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涛,为明靖江王的后代,为逃避明王朝内部最后的权力之争,大约七岁便出家当了和尚。康熙元年(1662),石涛与其师兄喝涛云游江浙至松江,拜昆山泗州塔院的禅林高僧旅庵本月为师,旅庵是天童住持道忞的法嗣。顺治十六年,道忞奉诏北上为顺治皇帝说法,旅庵随师一同进京。旅庵出京后,奉旨入善果寺。所以石涛刻有一方印章,上书“善果月之子,天童忞之孙原济之章”,并在“十六阿罗应真图”等画上落过此款。石涛离开松江后,来到安徽宣城,先后挂锡于敬亭山广教寺、金露庵。闲云庵等,历时15年。其间,他遍游黄山,创作了大量的作品,好友汤燕生为其“黄山图”题诗:“禅伯标新双目空,通天狂笔豁尘蒙。张图累月浑相恋,戴笔闲行羡此翁。”石涛“豁蒙尘”的“狂笔”应是明中叶狂样遗风的反映。康熙十九年(1680)夏,石涛离开宣城,来到南京,寄居长干寺一枝阁。石涛除了画传世,还有《画语录》画论震响画史。《画语录》共十八章,“一画”论是其核心思想。一画论并非是绘画的具体技法理论,而是一个哲学本体论命题。石涛把“一画”视为宇宙万物的根本法则,也视为绘画的根本法则。
石涛晚年出佛入道,“蓄发为黄冠”。究其原因,主要是石涛对当时禅林内部的宗派门户之争不满,使他对佛门失去了信心而转向道教。
佛画,题材极为广泛,观世音恐怕是古今画家笔下最喜欢的题材了。观音画,从古到今,以各种形式出现,诸如壁画、帧画、版画、文人画、民俗画等。宣扬观音神力的画面,今存敦煌莫高窟四十多幅隋唐“法华经变”的壁画中,就有犯人临刑前念观世音名号而刀杖节节自断的场面。
唐代,以观音的帧画很流行,许多画家,精于此画。帧画一般画在单绢上,有的还加以衬布、挂带。画上除了观音形象,还有誓愿文及年月日。帧画的优点,可以悬挂,便于移动,以绘画代塑像,轻而方便。有的挂在壁上,有的挂在架上,以作供奉之用。
五代以后,佛教版画特别发达。当时敦煌地方官曹元忠下令开版印制佛教画,印制的佛像,图样非常复杂精美,今天从敦煌的文物中还能见到,其中“毗沙门天像”、“救苦观音”像等。吴越王钱俶也曾下令开版印制佛教版画,其中印制比较精美的是“十二面观音”像。
宋代,禅宗极盛,受禅宗“呵佛骂祖”之风影响,昔时供礼拜诸尊图像渐废,致使佛家不再专为礼佛去作佛画,而是以戏墨玩赏的心态来描述佛教人物画。他们以疏简明快的笔法,以淡雅水墨渲染,随心所欲地创作。法常的“白衣观音”是该时有代表性的作品(现藏于日本京都大德寺)。法常禅师笔下的这幅观音,通体素朴白衣,如农家妇女一般正襟危坐于临水的山崖蒲团上,以荒凉的山野为背景。观音表情镇静、端庄,神闭意定,仿佛带着几丝淡淡的哀思。观音的一旁端放着插有柳枝的净瓶,脚下水不动,四周风不吹,似乎只有观音的轻微呼吸声隐隐可闻。这正体现了《坛经》所说的:“一时端坐,但无动无静,无生无灭,无去无来,无是无非,无住无往,坦然寂静,即是大道。”
在禅宗之风的影响下,唐末五代开始流行“禅僧顶相画”,此风宋代大盛。五代至宋元,不少日本僧人来中国请益访学,回国时都要请人画一幅顶相画,请中国名僧在画上写顶相赞,回去珍藏;或带师父的顶相画回去珍藏,已成为一种时尚。
编辑:闫秀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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