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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全:从地域环境看云南佛教的殊胜国际地位


来源:凤凰网华人佛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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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2013年11月1日至3日,云南省佛教协会与大理崇圣寺联合举办2013崇圣论坛,全国著名佛教文化专家、大德高僧发表真知灼见,共论云南佛教在中国国际文化战略中的地位和作用。云南师范大学“佛教研究

2、云南的汉语系佛教传入

公历纪元前后,佛教自印度传入中国。佛教传入中国后,经过长期的经典传译、讲习、融合,与中国传统文化相结合,形成具有民族特点的各种教派和宗派。汉语经典系佛教传入云南的时间学术界上有不同意见。大部分学者认为汉地佛教在唐代中期传入云南,也有学者认为至迟在南诏建立之时,汉地佛教已传入云南。

传入云南的汉地佛教不仅有密教,也有禅宗、华严宗、天台宗和律宗。自唐代天宝年间西洱河战争后,唐朝势力退出云南。南诏虽然在大一统的唐帝国之中,却是相对独立自治的政权。宋代的大理政权,独立性就更加明显。这个时期云南佛教以密宗为主,有梵文经典系的密宗,也有汉文经典系的密宗。汉文经典系的密宗主要是从四川传入。圆鼎《滇释记》载唐宋时期的僧释67位,其业绩多属密宗。

元代初年,随着天下一统,汉语经典系佛教在云南广泛传播,禅宗开始盛行。弘扬禅宗于云南的重要僧人是雄辩法师。郭文撰《重建玉案山筇竹寺碑记》说:“初滇人所奉,皆西域密教,初无禅讲宗也。前元既一南诏(云南),阐鄯有雄辩大师者,以奥学弘器,归自中华,始倡讲宗于兹寺,滇人缁流俊秀者,翕然从之,而其道日振。自是名蓝巨刹,弥布遐迩,南诏(云南)之有僧宗,师实启之也。”雄辩法师俗姓李,在大理灭亡后的第二年(公元1254年)到中原研习佛教,在中原拜四位佛教大师学习汉文经典,深造25年后,回到云南讲经说法,被尊为雄辩法师。还有大休,也是元代初年在云南传布禅宗的大师,住持圆通寺,“执法高洁,宗风振焉”。元代初年禅宗的传布与发展十分迅速,很快取代了密宗。雄辩法师的弟子启建了大德寺、太华寺、华亭寺、清净寺、灵芝寺。大休的弟子启建了五华寺、兴祖寺、普照寺、盘龙寺、华严寺等。许多僧人如玄鉴、定林、崇照、慧喜等先后到中原出游求法。崇照、玄鉴、定林、照本等到天目山师从高峰学法,慧喜等到洞庭山师从空庵学法。高峰是临济宗第十八世,空庵是临济宗第二十世,都是当时的“禅门宗匠”。滇云地区的禅宗来自江南临济宗,一时风靡滇中,取代了昔日兴盛的密宗。元代一些著名的僧人还有宗教著述。除雄辩法师外,有妙观和尚的《楞严纂要注》10卷、《金刚方悟集解》、《华严心镜》等,普瑞和尚著《华严悬谈会玄记》,玄通和尚著《高僧传》等。

自元代以后汉语经典系佛教在云南广泛传播,成为云南的主要宗教之一。除部分汉族信仰外,白族、纳西族等少数民族的部分群众也信仰汉文经典系佛教。汉语经典系佛教的华亭寺、筇竹寺、圆通寺、大理宾川鸡足山的祝圣寺、观音堂和保山的卧佛寺等著名庙宇寺院被列为国家和省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3、云南的藏语系佛教传入

藏语经典系佛教又称藏传佛教,俗称喇嘛教,10世纪后半期形成。云南与西藏的关系可追述到唐代。公元7世纪初,松赞干布完成统一西藏的大业,大约在唐贞观七年(公元633年)建立吐蕃王朝。吐蕃王朝在不断向四面扩张时,将其势力深入唐朝的西南部。为遏制吐蕃势力,唐廷于仪凤三年(公元678年)在茂州(四川茂汶)设置安戎城,以截断吐蕃通往西南蛮夷的道路。不料,永隆元年(公元680年)吐蕃从唐军手中夺取了安戎城。防御吐蕃的军事要塞变成了吐蕃进攻西南地区的基地。吐蕃长驱直入洱海地区,西洱河诸蛮降服吐蕃。长安三年(公元703年)冬天,吐蕃首领犀都松亲自率兵远征西洱河地区,在此征服乌蛮,向白蛮征税[1]。吐蕃还在漾水、濞水之间建铁索桥以通西洱河。当唐王朝支持南诏统一洱海地区时,吐蕃则尽力支持、保护被南诏赶出洱海坝区的浪穹诏、施浪诏、澄诏,阻止南诏统一洱海区域的军事和政治行动。天宝年间,唐朝军队深入云南打击南诏势力,吐蕃支持南诏打败唐朝军队的一系列进攻。为了取得吐蕃的支持,南诏与吐蕃结成“兄弟之国”。天宝十一年(公元759年)正月初一,吐蕃正式册封南诏为“赞普钟南国大诏”,意为吐蕃赞普之弟,云南国的大王。南诏不再奉唐朝正朔,将天宝十一年改为“赞普钟元年”,吐蕃赐给南诏金印,号“东帝”。直到贞元十年(公元794年)南诏才完全脱离吐蕃的控制。我们很难说这一时期藏地佛教对云南有多大影响,因为这时佛教刚刚传入吐蕃,公元9世纪中叶吐蕃赞普朗达玛禁止佛教在吐蕃传播。禁佛运动延续200多年,大约在978年,佛教才开始从多康地区重新传入吐蕃,开始藏地佛教的“后弘时期”。尽管如此,在吐蕃控制南诏的时期,西藏文化或多或少对云南西北部的文化产生了影响。

公元11世纪藏地佛教的各教派逐渐形成。同时经过西藏和四川两地传入云南迪庆和丽江地区。元明两代,中甸、丽江、永宁等地已有藏传佛教的寺院庙宇。清代,迪庆藏区正式划归云南管属。藏地佛教的格鲁派(黄教)在云南迪庆藏区广泛流传。

迪庆是云南藏族聚居的主要地区,居民以藏族为主,此外还有傈僳族、纳西族、白族、汉族、怒族、普米族、苗族等。藏文经典系佛教,主要在迪庆和丽江两地传播。信仰藏语经典系佛教的主要是藏族,其次是部分纳西族、普米族,少部分怒族和白族。泸沽湖畔纳西族支系摩梭人和普米族也普遍信仰藏文经典系佛教。

藏文经典系佛教在云南有宁玛派(红教)、噶举派(白教)、萨迦派(花教)、格鲁派(黄教)4个教派。

宁玛派主要在中甸、德钦、维西等地流传。宁玛派的僧侣可分为两大类。一类被称为“正统宁玛派僧”人,他们有藏文经典。这些“出土”的经典被称为“伏藏”。僧侣出家入寺认真修读伏藏,严守戒持,不娶妻。他们十分重视经典的诵读研习。另一类僧人被称为“仓巴”。“仓巴”在迪庆藏语中的含义是偏僻的修行之所;是孤独的修行者。他们没有固定的寺庙,脱离人群独自在山野的岩穴中孤修苦练。一年中各地仓巴有几次集会,到时他们步出深山幽洞,聚在一起讨论经典,交换研修心得。他们主要是为人诵经念咒,祭神驱鬼,祈福禳灾。他们禳祓的仪式多为杀牲血祭,颇类本教仪轨。仓巴多为父子传袭,也有少数为师徒传承。

噶举派在迪庆和丽江地区多有流传。清代,噶举派大宝法王、二宝法王因纷争避难丽江,所以,噶举派在云南迪庆、丽江有较大影响。迪庆、丽江的噶举派多数是塔布噶举系统中的噶玛噶举,主要分布在维西、德钦、丽江、贡山等地的藏族、纳西族、傈僳族聚居区。 “噶举”在藏语中是“口传”的意思。噶举派经典主要是师徒间口耳相传。噶举派注重密法的修炼与实践。

信奉藏文经典系佛教萨迦派的主要是宁蒗县的普米族和纳西族中的摩梭人。萨迦派传入宁蒗地区的时间大约是元代萨迦派第五祖八思巴时。永宁者波萨迦寺、蒗蕖萨迦寺和挖开萨迦寺是萨迦派的代表性庙宇。

在云南信奉人数最多流传最广影响最大的是格鲁派。明代万历六年(公元1578年)丽江木土司邀请三世达赖素南嘉措到云南传教。从此,格鲁派在云南藏族地区得到广泛传播。清代康熙时,格鲁派在中甸、德钦、维西等地已具有相当规模,并流传到宁蒗纳西族摩梭人与普米族地区。由于得到统治者的大力倡导和支持,加之格鲁派戒律严密受到信教群众欢迎,所以在云南西北的藏族、纳西族、普米族地区广泛流行,至今仍占主要地位,寺院、僧人的数量和在信教群众中的影响等方面远远超出其他教派。

云南具有在世界佛教占有重要地位、极具影响的佛教道场。 

鸡足山:鸡足山是佛教禅宗的发源地,以"天开佛国"、"灵山佛都",禅宗初祖迦叶道场而闻名于世。两千多年前释迦牟尼大弟子迦叶持佛陀衣钵入定鸡足山华首门,奠定了鸡足山在佛教界的崇高地位。堪称是中国禅宗第一道场,其地位应当在嵩山少林寺之上。按中国禅宗经典的说法,迦叶尊者是禅宗初祖,是佛陀灵山拈花微笑传法、传衣钵的继承人。元、明两代,形成了一迦叶殿为主的8大寺71丛林。鼎盛时期发展到36寺72庵,常驻僧尼达数千人的宏大规模。鸡足山千百年的历史积淀了极丰富的文化内涵,有着极宝贵丰富的历史文化遗产。

圆通寺:从唐时南诏国在此建“补陀罗寺”算起,昆明圆通寺已有1200多年的建寺历史,是中国最早的观音寺,比浙江普陀山的观音道场还早100多年。昆明圆通寺由大乘佛教(又称汉传佛教)、上座部佛教(俗称小乘佛教)和藏传佛教(也就是喇嘛教)三大教派的佛殿组成,是三大语系佛教交汇、共存的佛教寺庙,因此有非常殊胜的地位,在中国西南地区和东南亚一带都享有盛名,极具影响力。

大理崇圣寺一度是东南亚最大的一个皇家寺院。在南诏古国、大理古国时期,崇圣寺是皇家国寺和政教中心,历史上曾有九位大理国国王在此出家为僧。崇圣寺始建于唐开元年间,公元713年至741年,经历代扩建,到宋代大理国时期达到了颠峰,有“基方七里,为屋八百九十间,佛一万一千四百尊,用铜四万五百五十斛,有三阁、七楼、九殿、百厦”之规模,享“佛都”之美誉。近年来,由于崇化法师的弘法努力,在许多佛学专家学者参与及多方助力的加持下,大理崇圣寺得以扩修重建,今天的大理崇圣寺,已经是一座气势宏伟、规模庞大的寺院,建筑群体起伏跌宕,错落有致,金碧辉煌,气势磅礴,在目前国内乃至世界汉传佛教寺院中具有重要的地位及影响。

以酷似真人、栩栩如生、惟妙惟肖,饱含极高艺术造诣的五百罗汉泥塑而誉满天下的昆明筇竹寺,也堪称是一方在东南亚极具影响力的名寺宝刹。

历史以来,有一大批与云南极具渊源的佛门高僧大德、大善知识在云南弘法。他们的弘法奠定了云南佛教在世界佛教中重要地位和影响。

单就鸡足山而言,那里历代高僧辈出,唐代的明智、护月,宋代的慈济,元代的源空、普通、本源,明代的周理、彻庸、释禅、担当、大错、中锋,堪称是近现代中国禅宗第一人的虚云法师等都是声闻九州的大德高僧。他们的大力弘法,使佛教在云南得以一度度兴盛光大,地位非凡。

元代的高僧著名禅师雄辩法师(1229—1301) 于1278在云南昆明筇竹寺等地大弘佛法,加强了禅宗在云南的重要地位。[8]

虚云老和尚(1840--1959)对鸡足山情有独钟,以其极大的愿力在鸡足山弘法并重建迎祥寺(即后来的祝圣寺)。从此,鸡足山以祝圣寺为中心,形成了庞大的寺庙群,云南佛教于此再度兴盛,云南的佛教影响和地位从此也获得了极大的提升。

在民国7年(1918年),虚云老和尚受邀到昆明西山华亭寺任住持弘法。这又一次极大的

提升了云南佛教的地位及影响力。昆明西山华亭寺也因虚云老和尚的卓越弘法及其依山傍水的绮丽风光成为了云南又一座极具影响力的佛教名寺宝刹。

此外,当代大善知识南怀瑾先生(1918-2012)于上世纪40年代曾在云南大学讲学传法。一代奇僧,“八指头陀”的月溪法师(1879-1965也是一位从云南昆明走出来的近现代高僧大德。

三、云南佛文化地域优势背景下的未来前景展望

1、 具有创建佛文化国际中心十分有利殊胜的自然地域及地域文化的条件优势。

首先做一个以此相关的背景介绍:早在2003年12月,中国佛教协会曾在海南举行海外

联谊工作会议。中国佛协海外联谊委员会主任、南山寺监院明生法师对圣辉法师提议,在海南创建一个佛教文化中心,圣辉法师联想到海南博鳌亚洲经济论坛,认为中国作为一个佛教大国,三大语系齐全,是佛教的第二故乡,我们还不如举办一个世界佛教论坛。世界佛教论坛的缘起就这样形成了。此外,2013年3月30—31日在台湾非常隆重的举办了主题为“21世纪佛法及国际三大语系佛教”的论坛。云南比起海南、台湾有更多的优势及殊胜之处。可以充分发挥地域中心的优势,创建和打造新世纪三传融合的佛教弘法中心,力争成为世界佛教论坛的常设地。

2、 推动未来世界佛教和谐、包容、沟通与融合发展的使命有可能历史的落在了云南这

一殊胜的地域上。

和谐、包容、沟通与融合是未来佛教的一个重大发展趋向。近些年的高端国际佛教会议

及论坛都在探讨这一重大主题,中外佛教界的高僧大德及知名学者对此也有共识,并有所倡导和呼吁。比如,2012年4月25日至27日在香港举行的第三届世界佛教论坛。主题是“和谐世界、同愿同行”。即不同国家、不同民族、不同宗教共同致力于建设一个持久和平、共同繁荣的和谐世界。“和谐世界”是全人类的共同愿望和核心价值追求。同愿需要同行才能落实。2012年,第三届世界佛教论坛倡导“六行”——感恩、奉献、惜缘、包容、尊重、分享。在2013年3月在台湾举办的那次“21世纪佛法及国际三大语系佛教”的论坛上,发起人堪布慈囊仁波切表示:我们要尊重每一个正信正念的宗教。大家都知道佛法的殊胜,但是佛教仅占世界总人口的百分之七左右。主要的一部分原因是三大传承没有融合。希望通过此次论坛能够将佛法弘扬到全世界,利益众生,让世界更和平。台北市长郝龙斌表示,即使经过上千年的传播,佛教三大传承的经典、义理,还有修持的方法,各自衍生出不同的特色,但是慈悲济世、愿众生平等、度一切苦厄的理想,仍然是全球佛教徒最根本的共同关怀。他深信汇同三大法脉传承的智慧,21世纪的佛教必能为人心的净化、法喜的流传、世间的和平,做出更大的贡献。三传弟子的合作要继续进行、互相了解、互相学习,培养包容心,修养慈悲心,增加智慧,利益众生。

云南应当充分利用位处世界佛教地域中心的有利条件和优势,同时利用云南面向东南亚及南亚,及与东南亚“江河同源,,山脉同缘”,“地域亲缘,文化亲缘”的人文区位优势,利用云南气候宜人、物产丰富、秘境文化资源丰富的诸多有利条件,特别是利用云南现有的宝贵而丰富的佛文化资源优势,利用云南佛教所独具的世界佛教三大语系教派交融汇流这一特点,利用其在世界佛教中所具有的殊胜地位,创建和打造出一个高层次的,包纳和融合全球佛教教派的国际佛教文化中心及佛学院,创建常设性的高层次国际佛教三大语系教派融通交流的佛教论坛。推动世界佛教的三大语系教派实现高度的融合发展,从而促进和带动世界优秀宗教文化信仰的融合与发展。进而促进以东南亚地域社会文化的高度繁荣发展,促进世界的持久和平、健康、正向、和谐共生与可持续的繁荣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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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闫秀勇]

标签:崇圣论坛 大理佛国 崇圣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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