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焕长老传奇》:袒露出家心迹
她高兴地擦玻璃,左手一块干布,右手一块湿布,踩在凳子上,地下还放着一盆水,她把窗户擦得像镜子般透亮,透亮地就看见财主赵方圆的夫人吴凤仪,正在从门外走进她的家。她穿了件茶叶色棉裙,为挡风寒,又披了件紫菜苔色的厚披肩,脚下是缎子暖鞋,脸上薄薄扑了一层珍珠粉,到底是养尊处优,至少比实际年纪年轻十岁。
“哎呀夫人,这大冷的天,你怎么自己来了?”彭玉珍赶紧从凳子上下来,“有什么事打发人来说一声就行。”
幸亏吴凤仪扶了她一把,“慢着点,你看你,也不年轻了,这些爬高爬低的事情,就让孩子们去做。”
手拉着手,相互搀扶着,两人进到屋里,彭玉珍特意将一只小小的木炭炉拎到吴凤仪的膝盖跟前,又往里边添了几块木柴,泡了一壶热茶,吴凤仪捧着热茶,喝了一口。她很少用别人家的茶杯喝茶,但彭玉珍家的茶,她是饮得的。每次彭玉珍都当着她的面儿,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没用过的新茶杯,用滚水把茶碗淋了又淋,再用头一道滚茶烫三遍,这才斟上茶,端到她面前。
没有什么难以启齿,吴凤仪想了想,不如直奔主题,免得绕来绕去,瞎耽误时间。
“妹子,耀玉捎回一封信,信上说了她的终身大事……”
“听说了。”
“听说了?”
“是啊,这村子才多大?有点消息,那比蒸馒头的热气还散得快。我听说,自从耀玉小姐去了省城,提亲的人就没断过……”彭玉珍给吴凤仪添了茶水,“你说哪家能有这样的福气,娶耀玉姑娘进门……”
“妹子,说实话,你喜不喜欢我们家耀玉?”
“喜欢,喜欢得不得了。耀玉小姐从小就是美人坯子,好看的就像年画里的童女。那回离开村里时,请志山去家里吃饭,耀玉小姐来过一趟,哎呀,越大越漂亮,又好看,又聪明,又洋气,识文断字的,别说全村,就是这方圆几个村子,怕也找不出第二个。夫人啊,你吃斋念佛求来这么个宝贝,真是谁见着都喜欢……”
“那么,”吴凤仪觉得时机差不多了,“耀玉给你当儿媳,你觉得怎么样?”
“啊……”手离火炉太近了,差点给火苗舔了指头,“夫人,这玩笑可开不得,我们小门小户的,想都不敢想……”
吴凤仪放下茶杯,握着彭玉珍的手,就是刚才显些被烫了一下的那只手,“耀玉来信说,非志山不嫁。”
“啊,您说什么,耀玉非志山不嫁?”
“是的。”
“志山这孩子,回来我好好说说他……”
“不关志山的事,刚才在我们家,他拒绝了。”
“拒绝得好,哦不,哪里是拒绝,他是觉得自己实在配不上耀玉小姐……”
“他是这么说的。”
彭玉珍突然松了口气。
“可是我想啊,我从小看着志山长大,只要他能待耀玉好,耀玉又愿意,其它的事情,再从长计议……”吴凤仪又说。
“这可怎么好,这可怎么好啊?”彭玉珍声音里带着哭腔。
“妹子,怎么,你不愿意?”
“不是不愿意,是我们这寒门小户的,哪能娶得起这么好的姑娘?不瞒你说,已经有人给说亲,是大牛家的小芸姑娘。”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我一点也没听说?”
“就今天早饭后,是王婆来给说的。”
“哦,原来是这样……”吴凤仪庆幸自己果断,不然的话,那志山还真被别人抢走了,想到这层,她微微一笑,“不是还没定亲吗?不定亲就不作数。”
“可是,那,岂不是对不起人家孩子?”
“早前,大牛不止一次托人提过,说让小芸来我身边当个使唤丫头,说在大户人家学学规矩,但是,我身边又不缺人,让我回了。这么着,我回去就和老爷说,让她来我府上做点事情,这么一来,他们家里又少了张嘴吃饭,做得好,小芸吃穿不愁,还有银子拿,补贴家里,你看,这样不是两全其美吗?”
彭玉珍一脸愁雾惨淡,“这……”
吴凤仪和彭玉珍喝着茶,围着小火炉促膝长谈的时候,志山站在山梁上,从赵方圆家出来,他一直站在山梁上,天空飘起了小雪,似有似无,似无似有,松鼠尖尖的爪子刨开雪土,埋头寻找嵌进泥土里的松果,尾巴翘得像一只大大的问号。枫树、槐树、柳树的叶子全脱落了,树枝光秃秃的,不如来一场大雪,还能将它们银装素裹。又一想,人们真正希望的不在于降雪本身,而是大自然每一次变化带来的新鲜,日头,风花雪月,雨水,一开始总是受人欢迎,但是过不了多久,就让人生厌了,世界上惟一不变的,就是一切都在变,既有风霜雨雪,又会有晴朗的日光,天气也只是显示着自然界的反复无常。
眼睛看去的方向,是报恩寺的方向,那一刻那一时间所给他的印象,也就是永恒给他的印象,一瞬的感觉,又是一片平和的感觉,心里觉得宁静,灵魂觉得恬适,点一瓣心香,无论淡泊地对逝去的人安详回忆,还是对永久的未来恢廓和畅想,都是清淡的,不掺杂一点暗淡,没有一丝恐慌,每当志山心里不平静,就自然想到报恩寺佛眼里的慈光,悲光,柔光。华枝春满,天心月圆,是如何地由心而发透露而出啊。
“志山哥,你怎么在这里?”小芸站在身后。
小芸的秘密是香甜的。她似乎非常快乐,满面红光,声音柔美得好像漫天的雪花,那种激动,只有怀春的少女才独有的。俩人脚下是一片狭窄山野,到田梗那儿就结束了,她在地里抱回一些稻草,用来给院子里的鸡鸭当铺盖,结果就看到志山像树一样立在高高的山岗,小芸送完稻草,他还在这儿站着,甚至连眼睛注视的方向都没有变换过。
她现在置身于薄薄的,飘舞的雪花中,想到他用一袋粮食换下自己,还有他降生时的传奇,实际上都是奇迹,和她现在快要嫁给他为妻一样,都是奇迹的见证。
“志山哥,我想量一下你的衣服,给你做一身新棉袄,被子和床单布我都织出来了,以前我和娘抽空织的。自家织的棉布,无论是穿着还是盖着,又厚实又舒服。”
“哦。”志山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志山哥,我一定好好孝敬你娘,一点重活也不让她做,也会,对你好……”
“哦。”志山满脑袋瓜子还是报恩寺里铿锵有力的钟鸣。小芸则耐心地等他转回头来,他会看到她头上别了一只小卡子,那是大牛有次去集市上卖完菜,心血来潮为她买的,她一直舍不得戴上它。
“志山哥,自从我生下来,爹娘就嫌我是个女的,从小到大,没人疼过我,要不是弟弟妹妹小,还有个常年生病的娘,爹爹不止一次想卖我,志山哥从人贩子手里把我救下,我的命只值一袋米。”
“小芸……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别老掂着它。”
“今天我爹要把我许给你当媳妇,我高兴得不知道怎么才好……去了你家,我一定对你娘好,把家里的田里的活都揽下,不让你娘吃一点苦,受一点累……”
他转回头,用刚才骤然亮起来的眼睛看着小芸,“去我家?大牛叔把你许给我当媳妇,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今天早上啊,婶子已经答应了……”
“没有,我不知道这件事情……”
小芸停了一会儿,看着志山,似乎对一个陌生人透露了一个重要秘密,小声说:“那你现在知道了。”
“我不想成亲。”
“什么?”小芸以为自己听错了,或者她根本就以为他没说这句话。
“我说我不想成亲。”
然后小芸的眼泪就夺眶而出了,她转身跑下山梁的时候,身后的大辫子一直扑打着背部,眼泪“扑倏倏”落满面颊。
志山自责不已。他认为这都怪他。因为自己的缘故,使这些如花的女子情感的执著纷纷浮出水面。如何让一切回复本来面目?内心有个声音说,不如归去。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我处于山谷,或在树林下,若坐若经行,
常思惟是事,呜呼深自责,云何而自欺。
志山没回张家湾的时候,彭玉珍先后三次托王婆给志山找媳妇,别说媳妇,后来连王婆的影儿都见不着了,这志山刚回家,就一下子来了两门亲事,一个是全村最能干水灵厚道朴实的小芸姑娘,一个是十里八乡最漂亮有文化的千金大小姐耀玉,吴凤仪走后,彭玉珍晚饭也做不在心上,这还是头一遭,米粥熬糊了,饼子烙得火候又不够,咸菜丝切得有些粗,这还不是最闹心的,吃饭的时候,一家人谁也不说话,只听见咀嚼声,饭后,不等大哥去洗罢碗,也不等二哥去把牛拴好,鸡窝笼子关好,彭玉珍迫不及待和志山摊牌了。
“山儿,要说呢,这是好事,人常说好事成双,娶一个纳一个也不是什么稀罕的,可咱又不是大户人家,所以,老婆是你娶,日子是你过,孩子是你……”
“娘,”志山端坐在凳子上,搓着双手,“我,现在还不想成家。”
彭玉珍吃了一惊,遂又笑了,这孩子,还害羞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村里和你一般大的都当爹了……””
“过了年我立即回省城去,沈娘那儿还需要帮手呢……”他想,只要把这个年过过去,等见到传圣法师,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那也不影响结婚成亲啊?”彭玉珍拿过一只针线箩筐,里面放着些针头线脑,她让志山撑着一团白线,自己拉着线的一头,绕在一只线轴上。“和耀玉小姐成亲呢,自然好,赵财主家境厚实。”白线的质量还不错,偶尔有个打结的地方,她细细解开,继续往线轴上缠绕,“说实话,我更中意小芸姑娘,那孩子和我特别亲,看着就像我自己的女儿一样……”
“娘认她做干女儿挺好,不一定要娶进门……”
“说的什么胡话?干女儿能和儿媳一样?干女儿也是要嫁人的,再说了,干女儿能和你过日子……”
年关。志山终于明白什么叫年关。年关就是新一年和旧一年交替的紧要关头,总有些事情会突如其来地发生,还有些事情要选择在这个时候结束,让人悴不及防,躲闪不及。这是他的年关。他一定得小心翼翼地度过去,像赤脚踩在冰凌上,不要触动什么,更不要触怒什么。
“娘,我看还是先缓缓……”
“缓什么?你以为天下的黄金糕都为你一个留着?女大不中留,那小芸姑娘,现在出落得亭亭玉立,很容易嫁得出去,耀玉小姐就更不用说了,别说自家长得花儿一样,单是听听她爹赵财主的田地家业,多少人都巴不得娶回家供起来呢?”
“那就别耽误人家姑娘,有合适人家,该嫁就嫁,我这里不急……娘,我刚去省城熟悉下来,还想做点自己的事情……”
彭玉珍忽然停下手中的线轴,“山儿,你和娘说实话,你是不是心里另外有人了?”
见志山不语,彭玉珍叹了一口气,“娘知道你心气高,小时候,村子里的人都说你聪明,将来能够成为有用之才,爹娘也都偏心你,省吃俭用让你去私塾里读书,哥哥小小年纪就离开家,给人家当学徒,三年才拿到工钱,第一个月的工钱,就让人捎回来,说再苦也要让你念书,要不是你父亲去世,家里实在没了办法,也不会让你中途辍学。你是不是因为这个,一直记恨娘和你哥?”
“娘,你想哪去了?根本不是这回事……”
鸡笼鸭笼都关好了,黄鼠狼无机可乘,牛也拴好了,正在槽里吃着夜草,二哥坐在炕头,加入了谈话。
“娘,您就别提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了,三弟不会这么小心眼。弟啊,听二哥一句,现在两门亲事等着你选,一个有是有才有貌的耀玉小姐,赵老爷搭着钱财房产把如花似玉的大姑娘送给你当媳妇,一个是孝顺能干的小芸姑娘,你是哪辈子修的福啊,好事都让你摊上了?村里都传遍了,说还没亲眼见到,光是用耳朵听听,眼睛就红了。你倒好,放着福不享,一根筋地要去当学徒,学徒能当一辈子?像大哥二哥这样,年轻时给人家出力流汗,到了还不是要踏踏实实回到农村,该干啥干啥?”
“娘,明年,明年咱再说这事,行不?”志山几乎在哀求了。
“不行。”彭玉珍这回很坚决。“别的事都能等,都能听你的,这事娘说了算。”
“娘,你这是逼儿子呢……”
“什么?”彭玉珍脸色骤变,一种不祥的预感袭遍全身,她还没来得及弄清楚这预感的来由,大牛闯了进来,“嫂子,志山,小芸她……”
“小芸姑娘怎么了?”
“她上吊了。”
彭玉珍和志山几乎同时站起,线轴和白线都掉在地上。
“哦,放爆竹了,放爆竹了。”
才腊月二十六,就有了重重的年味,村里不断有小孩子的欢笑声传来,穷人富人,都准备过年,零零星星的爆竹声里,小芸虚弱地躺在母亲怀里,两眼发直,一句话不说。
母亲兰芝抱着女儿:“孩子啊,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啊,你想撇下娘和弟弟妹妹们,让我们怎么办哪?”
彭玉珍进门来:“小芸,芸儿啊,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啊?眼看着就要给婶子当儿媳了,怎么……”
“幸亏发现得早,不然,嗨……”大牛抱头蹲在地上。
小芸没再指望睁眼能再看到志山,她只想让他在自己身后追悔、流泪,所以当她被从绳子上解救下来时,费了好一会儿的功夫才确实,自己不过做了一场梦而已,先是甜蜜的梦,接着就是噩耗。
“是我不好。”志山说:“大牛叔,婶子,娘,我想单独和小芸妹妹说说话,行吗?”
怎么不行?眼下的情景,他就是她的药。她的一切。她的命。一帮人全退了出去,只剩下志山和小芸。临出门前,彭玉珍满眼期待地望着儿子,甚至有些恳求的意味,“山儿,好好和你小芸妹妹说。
“娘,你放心。”
桌上放着一碗粥,显然是特意为她熬的,不烫不凉,温温的,志山一手端粥,一手拿条匙,喂小芸吃粥。她得先吃点东西,充实一下虚弱的身体。那是他的手,一口一口地喂她喝粥,这样的好人,打着灯笼都难找。她忽然生起勃勃的野心,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她都想做他的女人。
她可以给他做小,这个念头吓了她自己一跳,既然死都不怕,还怕给这个心爱的男人做小?耀玉是可以接受的,至少她能接受耀玉。一切都可以忍受,只要能和他在一起,一切都不算什么。
想到这里,粥也变得香甜可口,一碗粥下肚,她心里有底了。
“志山哥,是我不好,我心眼儿太小,我不该吃耀玉小姐的醋,如果说耀玉小姐愿意,我,我可以做小……”
她没想到,志山听了一点也不激动,他令人难以置信的冷静,只是把空碗轻轻地放在桌上。
“我可以为你们洗衣做饭,包括带孩子,我什么都愿意做。”
“小芸,你能够这样为别人付出,事事都替别人着想,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志山哥,”小芸打断他,生怕自己连最后一丝争取的机会都失去了。“横竖我都是伺候人的命。今天下午,耀玉小姐的娘打发人来说,让我去她家当使唤丫头,耀玉小姐是方圆几十里的一枝花,又上私塾,又在省城念书,我又穷又没文化,连她一根手指都比不上,我想好了,就给耀玉小姐当陪嫁丫头,给你当小,给你们缝缝补补洗洗涮涮,反正,只要能经常看到志山哥,做什么都行。”
志山一字一句地说:“我觉得不行。”
“什么?志山哥,给你们当使唤丫头,给你当小,你都看不上我?”
“不是看不上,而是在我心里,你和耀玉小姐一样的贵重,我一样地看重你们,没有高低之分。”
小芸睁大眼睛,“你说的是真心话?”
志山点点头,“是真心话。”
小芸眼睛又暗了下去,“你是在哄我开心呢。我人穷命贱,怎么能和耀玉小姐比?可是,即使是哄我,我听着也是高兴的。”
志山静静地、慈悲地看着小芸,“在我心里,我对你和耀玉一样爱着,这个爱,没有分别,所以,我来就是要告诉你,我不娶你,同样,我也不娶耀玉。”
“你说什么?志山哥,又说我们俩个你都爱,又说我们俩个你一个不娶,你,不是在说胡话吧?不娶我倒也说得过去,难道连耀玉小姐这样的人,你也不娶?”
“本来我是暂时不想说的,我想陪我娘、我哥、和乡亲们好好过了这个年,但是现在,看来……”
“志山哥……”
“我娘,你,还有耀玉她们家,个个逼我成亲,我不想成亲,也不想伤害这一圈儿的人,明天一早,我就去报恩寺,那儿有位传圣法师,见到他,我要问问他我该怎么做……”
“啊?去报恩寺?”窗外,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竹声遮蔽了小芸的惊呼。
志山压低声音,眼神里有一种震慑人心的力量,“这件事,你能为我保密,是吧?”
能够得到志山如此的信任,小芸觉得无上荣光。即使是她什么也不明白,什么也不懂,但她还是郑重地点点头,“志山哥,可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去报恩寺,找那位,传圣法师?”
“自从见到传圣法师,他告诉我很多我从不知道的道理,每当我遇到迷惑的时候,他都能为我指点迷津。”
小芸轻轻叹息,“志山哥,我也有很多迷惑的时候,有一件事情,我一直不明白。”
“什么事情?”
“今天我一直在想,你看不上我,不愿意娶我,都是因为耀玉小姐家有钱,而我们家,太穷了。如果我也像耀玉小姐那么有钱,该多好啊。”小芸停顿了一下,看着志山,“为什么她一出生就在一个富人家,家里奶妈、佣人一大堆伺候她,上洋学堂,不愁吃穿,为什么我从生下来到现在,没过过一天好日子,从早忙到晚,还衣不暖,食不饱。我这是不是不好的想法,是眼红耀玉小姐?”
“有人生在富贵之家,生下来就锦衣玉食,有佣人照顾生活起居,有些人生在贫贱之家,一生下来便很穷困潦倒,吃不饱、穿不暖,要知道,这辈子富裕,是因为上一世种的福报,施舍了众生;这辈子穷,也是因为上辈子悭贪,不肯布施。只要看你今生在做什么,就能预知你下辈子是什么人。只要看你今生过得好不好,就能知道你上辈子做了什么?”
“那耀玉小姐上辈子一定做了很好的好事,就是你说的,布施别人,所以她这辈子才能生在富贵人家?”
“从佛法的因果道理来讲,是这样的。”
小芸崇拜地望着志山,乌黑的眸子,散发着喜悦的光芒,“志山哥,难怪我爹爹那么喜欢你,说你打小就聪明,和别的孩子不一样,农田里的活一学就会,看书过目不忘。志山哥,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对我说过这么多的话。”
志山问:“那你还会轻生吗?”
小芸摇了摇头。
“那好,休息吧,天不早了。记着,要珍惜我们这个肉身,今天是小年,明天是新的一年,新的一天,一切会有一个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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