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具有人们所期望的未来宇宙宗教的特色:它超越个人化的神,无需教条主义和神学,它涵盖自然和精神两个方面,而它的基础,是建立在将所有的自然和精神世界作为一个有意义的整体来经历时所获得的那种宗教意识之上。”
——西方现代物理学之父阿尔伯特·爱因斯坦
看待佛教有很多方法,不同文化的人民有不同的观点,而我尤其认为我们该比较一下西方或现代的观点与传统观点的区别。这种观点的研究之所以有用,是因为,如果我们理解了不同文化背景的人民是如何看待某一事物的话,我们就会开始看到我们自己片面观点的局限性。
在西方,佛教引起了广泛的兴趣和认同。西方社会有许多地位显赫的人要么是佛教徒,要么是佛教的赞同者。这一点最清楚地表现在阿尔伯特·爱因斯坦所写自传的谈论中,他谈到,他不是一名宗教徒,但如果他是的话,他愿成为一名佛教徒。这让人吃惊,而且毫无心理准备,不曾想现代科学之父竟会做出这样的评论。然而,如果我们看看当代的西方社会,我们会发现这里有一位天体物理学家是一名佛教徒,那里又有一位杰出的心理学家也是一名佛教徒。待会儿我们将探讨西方对佛教感兴趣的原因。但在此之前,我想先比较一下西方与这里的情况的差异。
在欧洲,总的说来,对于佛教的看法是:佛教是非常先进,非常理性,和非常复杂的。所以,当我来到新加坡发现这里的许多人认为佛教是过时的,非理性的和与封建迷信过从甚密的宗教时,着实使我大吃一惊。这种态度是阻挠人们了解佛教的两种态度之一。另一种态度,则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认为佛教太深奥,太抽象,以至于从来就没人理解过它。这就是我所说的“看法”这个词的意思。因为以西方人的观点看,佛教是一种形象,而以传统的观点看,佛教又是另一种形象。在真正能够了解佛陀的教法之前,人们必须改变心目中预先抱有的“消极佛教”的形象,之后才谈得上形成一种关于佛教的实事求是的观点。
西方人欣赏佛教的主要原因之一,是佛教不为文化所限制,不为任何特定社会、种族或民族所限制。有某些宗教是受文化限制的,比如说犹太教。佛教则不然。所以历史上我们有印度佛教徒,泰国佛教徒,中国佛教徒,斯里兰卡佛教徒,缅甸佛教徒等,而将来会有英国佛教徒,美国佛教徒,法国佛教徒等等。因为佛教不囿于文化。它很容易地从一种文化流向另一种文化。其原因是佛教的重点是在内心的修持,而不是表面的实践。它的重点,是在你进化发展自己精神的方式方法上,而不是在于你穿什么衣服,吃什么食物,或留什么发型。
我要谈的第二点,是关于佛教的“实用主义”或者说“实际性”,和关于佛教“正视问题”而不搞形而上学的这个事实,以及佛教识别具体问题并用具体方法解决问题的手段。在这一点上,佛教又与西方功利主义的思想相契合。即,如果某个东西实用,那就用它。这是西方政治、经济、科学哲学的重要部分。这种实用主义的观点在《Culamalunkya》经里表达得很清楚,经中佛陀用了一个受箭伤者的譬喻。这位受了箭伤的人,不是先让人替他把箭拔出来,而是想先四处打听清楚是谁放的箭,箭是从什么方向射来的,箭头是骨制的还是铁制的,箭杆又是用哪种木头做的----这个人被用来比喻那些想知道宇宙的本源、世界是否是永恒的、是有限还是无限的那些人,在不解决这些问题之前他们是决不会去实践一种宗教的。可惜,这些人在得到他们提出的所有这些不恰当的问题的答案之前,只会象那位中箭者一样白白死去。这一点展示了我们所说的佛陀“实际的态度”。它对问题的优先权和如何处理问题论述颇多。如果我们老问些错误的问题,那我们在开发自身的智慧上是不会有什么大的进展的。因为这完全是一个优先权的问题。对于我们来说第一位的任务是解决“苦”的问题。
正因为佛陀认识到这一点,才说我们用不着去猜测世界是否是永恒的——我们胸口上所中的,恰好就是这只箭!这一点,可以用一个很简单的方法来说明。我们可以看到,在日常生活中,我们不停地在根据优先权做出选择。譬如说,我们在炉子上煮豆子时决定同时打扫房子的卫生,而当我们打扫卫生时闻到豆子烧糊了,我们不得不做出选择:是继续打扫房间呢还是把炉子上的火关掉以保全豆子?
同样,如果我们想得到智慧, 我们必须认清事物的轻重缓急。这一点,在上面受箭伤者的寓言中已经讲诉得很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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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彼得·德拉·桑蒂那博士著 毛坤居士译
编辑:
邢彦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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