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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快乐的人》:脑的奥秘

2013年10月22日 09:41
来源:《世界上最快乐的人》 作者:咏给•明就仁波切

  摘自:咏给•明就仁波切 著 《世界上最快乐的人》 海南出版社 2013年10月

阅读提示 2002年明就仁波切参加美国威斯康星大学理查德·戴维森主持的实验研究,被测出大脑中的快乐指数在禅定状态中跃升了百分之七百,一度让科学家以为仪器坏了,被美国《时代》杂志誉为“世界上最快乐的人”。明就仁波切,在本书中,阐述他自己是如何通过佛法禅修克服童年时代的恐慌症,获得内在真正的快乐的。更多内容

脑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一切现象都是心的投射。

——第三世嘉华噶玛巴,《大手印祈愿文》

倘若我们想要的只是快乐,为什么需要了解脑部呢?为什么不能只想一些快乐的念头?或想象自己的身体充满了愉悦的白光?或在墙上挂满可爱的小白兔或彩虹图片呢?嗯,也许吧……

不幸的是,试图检查自心时,我们会面临一些重大的障碍,其中一项是根深蒂固且往往是没有意识到的观念:觉得自己“天生就是这样,无法改变”。我自己小时候就体验过这种悲观、无助的感受,和世界各地的人接触时,我也一再看到这样的心态反映在人们身上。即使我们并非故意这样想,但这种“我无法改变自心”的想法,却阻断了所有尝试的意图。

我和一些利用自我肯定、祈祷或观想来改变的人谈过,他们承认,试了几天或几个星期之后,由于看不到立即的成效,他们往往就放弃了。当祈祷和自我肯定都不管用时,他们就把修心的想法当作是一种卖书的行销噱头,将之全盘放弃。

穿着僧袍、顶着响亮的头衔在全球巡回讲学的好处之一就是:通常不可能理会普通人的一些人,都把我当成什么重要人物,乐意和我交谈。和全球各地的科学家对话时,我很惊异地发现,全球科学界几乎都有一个共识:正因为脑部是如此被建构的,所以脑的确可以对日常生活的态度产生实质的改变。

过去十年间,我和神经学家、生物学家及心理学家们的对话,让我学到很多非常有趣的观念。他们所说的内容,有些跟我从小所学的观念有所出入,有些则以不同的角度肯定我所学到的。然而,无论我们是否达成任何共识,我从这些谈话中学到的最珍贵的一课就是:花点时间了解脑部的构造与功能,即使只是部分的粗浅理解,也都能提供更有根据的原则,且有助于从科学观点来了解我身为佛教徒所学到的技巧“如何”及“为什么”有效。

在我所听过关于脑部的比喻当中,最有趣的是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神经科学系系主任罗伯特·李文斯顿医生(Robert B,Livingston,M.D.)所提出的。他在1987年“心与生命学会”首次研讨会中,把脑比喻为“一个和谐且纪律良好的交响乐团”。他解释道,脑就像交响乐团,由许多组的演奏者构成,通过共同合作而产生特定的结果,例如动作、想法、情绪、记忆和生理感受等。当你看到别人打哈欠、眨眼、打喷嚏,甚至只是举起手臂,尽管这些动作看起来似乎相当简单,但这些简单动作所涉及的参与者数量,以及参与者之间的各种互动,却形成异常复杂的画面。

我最初几次到西方的旅程中,收到了堆积如山的书、杂志以及其他资料。为了更了解李文斯顿医生所说的理论,我必须请人从书海中帮助我了解这些信息。我发现,其中很多资料实在非常专业。在学习过程中,我不禁对那些立志想做科学家的人和去医学院学习的人相当同情。

幸运的是,我有机会和这些领域的专家详谈,他们把科学术语翻译成我能理解的简易名词。我希望他们也和我一样,从他们所付出的时间和精力中得到很多益处。在这个过程中,不仅我的英文词汇大增,我也从一般人的角度开始了解脑是如何运作的。当我对关键性细节掌握得更多时,我就愈加清楚地看到:没有佛教背景的人,如果对李文斯顿医生所说的“演奏者”角色和本质有基本的认识,也能了解佛教禅修技巧如何与为什么能在生理层次产生作用。

我热切地想要从科学观点了解自己的脑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我从一个惊惶失措的孩子转变成一个能在全球到处旅行的人,并且能毫无畏惧地坐在几百名前来听我讲学的人面前。我也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这么好奇地想知道长年修持能产生变化的生理原因,而我的老师和同辈们大多对于意识的转化本身已感到满足。或许我在前世曾经是个机械师吧。

让我们再回头看看脑部。用非常基本的“一般人”说法,大部分的脑部活动似乎是由一群很特别的细胞所构成,这群细胞被称为“神经元”。神经元是非常喜欢交际的细胞,很爱传话。就某方面而言,它们很像顽皮的学生,总是不停地在传纸条、说悄悄话,只不过神经元之间的秘密对话,主要是关于感官知觉、动作、解决问题、创造记忆、产生念头和情绪等。

这些爱传话的细胞看起来很像树,主干被称为“轴突”,分支则向外延伸,向遍布于肌肉、皮肤组织、重要器官与感觉器官的其他分支及神经细胞传送信息,并接收它们传来的信息。神经细胞通过与邻近枝干之间的空隙传递信息,这些空隙则被称为“突触”。这些信息以被称为神经传导素的化学分子形式负载穿流于这些空隙之间,产生了脑电波扫描器(EEG,或称为脑电图仪)能测量到的电子信号。有些神经传导素现在已广为人知,例如对忧郁有影响作用的血清素,跟愉悦感有关的多巴胺,以及面对压力、焦虑和恐惧时就会分泌的肾上腺素(它也和专注力与警戒性有重大关系)。神经元之间电子化学信号传输的科学专有名词是“动作电位”,这个名词对我来说相当奇怪和陌生,可能跟没受过佛法训练的人听到“空性”时的感受是一样的。

就痛苦或快乐的体验而言,认识神经元活动似乎是无甚紧要,但其中有几个细节却相当重要。神经元彼此联系时,会产生某种类似老朋友之间的连接;它们会养成彼此来回传达同类信息的习惯,就好像老朋友会强化彼此对人、事或经验的判断一样。这样的连接就是所谓“心的习气”的生物基础,类似我们对某类型的人、事物或地方的自动或直接反应。

举个很简单的例子,假设我小时候曾被狗吓倒,那么我脑中就会产生一组神经元连接,一方面出现恐惧感的生理感受,另一方面则出现“狗好可怕”的观念。下次我再看到狗的时候,同一组神经元就会开始交谈,提醒我:“狗好可怕。”这种状态每出现一次,神经元说话的声音就会愈大,而且愈来愈具说服力,直到这种状态成为一种惯性,让我只要一想到狗就会心跳加速、冷汗直流。

但是,假设有一天我到一位养狗的朋友家拜访。一开始敲门时听到狗在狂吠,接着看到它冲出来在我身上闻来闻去,我可能会感到非常害怕。但过了一会儿之后,这只狗习惯了我的存在,于是跑来坐在我脚边或腿上,甚至还开始舔我,快乐又热情到我简直不得不把它推开呢。

狗的反应是因为它脑中有一组神经元连接,把我的味道与它主人喜欢我的各种感受连接起来,而创造了相当于“嘿,这个人还不错咧!”的模式。同时,我脑中跟生理愉悦感相关的一组新的神经元连接,也开始互相交谈,于是我也开始想着“嘿,也许狗是和善的!”之后,每次我再去拜访这位朋友时,这个新模式就会增强,而旧的模式则会愈来愈微弱,直到最后我终于不再怕狗了。

以神经科学术语来说,这种以新模式取代旧模式的能力称为“神经可塑性”,藏文则称之为“雷苏容哇”,可略译为“柔软性”。这两个术语都可以用,听起来也都很有学问。总之,纯粹从细胞的层次来看,重复的经验能够改变脑的运作方式。这就是佛法“如何”能将造成痛苦的内在习性断除,及其背后“为什么”有效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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