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焕长老传奇》:善心度化乾坤
摘自:温雪 著 《本焕长老传奇》 海南出版社 2013年4月
阅读提示:本焕长老,俗姓张,乳名凤珊,学名志山,23岁于新洲沧子铺报恩寺毅然削发为僧,发愿终生皈依佛门,普济苍生。本文以平视的角度,为更多读者所喜爱的口语化、故事化、对话,讲述了本焕长老的俗家父母、先生、亲人、朋友、发小——耀玉,小芸,庞新观,赵德宝,林正彪,钟志城、张大武等一系列人物与本老解不开的奇缘、善缘、佛缘,期间经历了八年抗战,解放战争,直到改革开放。百姓的命运,军人的命运,僧人的命运交织在一起,从一些鲜为人知的角度,为读者展开了一幅本焕长老百年弘法的画面,展示了他老人家慈悲为怀,人间菩萨的风采。 |
恩怨因缘使然,善心度化乾坤
蹑手蹑脚地起床,包裹是半夜就收拾好的,里面就两件换洗衣裳,鞋子拎在手上,窝棚里,很老的小花无精打采地看着它,走过沉睡的牛拦,月亮和太阳都没有看到他翻出院墙,因为月亮收工了,太阳还没来接替它,田野都上了冻,水沟也成了一条冰沟,志山想,趁整个张家湾还没有醒来,赶紧上路,越快越好。
在村口的大树下,小芸从一块石头上站了起来,她活了十六年,可与她真心交谈的人就志山一个。此刻,她毫不犹豫伸开双手,拦住志山的去路。
“小芸妹妹,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这等你,我要和你一起去见传圣法师。”
“小芸,”眼看着天就要大亮了,志山有些着急,“你先回去,你爹娘找不到你会担心的,等过了年,有机会,我一定带你去见传圣法师……”
“志山哥,我跟你一样,这个过年我等不了了,我也有要紧的事情问传圣法师。”小芸执拗地不肯离开。
“你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弟弟妹妹都大了,他们都能帮我爹娘做事情了,我除了嫁人就是当丫头,想嫁给你,你又不要我,嫁别人我又不想嫁,当丫头,除了给你当,别人我也不愿意伺候。志山哥,我没别的路了。”小芸经过昨天晚上和志山谈话,一下子变得伶牙俐齿起来,啥时候她说话这么有条有理?莫不是她一直就是这样?志山发现,自己还真不了解她。
“小芸,”志山哀求道:“你的这些问题,我可以帮你问传圣法师,你快回家,不然待会人们都醒了,我就走不了了……”
“现在就走不了了。”话音刚落,一彪人马突然从阴霾的树丛后突然杀出,几匹马同时将志山围了个正着,为首的那个脑袋上一根头发也没有,上下打量着他,“你是张志山?”
志山不明所以,只好点头。
光头一摆手,一只污秽不堪的布袋兜头就套在他身上,有人拦腰一抱,将他横放在马上,事情突如其来,一点反应也没有,他只有在袋里拼命挣扎。
小芸一下子惊呆了,傻傻地站在原地,当她明白过来刚才还和他说话的志山,已经被这伙人装在袋子里时,愤怒代替了恐惧,“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绑人,坏蛋,土匪……”小芸大叫道。
光头仰天大笑,“骂得好,你骂对了,大爷就是土匪,我是后面大山上的张大武,我也是张家湾人,论辈份你还得管我叫声大爷呢。人送外号鬼见愁,听明白了吧?鬼见到我都愁,别说人了。”土匪们有的尖叫有的打呼哨,马蹄声“嗒嗒嗒”地围着小芸,她捂起耳朵,等她放开手,鬼见愁说:“回去报信吧,要张家拿钱赎人,三天内500大洋,五天内1000大洋,十天内不要大洋了,要副棺材,来拉尸体吧。”
“什么鬼见愁,我看你是缺心眼,村里人都知道志山哥家穷得叮当响,家里的地都是租的,哪里有这么多钱赎人?”
土匪张大武听了这话不急不慌,“张志山家是穷光蛋我们知道,但是,他不是快成了赵财主家的乘龙快婿了吗?让他老岳父拿钱也一样。姑娘,要过年了,我们兄弟们忙活一年,也得吃个年夜饭,不能只见富人笑,不见穷人吃顿饱饭啊。”
一群土匪尖叫着打马离去,小芸回转身,第一个念头就是穿过村口一路朝志山家跑去,她拼命拍门打门,“婶子,婶子,快开门啊,我是小芸。”
彭玉珍一边扣外衣的扣子,一边来开门,“小芸姑娘,这大清早的,什么事情这么急啊?”想到小芸昨晚上刚闹过自杀,所以说话声音很柔,生怕再刺激着她。
这回小芸的回答却像晴天霹雳,轰得彭玉珍一下子晕了过去,“婶子,不好了,志山哥,他,他被土匪绑架了。绑匪要,要500大洋……”彭玉珍醒来的时候,身边围了一圈人,志山的大哥二哥,大牛,小芸,还有几位邻居。她睁开眼睛,搜索着小芸,“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婶子,志山哥说,他有事要出趟门儿,他,没说要去哪儿……”小芸想起志山信任的目光,不能出卖他,那是只有他们俩知道的秘密,想到这里,她的说话就流畅起来,“他不想惊动婶子,想早去早回,结果,刚走到村口,就被人称鬼见愁的土匪绑架了。”
“我可怜的儿啊……”彭玉珍这一声哭喊,在场所有人无不抹泪儿,“这快过年了,你却被土匪绑了去,500大洋,娘砸锅卖铁也拿不出啊……”彭玉珍一下子从床上坐起,两脚摸摸索索找到鞋子,跌跌撞撞奔出院子,“不行,我得去借钱,就是借高利贷也得把我儿救回来……”
小芸赶忙上去扶着她,“婶子,你别急,我陪你去……”
吃过早点,赵方圆和夫人吴凤仪坐在厅里喝茶,孙管家和佣人们里里外外忙碌着,挂灯笼的踩在高高梯子上,贴春联的站在地下,做春饼年糕的在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头一回,两个孩子要从省城回来过年,怎么也得弄得像点样儿。孩子们在省城里都很辛苦,要让他们觉得回家过年很好。
赵方圆慢慢品着茶,对夫人道:“过了年,得给赵德宝寻门好亲事了,不过,”他把茶杯放在桌上,“要先问问他在城里有没有看上的,咱们要民主,不搞棒拆鸳鸯那一套。”
“民主?”吴凤仪笑笑,她今天穿了一套银白色的居家的缎子棉袄,显得简单轻巧,“我看你对咱耀玉就不够民主。”
“看,又来了,一提这事我就上火。”赵方圆说:“我还不民主?这十里八乡谁家的闺女像耀玉这样,又是上私塾,又是上省城读书,你不就是说她和志山这事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着我去找志山他娘……”
“你知道?”
“这村子什么事情能瞒得过我?我还知道,那媒人已经去志山家提亲了,说的是大牛家那个丫头叫小芸的……”
“既然老爷已经知道了,你看这事怎么办呢?”
“怎么办?不办。”赵方圆气哼哼地道:“你这宝贝闺女就知道给我们出难题,据说那大牛家也是愿意得很,不过说起来,论人品论模样论学识,志山确实没得挑,那达官贵人的儿子我也不是没见过,吃喝嫖赌的就不说了,就是像我们德宝这样的,也找不出几个。临村武家那个闺女,不比咱耀玉差多少,嫁了县太爷的三公子,挨打受气不说,姑爷还整天吃软饭,天天逼着闺女跟娘家要钱,所以,对于姑爷人品这种事情,我不比你看得轻……”
吴凤仪听丈夫这么一说,觉得对于女儿耀玉和志山这件事情,夫妻间还是求大同存小异的,她点点头,“依我看,不如这么着……”话没说完,就看见小芸搀扶着彭玉珍急急忙忙奔进来了,志山的两个哥哥和大牛紧跟在身后。
赵方圆家生了暖炉,今天正赶上佣人出出进进,客厅门没关,平时来人管家总要先通报一声,但是管家去厨房监督去了,所以几个人就一路畅通无阻进到客厅,进门彭玉珍“咕嗵”就跪下了,小芸大牛还有志山的两个哥哥也跟着跪了下来。
“赵老爷,夫人,救命,救命啊。”彭玉珍泪如雨下。
赵方圆看着夫人,她也正看着他,都没从对方脸上找到答案,吴凤仪放下茶杯,赶紧上前将彭玉珍扶起,“大妹子,快起来,这是怎么了,有话起来慢慢说。”
彭玉珍只是跪着,一脸泪水,这时管家听到动静,也来到了,吴凤仪和管家把彭玉珍从地上架起,让她坐在一旁的红木椅子上,小芸站在彭玉珍旁边。
赵方圆自从收到耀玉的信,说非要嫁给志山,而志山又婉言谢绝后,就恢复了财主的本态,但表面上仍然很客气,“大妹子,这是怎么了,一大早的,有什么事吗?”
吴凤仪对丈夫的态度很不满意,瞥了他一眼,赶紧缓和关系,“妹子,别哭了,你这哭得我心都碎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你要说出来,光哭有什么用?”
“老爷,夫人,”小芸看着志山的母亲只是哭,心里也着急,干脆替他回答道:“志山哥被鬼见愁绑架了,绑匪要500大洋赎人,五天后要涨到1000大洋,十天后不见钱就拿……”小芸说到这里,彭玉珍就泣不成声了。
赵方圆和吴凤仪都被这个消息震撼了。一时间都说不出话来。直到管家给每一个人都上了茶,彭玉珍这时也止住哭声,管家递上一条帕子,她擦拭着眼泪,“要说平常的小事,我也不敢来麻烦赵老爷和大妹子,自从志山他爹爹走后,赵老爷和夫人,又是给钱,又是帮衬志山上学,没少破费,这点点滴滴,我都记在心上,可是这次我也是想不出别的法子,除了赵老爷,我们真不知该去找谁……”说着,彭玉珍又淌了一脸泪。
赵方圆一直仔细听着,因为厅太大,彭玉珍声音又很小,他生怕漏过一个字,但是他发现,即使她现在极度悲伤,为儿子的性命担忧,但是言语里只提到赵方圆对他们的恩德,却始终没提到志山从冰窟里救出耀玉的事。赵方圆是吃软不吃硬的,在他心里,虽然志山救过耀玉,但是这些年,就为这事,他没少为志山出钱出力,他就怕提到这事,这让他觉得无论怎样这个恩情都还不清,但是彭玉珍完全只字不提,令他顿生好感,两天前因志山拒绝亲事的不快也消减了许多。
赵方圆缓缓说道:“照理说,这事我不能袖手旁观,可是,现在连年欠收,我的租都收不上来,佃户们交不了租,眼看着快过年了,我也不能逼得太狠。”这是实话,自从听了冯举人的劝告,赵方圆现在对佃农们比以前慈悲。“给德宝捐了个官,送耀玉上省城读书,都是大开销,人人说我是财主,可我也是家大窟窿也大,拆了东墙补西墙……”他叫过孙管家,“去查查账上的现银有多少?”管家应声下去了。
彭玉珍没想到事情会有这么顺利,立即又跪倒在地,“赵老爷,这笔钱,我和志山当牛做马也要尽快还上……”吴凤仪赶紧对小芸道:“快扶起你婶子,妹子,别总是跪,有话坐着说,坐着说一样的……”话音没落管家就进来了,手里拿着账本,对赵方圆说:“老爷,昨天您弟弟刚支走2000块大洋,去年他的绸布庄没赚到什么钱,说趁着过年多囤积些绸缎棉布,春节一过能赚一笔;临村的绍老爷的父亲过寿,又送去200块,加上置办年货花去不少,能动的现银不过200块……过年还要和各乡绅间打点、来往、走动……”赵方圆摆摆手,孙管家下去了。
空气一下子凝固起来,这才知道,既使是大户人家的赵财主,也的确是表面光鲜亮丽,内有难言之隐。“眼看就过年了,家家都在用钱,去哪儿去筹借呢?”赵方圆也坐不住了,在厅里走来走去。
吴凤仪说话了,“我倒有些陪嫁的首饰,本想留给耀玉当嫁妆……”
“我的夫人啊,”赵方圆说:“这大年关的,连当铺都关门了,你那些首饰人家绑匪也不要啊,人家要的是白花花的500现洋……”
“我这里有100块大洋。”冯举人从门外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布兜,他老了许多,背已经佝偻了,走路虽然拄着拐杖,但还是颤颤微微。
赵方圆赶紧迎上前去,扶着他,“冯举人,您怎么也来了?”
“听说志山出事了,我去了玉珍家,大门紧锁,我琢磨着,可能奔你这里来了。”冯举人落了座,“一听到消息,我也很吃惊。没想到,张大武会把志山给绑走。”
“冯举人,莫非您认识这个绑匪?”赵财主亲自斟了一杯茶,冯举人接过茶,没有喝,放在桌上。
“这张大武也在我私塾读过几天,他父亲是猎户,靠打猎为生,从小没娘,跟着他爹满山跑,练就了一手好枪法,后来听说参军去了”
赵方圆忽然想起什么,“您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个人,我父亲在世的时候,有个猎户,一到逢年过节就送来一些山禽走兽,我父亲就给他拿几两银子,给些米粮,后来他不在人世了,听说他的儿子吃喝嫖赌,样样俱全,还聚众起一帮地痞无赖,称王称霸,横行乡里,就这样的,却给吴大帅吴佩孚手下的一个营长招去,当了贴身保镖。吴大帅的队伍给国民政府的部队打散了,他没处可去,上山当了土匪。”
冯举人道:“张猎户确实是个好人,一辈子不欠人半个人情,虽说自己很穷,但是经常给我送点山菜树菇柴禾,充当学费,孩子没娘,能读点书,是积德的事情,我本不要他交学费,没想到他含辛茹苦却养了个逆子,莫不是狩猎太多,哪个动物转世,专来祸害百姓?”
“赵老爷冯老爷有所不知,我们种地的农民都知道这个土匪,他的马队经常从田间地头经过。”一直站在一旁,没敢说话的大牛道:“但是他从来不动张家湾的人,这次怎么会把志山绑去了?况且,志山也不是什么有钱人?”
听了大牛这番话,冯举人手拈着长须,眯起眼睛,“如是因,如是果,凡事必有因,也必有果。善缘善了,恶缘也要善了……有些事情为什么会发生?既然发生了,就一定有办法去解决它。”冯举人接着道:“钱我们这边准备着,实在不行,发动全村人都来凑钱。不过这是最下下策,土匪尝到甜头,那可就是助纣为虐,以后随便想绑谁就绑谁,我们也难有好日子过喽。”
“冯举人说的没错。”吴凤仪轻柔地说道:“钱我们这边先筹着,要我看,最好要赶紧设法通知德宝他们,看他们能不能有更好的办法。”
“对,我也这么想。”赵方圆赞同地点头,然后叫来孙管家,“你赶紧去镇上发电报,把事情简明扼要告诉德宝。”
孙管家连忙出去了。冯举人道:“电报上要写上十万火急……”赵方圆立即又追出去,对已经跨出院门的管家道:“告诉德宝,十万火急,一刻也不可耽搁……”
赵德宝刚要下班,接到一封加急电报,拆开一看就出了身冷汗,“志山被土匪绑架了?”
庞新观接到赵德宝的电话,第一时间去通知了耀玉,三个人火急火燎跑到聚兴楼汇合,心想三个臭皮匠凑在一起,一定能想出营救志山的好主意。
耀玉穿着一件竖条纹棉布旗袍,因为是冬天的缘故,皮肤比之前更加细嫩,长发挽在脑后,清纯中透着娇艳。想到上回在聚兴楼是给志山接风,四个人谈笑风生,一转眼,成了三个人在这里共商如何营救志山的大计。耀玉心里一急,眼圈就红了。
庞新观看在眼里,默默将围巾、礼帽、呢子大衣脱下,挂在包厢门后的衣架上,赵德宝穿了件白色衬衫,西装马夹,他从衣袋里掏出一张帕子递给妹妹,耀玉伸手接了,毫不掩饰地擦泪。
“现在不是哭的时候,”赵德宝开门见山:“新观,这事你有什么好主意?”
店小二拿着菜谱,赵德宝看都不看一眼,“你看着点三个菜一个汤,泡壶茶。”赵德宝最近常在这里公款消费,店小二已经熟悉他的口味,一看几个人一脸严肃,知趣退下,把门带上。
“我能有什么好办法?”庞新观推推眼镜,“这些个绑匪,就听到志山要当你们赵家的上门女婿,要不是因为这个,也不会惹出这么大的事情。”
店小二进来,端着一壶热茶两个热菜。“店家,今天的菜都不要放醋。”耀玉突然道。
店小二愣了,“小姐,这,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今天的菜不放醋就已经够酸了。”
赵德宝低头,笑而不语。庞新观看着耀玉,“我说错了吗?若不是这个原因,土匪别说500大洋,五个大洋也别想从赵家拿去。”说完他又推推眼镜。
“我说庞新观,这武汉城再多几个你这样的,夏天就不要被称为火炉了?”
“什么意思?”
“因为你最擅长的就是别人着急上火的时候,你却在一边说风凉话。”
“你……”
“好啦好啦,”赵德宝站起来,倒了三杯茶,“我说,这个时候,你们俩就不要再把时间浪费到斗嘴上面了。”他指指腕上的名表,“现在,时间就是志山的生命,你们在这里多打一会儿口水仗,志山的性命就堪忧了,赵小姐,庞少爷,性命攸关,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这话很管用,两人立时闭嘴。过了一会儿,庞新观说:“我能做的就是在报上登个通告,告诉大家张家湾闹匪患,绑票索财,以求舆论关注,民众呼吁,政府派兵解决问题。”
赵德宝听了,什么也没说,从座椅上起身打开门,“行了,新观,你可以走了,这事我权当没告诉你……”
“那我还能怎么样?”庞新观大声道:“我一介小小的文人,既没钱,又没权,又没军队,我能做的就是这点事情,你堂堂省政府青训会的,有办法,你去救志山出险境啊?”庞新观一推眼镜,“瞧你们兄妹俩,自己想不出办法,还都冲我来了……”
“别吵了别吵了,”这回是耀玉当和事佬,“刚才我不对,不该那样说新观,我们心里都着急,这么吵来吵去是没有用的,还是冷静下来,好好想个主意……”赵德宝和庞新观不做声了,心想耀玉最近成熟了不少,以前她可说不出这样的话。
“报案。”庞新观道:“对了,怎么都没想到报案这一层?当地不是有民团吗?民团不就是保护老百姓安全、专管一方治安的?”
赵德宝本想发作,但是这次克制住了,“新观,你要我怎么说你?我现在算知道你们编的那些报纸为什么连狗都不看了,因为编报纸的人脑子被狗啃伤的。民团会打仗吗?能剿匪吗?如果民团能保一方治安,还会有这事发生吗?土匪是真土匪,民团是假土匪,他们吃拿卡要盘剥起百姓来,比真土匪还上劲,你想让他们上山剿匪,估计比我还外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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