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花石峡
由于这次意外,我们再也无法躲开花石峡。花石峡因峡谷中布满带有花纹的石头而得名,曾是唐蕃古道的必经之路。当地有一句谚语:花石峡不吃,野牛沟不住。提起花石峡恶劣的气候,曾到过那里的小马师傅仍头皮发炸。
很显然这花石峡也没打算给我们什么好脸。接近花石峡时,绿色越来越短促,山型变得拧眉瞪目。一踏入镇子,先是旋风,吼声如牛,后是急雨,粒粒如石。
我们踉踉跄跄找到撒拉族人开的循化旅店,在电闪雷鸣间仍没忘讨价还价,可厕所实在无法下脚,更别说还有一条猛犬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们如厕。
我和老崔决定到兵站碰碰运气,不足百米的路,竟像在北极走了一圈。
兵哥哥客气地拒绝了我们,尽管我们说我们有睡袋,可以睡在走廊上。
冲回旅馆前的小饭店,我们一头扑向火炉,死死地抱住炉筒,筛糠似的抖。
大玛尼堆
花石峡不吃,不是不想吃,是没的吃。小饭店只供应牛肉粉汤和馍,坐满了过路的藏胞,等一碗面竟用了半个多小时。邻桌的藏胞在吃牛肉水饺,我的口水顿时翻涌,一问,那得几个小时前预定。我馋疯了,非常非常的想用一百元换他们的饺子,最终还是没有下手,他们吃饺子的样子很知足,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放的是我们80年代流行的港台武打片。
如果你有机会走进花石峡,一定要住下来。那会是令人骄傲的谈资,就像过了刀山,不怕利刃,过了火海,不怕灼烧,住过花石峡的小店,从此不怕脏和臭。不到3平米的小屋,炕上是三床不辨颜色的花被,屋子里浓烈的气味让人窒息。那种很古怪的气味迅速占领我们了的睡袋、内衣、头发,甚至皮肤。后来在玉树,即使我们换掉所有衣服,好好洗了一个澡,鼻子前还是挥之不去的那股味。那让我们很神经质,常常彼此互相嗅着时不时的惊呼:花石峡的味道。
妙传一直忍耐地看着我们咋咋呼呼,从进藏第一天起,他就不洗脸、不刷牙,很快就变得异常的旧,有了一种钝钝的气质。
惭愧,在花石峡我第一次没服安眠药,很香地睡死过去。
第二天晨曦中大名鼎鼎的花石峡十分平静,只是多少有些无精打采,简直不敢相信它昨晚是那么的歇斯底里。
编辑:赵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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