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颜喀拉山口
7月23日早离开玛多黄河沿,在出玛多县不远的黄河第一桥愉快的拍照。其实,这座桥并不是真正的黄河第一,所有的旅游资讯都在含糊其词,真的第一在哪儿,谁也说不清。由于昨夜吃了汉族饭馆,又洗了头,烫了脚,极大的激发了我们的斗志,再说今天路况不错,过了巴颜喀拉山就有“油”路。于是,管它是不是黄河第一桥,我们还是极为满足地做了全程游览。
谁也没料到今天会有麻烦。上午10点45分,在距玛多30公里处,我们的车熄火了。开始以为是小毛病,半个小时过去后,还是毫无反应,好像是电路出了问题,总之,一时半时是走不了了。
等待变得空洞,极目远望,旷野之外还是旷野,214国道玛多地段的草场退化严重,鼠害、人为破坏、过度放牧使这一带高原草场的植被变成难以恢复的石砾戈壁和沙化土地。这车坏得真不是地方,没牧人,没羊群,没炊烟,也没有好风景。
如今的玛多黄河桥
两位师傅挥汗如雨,上下左右忙乎着,寂静的公路偶尔会有车通过,扬起的沙尘绵延近一公里,我们经常需要跳下五六米高的路基躲避尘土,尘暴过后又爬上来看车,数个回合,身手已练就得十分矫健,酷似正在进行魔鬼训练的海军陆战队员。直到小马师傅搭车回玛多请电工,我们才停止了这场毫无意义的训练。
正午的太阳悬在空中,骄阳下生命运动显得迟缓,我们不想把自己烤成干肉,于是决定在路基下的草地上支帐篷安家。
帐篷是新的,谁也不会用。按过去的经验,拿起支撑架就往里层的保暖帐篷上穿,可越弄越乱,发现错了,已是满头大汗。老大指挥我和老秦,重新尝试。把支撑架穿在外层帐篷上,里外两层用扣子连接,扣到一半,老大又说错了,扣子应该从里往外扣,于是,我们一起钻到平铺在地的帐篷里操作,工作的姿势很难受,半匍匐状态,臀部在外,头顶着头。当我们“历尽艰辛”直起腰时,妙传已在旁边笑得几乎昏倒。虽然他经常袖手旁观、幸灾乐祸而且不愿参与劳动(探路、在驻地搬行李、背器材等),但我们基本采取比较温和的管理手段,顶多批评教育,再辅之思想政治工作,很少暴力镇压。因为在旅途中他不吃不喝不挑不捡节约了不少开支,据说上了高原就进入了一种功态,有时很有智者的风范,有时像智障儿。所以我们隐藏起大打出手的冲动,亮出了锋利的伶牙,一通暴啐,双方扯平。
从中午十二点到下午五点,我们用一个小时吃饭(咸菜和水),二个小时到草原深处探查(没有发现人烟),一个小时观察草原土鼠(看它们钻洞和觅食),一个小时在帐篷里躲避暴雨(草原的狂风暴雨说来就来),所有的间隙时间都在观察玛多方向的动静,每当有车来,我和老秦都要深情的张望,希望是小马师傅搬兵归来。当然直到黄昏时分,我们才盼来了玛多的救援。具有戏剧效果的是玛多正在流传几个老外在30公里处扎了顶小黄帐篷,不知是开野餐会?还是搞科研?一不小心,我们竟成了玛多街头巷议的“名人”。
作者:小翠 编辑:赵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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