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版《西游记》导演揭秘 20位真和尚演得最感人

原标题：30年前大明寺高僧本色出演迎唐僧

章金莱模仿孙悟空神态（图片来源：扬州晚报）

录音师在现场录音（图片来源：扬州晚报）

在扬州的第一个场景合影（图片来源：扬州晚报）

用蹦床拍摄腾空而起等特技（图片来源：扬州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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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版《西游记》自1982年开拍至今，已经走过了30个年头。近日，83岁高龄的86版《西游记》导演杨洁推出首部个人回忆录《敢问路在何方：我的30年西游路》，为大家独家揭开这段“历尽坎坷”且不为人知的西游记拍摄之路，还原一段真实的历史，引起众多读者和网友的关注。记者注意到，书中用大量的篇幅首次完整披露剧组在扬州拍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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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书讲述：25集拍了6年

近日，网友@慢绣雷墩在看了86版《西游记》导演杨洁的个人回忆录《敢问路在何方：我的30年西游路》后，在微博中大发感叹，“以前知道西游剧组艰苦，但没想到这么苦。缺钱缺人缺设备缺支持，幸好导演是个暴脾气敢说敢争，演员也都拼命……”

该网友还将翻拍的内页拼接成图片放在网上，很多从未曝光的拍摄细节让人为之动容。

随后，记者从书店购买了一本《敢问路在何方：我的30年西游路》，仔细阅读后发现：86版《西游记》只有25集，却拍了6年。全书从选景到选角、拍摄过程遇到的麻烦再到拍摄完成后等三个章节详细讲述了这段“历尽坎坷”且不为人知的西游记拍摄之路。其中，许多拍摄细节并不被外人所知，比如六小龄童虽然身手敏捷却有700度近视，打斗时常误伤别人；唐僧头上那顶五佛冠是第一任唐僧汪粤画出来的；太上老君炼丹炉旁的小童之一是今日女星许晴……

除此之外，导演杨洁在书中完整地讲述了剧组在扬州拍摄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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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在扬州开拍第一个镜头

“预定的准备时间是6个月，到了7月1日，便是开拍的日期了。”杨洁在书中讲道，试拍的内容早已选定《除妖乌鸡国》，因为它是《西游记》里在其他艺术形式里没有出现过的一段故事，情节比较曲折，景点比较集中，特技比较少，更主要的是师徒四人都出现了。“我正是要验看师徒四人的表演和形象能否被专家认可，因此选了这一集。”

经过杨洁和剧组工作人员的全国选景考察，最终将《除妖乌鸡国》的拍摄地点选在扬州，这也是《西游记》拍摄的第一站。“瘦西湖、五亭桥、个园、大明寺、平山堂，都是扬州的著名景点，也是我们剧中的景点。”杨洁说，剧组美术师提前半个月到扬州做准备，7月1日前一个星期，全剧组开赴扬州。

1982年7月3日，正式开拍。第一场戏是在个园赶拍雷鸣的戏，“从第一天的上午10点开始，一直拍到第二天的上午9点，整整23个小时！”杨洁回忆道，扬州的7月，天气出奇的热，本以为拍夜景会凉快一点，但蚊子多得不得了。

酷热的天气，加上强烈的灯光照射，闷热难耐。特别是孙悟空、猪八戒，他们不仅要穿着厚厚的戏服，脸上还要戴着厚厚的乳胶面具，根本就不透气。“更麻烦的是，乳胶面具一遇到汗水就会脱落，有时拍一个镜头需要补几次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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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寺高僧本色出演迎唐僧

唐朝的鉴真和尚因东渡日本而名扬四海，扬州大明寺正是鉴真和尚住持的寺院，这也成为《西游记》必须拍摄的一个地点。

还记得唐僧师徒进入“宝林寺院”的那场戏吗？石刻匾上写着“宝林寺”三个大字，这其实是剧组美工师特请扬州画院著名画家李圣和后来题写上去的，原来的石匾上刻的是“大明寺”三个字。

“我们拍摄唐僧进入这座皇家寺院时，本应该穿观音赐给的锦襕袈裟，但当时服装还没有赶制出来，只能穿普通袈裟。”杨洁说，当时大明寺的住持能勤法师知道后，慷慨地把他的佛衣借给了他们。“这件佛衣很珍贵，是在鉴真纪念堂落成时制成的，上面的金线都是用真金制成的。”

拍摄唐僧进入宝林寺这场戏时，杨洁本想用群众演员来扮演迎接的和尚，没想到能勤法师亲自带领着大明寺内和扬州城内的20多位和尚，身披法衣，双手合十，站在两旁，迎接唐僧师徒进寺。“他们恭敬而严肃，就像对待真的唐僧一样，我感到，他们心中已经把汪粤认作了真实的唐玄奘，他们没有把这当做是演戏，而是作为一场真正的迎接唐僧的仪式。我被他们这样虔诚的心态深深感动了。”杨洁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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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尝试“土”特技

在看86版《西游记》时，大家会看到孙悟空与妖怪在空中对打的特技镜头。你知道这些镜头是怎么呈现出来的吗？

杨洁在书中就描述了剧组的第一次特技拍摄过程：我们到野外选了一块大的空场，从江苏体工队借了几位跳水运动员和一个十米大的跳床。两位运动员穿上孙悟空和妖道的衣服，在蹦床上表演腾空而起、兵器接触的动作，摄像师仰拍，背后衬着蓝天。同时，还录了“孙悟空”的许多跳跃、腾空、翻跟头的动作。“那个时候，没有威亚，没有电脑技术，完全靠摄影师和演员的配合，因此费了很大的力。”

除了特技，后期配音也是一大难题。由于受当时拍摄条件的限制，录音室里什么设备都没有。剧组在后期录音时，为了取得现场效果，采用就地录音的方式。“山洞里的戏就到山洞去配，河边的戏就到河边去配，这样，流水的哗哗声、鸟儿的鸣叫声、山洞的回声就能身临其境了。”杨洁原本想用这种笨拙的方法完成配音，但是考虑到工作量太大，不得不继续回到录音室里录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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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妖乌鸡国》首播获好评

《除妖乌鸡国》是电视剧《西游记》的首场戏，也是剧组的第一次合作，方方面面都需要磨合。因此，在扬州拍摄时，剧组遇到不少困难。

“这次拍摄，对饰演孙悟空的章金莱来说是一次全新的挑战。”杨洁说，如何表演孙悟空才能让观众接受令他很担心。杨洁回忆道，猴子那些抓耳挠腮、窜上跳下的活泼动作是金莱所熟悉的，但脸上的乳胶造型大大地限制了他的面部表情，不论怎么使劲，都看不出他的表情，只能看到眼睛。“起初，在拍近景时，金莱的眼睛是空的，有时还会打到对手，后来才知道他有700度的高度近视。”

为了让金莱快速进入到角色，杨洁与另外一位导演董行佶不断给章金莱说戏，教他如何表现孙悟空的形态、语言，在扬州拍摄20多天后，演员们渐渐有了角色的感觉。

在扬州拍摄20多天以后，剧组返回北京，进行紧张的后期制作。当年10月1日,作为国庆献礼片,《西游记》在扬州开拍的试集《捉妖乌鸡国》在中央电视台首播后，受到全国观众强烈关注和好评。

剧组在扬州近一个月的时间，为86版《西游记》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以至于30年后，杨洁回忆起在扬州拍摄的经历，依旧感慨万千。（记者 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