈上师在美国讲《阿弥陀经》,带着一本字典,一边翻字典一边用夹生的英语讲经,眼看着听经的人一个一个地离去,最后只剩下叶曼老师一个人。但他一点也不在乎,仍然是逍遥自在地把经讲完。
叶曼老师问我:‘你现在修甚么法?’
我说:‘修红教的大圆满法,还有格鲁派的文殊法门。’其实我是亦禅亦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