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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济志工:发愿求平安 挽救丈夫杀生业报

2012年11月15日 08:53
来源:慈济基金会

不舍夫受苦发愿转行

那天以后,俊元像打摆子般,早上如置身冰天雪地般地打寒颤;下午又彷佛去到烈日当空的沙漠。由于查不出病因,始终未见好转,秀凤开始求神问卜;听说家乡的“上帝公”很灵验,她回乡去请示。

“三百六十五行妳不做,为什么独独做这行?”乩童话一出,她的心像被针扎到,这回,她嗫嚅地回答:“不……然……全家……要吃什么?”

又听说苗栗九华山的“佛茶”很有效,她燃起一线希望,奔波于台北与苗栗之间,但他的健康却日益走下坡。某天,俊元又出状况,被紧急送往林口长庚医院;秀凤看着手上的“病危通知单”,眼眶浮涌的泪水啪啦地落下,“真的与盐酥鸡有关吗?要收摊吗?”她下不了决定,只继续前往九华山求“佛茶”,她往山上走,一步一履都好沉重,泪水模糊了视线,她索性坐在树下哭了起来。

“菩萨,妳怎么了?”一位师父上前关心。她如溺水的人抓到浮木般,倾诉心中的不安,渴求得到指点。

“妳要发愿!”师父说。“发什么愿?”秀凤愣愣地问。

“妳做得到的!”师父没有再多说。师父的身影渐远,她想起上人和上帝公的话,可是她还是无法抉择。

这一天,秀凤被医生告知要有心理准备;顿时,“收摊”的念头又起,她口中喃喃地念:“早上清洗冷冻鸡肉的冰冷,下午油炸的炽热,不就与俊元的病况一样吗?”她浑身不停地打哆嗦。

“不行,不能让他就这样走!一枝草一点露,相信不会饿死。”她双手合十仰头向天:“如果俊元病能好起来,盐酥鸡就不做了。”

省吃俭用 平安是幸福

三天后,主治医生强力保证俊元已经痊愈,两人在不可置信中开心地步出医院。但,日子怎么过?秀凤一时想不出要做什么,只好先到附近的菜市场,受雇于菜贩;不经意间看到有人卖素面,她灵光一闪,“就卖素面线了。”

几天后,面线摊开张;第一天出乎意料的很快地卖到见底,秀凤心想应该要出头天了。隔天,已近收摊时间,面线还剩半桶,“奇怪,味道不对吗?”她舀起一些放在碗里,边尝边嘀咕:“一样啊!”

味道没变,吃过的人更赞不絶口,但就是卖不完,尽管她愈煮愈少,一定会剩下一半。就这样,一家三口持续吃了半年的面线,还是结束了生意。秀凤早上在菜市场帮忙;下午在北投卖衣服。后来,辗转经人介绍,为人帮佣、带孩子,一个月两万多元的工资,已足够日常开销。

对于秀凤的奔波,俊元常自责帮不上忙;而她为了不让俊元觉得全靠她养家,暗中拜托卖菜的老板雇用他,再由她贴补工资。日子终归是安定下来,她也有了较多的时间做慈济。四十四岁那年,大陆发生华东大水灾,慈济举办义卖募款活动,秀凤的好厨艺让摊位的食物很快一扫而空,让她日后参与的活动,大部分都以厨房工作为主。

严肃令人避学习微笑

秀凤做事仔细,对于料理有自己的坚持,常因无法采纳他人意见,与人有磨擦;她一忙碌起来,脸上所显露的肃色令人退避三舍,以为她又动气了。某一年的端午节将至,志工们聚在一起绑粽子义卖;闷热的天气里,大家汗流浃背,秀凤闷声不响地离开。 

现在的林秀凤,脸上总是挂着微笑,但以往的她,只要一忙碌起来,脸上所显露的肃色令人退避三舍。(图片来源:慈济人文真善美)

“咦,秀凤走了,是不是又在生气?”有人低声问。

“可能是。”一想到她那张几乎可以用来避邪的脸,大家面面相觑。

过了一会儿,她又回来。“秀凤,妳不是生气走了吗?”

“哪有,我去买水果慰劳你们啊!”她扬起手中的菠萝和西瓜,“你们说我生气,不然你们不要吃。”她开玩笑地带过,心里却备感无奈。

她总是向人解释:“出来做志工做到生气,根本不必出来。”只是一再遭受误解,她赌气说不做慈济了;始终陪伴她的陈淑敏师姊安抚道,“妳为什么要受证,上人有得罪妳吗?要记得,妳是爱上人才会进来的。”每每秀凤面露愠色,淑敏就提醒她要笑脸迎人;她颔首一下告诉自己:“我要常常笑!”

全心照料 平静又生风波

她笑着过日子,一眨眼,已过了十多年,一家三口平安无忧地过生活。有一天,华灯初上,她下班回到家,一进门,差点儿吓破胆。

“俊元,你在阳台爬那么高干什么?万一摔下来,都没人知,你怎么办?”她的心如擂鼓鸣金般都快迸出来了。

“我会注意,妳免烦恼。”俊元小心地从阳台上下来,好像在向她保证。

“以后不要再爬了!”她坐了下来,捶捶发软的腿,“不行,哪天真的摔下来,会惨!”她不愿意看到俊元又受病痛折磨,决定辞掉工作好好地看着他,与他一起牵手做慈济。

但闲不下来的秀凤,在朋友建议下,卖起便当。她料理,俊元外送;每次他送便当回来,总嚷着:“生意真好做,我都不必下车,只要喊一声:‘便当来了!’人就跑出来了。”说完后,两人相视大笑,笑声圈住幸福,他走近秀凤身旁,拍拍她的肩膀,“秀凤,辛苦妳了!”

求生意志强捡回一命

坐在急诊室前的秀凤抬起头,有些恍然,不是俊元拍她的肩膀吗?怎么变成女儿怡如呢?

“妈,妳先起来坐着,手术不知道还要多久?”怡如双眼红通通,伸手搀扶起母亲。

秀凤发了一晌呆才会过意来,坐到椅子上,“是不是太累了,早知道就不要做便当了……”她失神地低语,纷乱的思绪转成自责。

挨到早上十点多,终于可以进加护病房探视;母女看着理光头发、手脚绑住、脸部浮肿瘀青,靠着管子维持生命的俊元十分不舍。病房的自动门打开,秀凤踉跄迎上去,“医生,他现在到底是怎样?”

“脑部出血,血氧浓度很低,你们要快点决定要不要动手术,不然他很快就走了;只是手术后有可能变成植物人。”医生的话才止住,秀凤与怡如抱头痛哭,“真的要放弃吗?”彼此的心头都迟疑着;忽然,怡如记起曾经请教过的花莲慈济医院李超群医师。

“妈,打电话问李超群医师。”怡如拨打电话的手不停颤抖。

“喂!李医师,我是……”一接上李超群,怡如强作镇定以最快的速度清楚描述父亲的状况,“李医师,我爸到底要不要动手术?”

“现在要靠他的意志力,妳们去问他的意思,看他本人如何表示。”李超群依多年的行医经验,他知道这个时候,除了医学,最重要的是病人的坚持。

挂断电话后,两人急如星火地来到病床前。“俊元,用力呼吸……”

“爸,你想要活下来,自己要把血氧浓度冲高,要用力呼吸……”

俊元真的舍不得丢下她们;原本不稳定的血氧浓度,一下子冲到八、九十毫米汞柱,持续约十分钟之久。第二次开刀后,他的昏迷指数一直在三、四之间游移,在加护病房待了四十多天后,转至普通病房。

爱洒会场,林秀凤一家三口合影照片。(图片来源:慈济基金会摄像:林秀凤)

领受众恩 做双份以回报

俊元仍如婴儿般沉沉地睡着,秀凤天天在旁守护,经过医生同意,她将双眼紧闭的俊元撑扶起来靠坐在床头后,摇晃他的手、转动他的头,也带他到浴室冲澡。而淑敏请社子葫芦寺诵经团为他念诵《大悲咒》;连续一个月,每天约二十多人在寺里跪着念诵二十一遍后回向,秀凤心中的感谢,不知以何回报。

清醒当然是最好的回报。总算清醒的俊元,在秀凤悉心照料下,病情一直好转中,不仅能吞咽,也能开口说简单的话;住院五个多月后,他终于回家了。

街道上由淡转浓的年味四处穿梭街头巷尾,穿越每一户人家;除夕夜,秀凤一家三口正享受着过年的温馨。

“俊元,好不好吃?”秀凤边喂饭边笑问。

“好……吃……”俊元吃力地回答。

“明天我要煮面线羹义卖,帮海地灾民募款,你看,我们还算好,对不对?”秀凤将一口饭送进俊元嘴里,她在心里告诉自己,在慈济路上会连俊元的份一起做。

厨房里,秀凤手中的锅铲还在大锅里不停翻搅,紧盯锅炉的双眼,瞄到挂在胸前,从义卖摊位中购得,用桃红纸裁剪出来的“平安”字样时,她漾出了如亮眼阳光般的笑容;她知道或许自己的人生像是任人不停翻转的锅铲,但她相信“平安”会将它定格。

[责任编辑:于发文] 标签:慈济志工 认识慈济 林秀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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