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4年我提出来到旸岭山去,要离开他们那个地方,很轰动啊,他们不愿意的,开了半天会,上一级书记来批评生产队长,他说,你是不是没有照顾好吕师傅,吕师傅怎么想走了,如何如何?我以共产党员的身份,劝告你,你不要离开,你不要离开垦殖场。因为将来有劳保待遇,一般人进不来,你会后悔的,说我。
最后开会开了一天,不放我走。我说,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再来找你麻烦,我甚至说,我在路边当乞丐讨饭去,我也不会再来找你麻烦,我已经说了这个话,我才走得了。他们派个拖拉机,把我的东西拉走。
到旸岭山去,跟农场是邻居,几十里吧,隔壁,旸岭山有一个庙。为什么去那里?那个地方,当时要修一个水库,就是新安江水库,水库要淹没很多地方,有计划,淹哪些地方。其中有一个生产队,好多生产队,都有搬迁,移民。
整个生产队搬到旸岭山底下,叫派头生产队,在江西落户,几百人,给了一些地方,当然不是很好的地方,很好的地方,江西当地都种了。他们浙江人非常的勤劳,能克服困难。按照当地的政策要分一个山头给他们去经营,这个山头是国有的,但是经营权要给他们。山底下,已经是当地的江西人所有,山上面还有一块地方,就分给他们了。一开始他们自己去看那个地方,他们不方便,而且还害怕,山上挺空,另一方面,他们种自留地,子女上学,搞副业,养猪,都没有条件。派谁,谁也不去,最后生产队长就说,旸岭山下面还有一个庙,是我们一个同届,出家人在那儿看着的,也属于江西一个队,里边一个开山的,一个庙。我同届的一个法师,现在还在香港呢。我们生产队长就找他,他说,你能给我找一个同行的人,山上,开山,他就到城山,我在那里种菜,去找我了。这个时候,我谁也不能告诉,我就同他看了一下,同生产队长接触了一下,谈了一下,谈谈条件。你要给我修三间房子,原来有一个破庙,破砖烂瓦很多,我们两个人住,不能一个人住,两个人,能找到一个人,他们都答应了。那就是说,给你大米,给多一点,菜自己种,这么三条件。就谈好了,就来了,这边,我就坚决辞掉了,他们挽留我,也不行,我就到旸岭山来了。
搭茅篷以后,找一个法师一起住着,原来云居山共住的人,挺老实,会劳动,我们共住,因为在山上的关系,山底下老百姓,如果山上有事,他们要来,也要9点、10点钟以后他们才来到。早上来不了,早上在底下干活,这早上清闲。到下午大概3点钟以后,不到4点钟,他们就撤了,晚上很清静。
在那的第二年我写了首反映当时心境的诗:三间茅舍半言半,两度暑寒一瞬看,绿竹送顺添旧岭,清愁怀者醉兴山,无心一任风霜面,有志却从水月观,峻岭苍苍言我着,重重平列御高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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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于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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