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子美:回顾太虚大师培育僧才曾有的辉煌(图片来源:凤凰网华人佛教)
中国佛教教育在古代曾有过辉煌,像鸠摩罗什与玄奘主持的译场都规模宏大,在译经中学经典,也培养人才。自唐末开始,译经兴学已转为以丛林师徒传授为主。此后,传统的僧教育大体分为三支:宗门(禅)主要是坐禅参话头,加以机锋训练,禅师指点。
太虚早年就因对传统僧教育不满而赴祗洹精舍以求深造。对太虚而言,振兴佛教所需要的大批优秀僧才在传统的僧教育手段下是难以培养的。为此,受过新式佛学教育的太虚,多年以来也把创办新式佛学院以造成大批优秀僧才作为其不懈追求的目标之一。
同样继承杨文会“造就佛学导师”思想,太虚创办的武昌佛学院旨在培养一代新僧,强调造就住持佛教的通才一面。内院的重点则在设居士道场,造就佛学研究的专门人才一面。
台湾光复后,佛教教育也一度面临严重困难。在日本占领期,台湾本地高等佛教教育几乎不存在。僧俗欲深造不是至日本,便是偷偷到大陆。1948年,曾受戒于福建鼓山涌泉寺的中坜圆光寺释妙果打算创办台湾自己的佛学院,因此定名“台湾佛学院”。鉴于师资缺乏与经验不足,他邀请太虚闽院学生慈航由新加坡来台主持并任教。慈航提出“为国家计,为民族计,故有创办‘台湾佛学院’之举”的办学宗旨,还指出这是针对台湾佛教曾被日本利用的“不白之冤”而着手“亡羊补牢”。
此外,慈航亲自带领学僧按大陆佛事规矩早晚共修。后由于名额超过,大陆来台求学僧青年不断增加,难以安置,慈航与圆光寺方产生了分歧,以致寺方未请其他教员,未替学生买过教科书。慈航本人则不但未支领分文薪水,还用他南洋弟子的供养为学生买书、笔墨、纸簿,以至供部分零用钱。他个人承担教务、讲课与作业批改之外,还为安置大陆新来的学僧奔走,先后搞了基隆灵泉寺佛学部、苗栗开善寺狮山佛学院两个附属点。其处境本已艰难,寺方却仍在六个月后宣布佛学院停办,灵泉寺佛学部也以经费不敷而被迫解散。台湾当局的举措更是雪上加霜,竟以莫须有罪名把慈航等逮捕下狱……然而公道自在人心,慈航的办学热忱不但感动了许多学僧,连一些师执辈的法师也来投靠。入狱后,各界致力营救。1949年夏秋间,他出狱被接至汐止静修院。在此,获当家达心尼师等支持与前学员慈观等竭力拥戴保护,终于办起了有名的弥勒内院,初步实现了“台湾佛学院”的原先构想。“台湾佛学院”与弥勒内院,在历史的转折关头,培养了大批优秀僧青年,对台湾佛教教育发展起着承上启下的不可替代的作用。尽管1954年慈航圆寂,但其过渡性使命已圆满完成。印顺法师说,他“虽居处靡常,资用窘乏,而于大陆僧青年之来台者,摄受而教育之;百折不回,为教之心弥坚。此慈老之不可及,而大有造于台湾佛教者,功德固不可量也。”
百年来,包括两岸三地在内的中国佛教教育已有了开拓性的进展。但在新世纪的佛教应与世界各大宗教携手共同解决人类面临的一切重大问题历史要求面前,与数百年来遍布全球的基督教教育相比,作为大规模事业的中国佛教教育仅仅是开端。因而需要不断回顾总结历史经验教训,持续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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