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年来,我几乎不怎么种植文字了,一直在莳弄着莲花,希望把这些莲花编织成莲花台,让自己坐上去。我是想要借着莲花台,将来要回到莲花的国度去的。
而当我做着这些事情的时候,阿门一直在那里写着诗歌,这份热恋般的执着令人感动,也令人感伤。感动,是我的感觉;感伤,是他自己说的:“一个男人花二十多年的时光去爱不能吃不能穿不能睡的诗歌,心底只有一片悲凉。”尽管,他感觉到了这份悲凉,可他仍然写着诗歌,,他要让诗歌守住自己的光荣与尊严。
我曾经收到阿门的三部诗集,前几天又收到了一部:《开门见诗》。书名好,开门见诗总比开门见山好。山是外面的风景,诗是内心的风景。内心的风景往往胜于外界的风景。这部诗集是宁波市文联重点文艺创作项目。阿门说,这本诗集不需自己掏腰包。这话听了有些心酸,同时又欣慰。心酸的是文人命薄,出书非但赚不了钱,还得陪钱;欣慰的是:阿门终于修成正果了!
《开门见诗》里的大部分诗歌,阿门都发给我读过,有一组诗歌还是专门写给我的,这是我今生收到的最美的“情诗”,可惜,这组情诗只是虚拟的,其中有几句他这样写的:“为了是靠近你/像一对男女挽手/其实,我们更像辛岭田垄上/踱步的青菜和萝卜/仅是亲戚而已。”记得我兄长福定当时看到这组诗时,笑得前仰后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