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前的经书
尽管灵塔内的文物能令人产生无限的想象,但灵塔毕竟不能打开,布达拉宫里面能看得见的文物则多为唐卡和经书。
唐卡是西藏独有的一种宗教绘画,布达拉宫里收藏的唐卡极为丰富。从画法上看,有前藏、后藏、东藏、青海和其它藏区的不同风格,从内容上看,覆盖了宗教、医学、天文历算、艺术、建筑等许多领域。目前,这些唐卡已成了研究西藏文化的重要历史资料。
最令专家学者感兴趣的是卷轶浩繁的经书,这些经书不仅有丰富的内容,且有众多的孤本,单是书写的材料就令人叹为观止。有用金水写的,有用银水写的,有的还是金银凸字,颜料价值就极昂贵。这其中最珍贵的当数八宝七彩《丹珠尔》,所谓“八宝”,指的是它用黄金、珍珠、松耳石、白银、珊瑚、铁、红铜、白海螺八种珠宝做成的颜料写成,一共呈现七种颜色。《丹珠尔》则是藏传佛教大藏经中的一部重要典籍。
布达拉宫“丹珠尔”经(图片来源:慧海佛教资源库提供)
这部《丹珠尔》不仅颜料贵重,经纸也很特别,它不是用传统的粗质藏纸,而是用一种名为“汀梭”的特制经纸,其制造方法是:把内地产的精制硬纸迭成两层,中间夹一层藏纸,用熬开的面糊贴上,然后两面抹上藏皮胶、牛毛牛脑浆和黑色藏制墨水,再进行压、砸、磨,把三层合为一层,最后用光滑的猫眼石反复磨擦,直到光可鉴人。这种经纸使各色经文清晰悦目。它的质地既硬又韧,具有防腐、防虫蛀、耐潮湿等特征,有利于经卷的长期收藏。
八宝七彩《丹珠尔》共有二百二十五函卷,每页经卷正反两面各书七行经文,每行使用一种颜料,使得每一页经卷都七彩纷呈。
除了写在纸上的经书,还有一些从印度传入的贝叶经。贝叶是梵语,一种树叶的名字。贝叶经是造纸术和印刷术没有发明以前的古代佛经,它是以梵文手抄在贝叶上的。由于气候的原因,叶经在潮湿印度已留存不多,在内地的一些大寺庙和博物馆,能藏有几片就足以自豪,而在布达拉宫,竟藏有完整的一百多函卷,占我国贝叶经总收藏量的一半以上,最早的有五千多年的历史,短的也有二三百年。这些贝叶经的内容相当广泛,除涉及到佛教大乘和小乘法外,还涉及历史、艺术、自然科学、天文医药等内容,还有许多未知的领域。此外,宫中还有大量的佛像,像明代铸塑的宗喀巴和莲花生大师的银像,释迦牟尼的金像,清代檀香木雕的十八罗汉像。在松赞干布时期遗留下来的藏王修炼洞里,还有松赞干布和文成公主的塑像,造型也都古朴生动。
皇帝的馈赠
在布达拉宫中,有一类珍贵的文物,数量不多,但却十分受人重视,这就是一批反映汉藏交往的礼品和匾额。前面提到的五世达赖灵塔中的释迦牟尼舍利,据说就是藏传佛教萨迦派的代表人物八思巴在给元世祖忽必烈讲经时,忽必烈赠送的礼品。
在布达拉宫中仅存的松赞干布时期两座建筑之一的帕巴拉康里面,除了供奉布达拉宫的主供佛——帕巴•洛桑夏燃佛,还悬挂着清朝同治皇帝题写的匾额“福田妙果”。
在五世达赖灵塔殿的享堂——西大殿中,高悬着乾隆皇帝所赐的“涌莲初地”匾额。在这座大殿里,还保存着康熙皇帝赐的大型锦幔帐一对。据说,康熙为织造这对幔帐,曾专门建造作坊,费工一年才织成,并派专使历辛送抵西藏。这份贵重的礼物只有在达赖坐床和亲政大典时才隆重地悬挂出来。
壁画——金银珠宝绘成的历史
走进布达拉宫,几乎在每一个殿堂,都绘有许多精美的壁画,这些壁画记载了藏族的历史、文化、艺术等无比丰富的内容,它也受到了人们的器重和珍视。
参观布达拉宫,达松格廓廊道是进入各殿的必经通道,廊道四壁画满壁画,其中东壁上醒目地绘着唐都长安的示意图和唐太宗五难吐蕃婚使的故事。传说当年松赞干布的婚使嘎日东赞去长安求亲时,已有五个国家的婚使齐聚长安。为选择联姻的国家,唐太宗出了五道难题,结果只有嘎日东赞答了出来,文成公主就许嫁吐蕃。在廊道的北墙上,就绘着文成公主进藏的故事和抵达拉萨的情景。布达拉宫分为红宫和白宫两部分,红宫中最大的宫殿是五世达赖灵塔殿的享堂西大殿。大殿正中,耸立着十四米有余的灵塔,四壁绘满五世达赖一生的传记壁画,东壁上突出地绘有1652年赴京觐见顺治皇帝的情景,画面上,龙袍帝冕的顺治皇帝端坐倾听,手捧法轮的五世达赖侃侃而谈,气氛亲洽,神采栩栩。由于五世达赖向朝廷表达了归顺的意愿,在这次朝拜期间,顺治皇帝册封他为“西天大善自在佛私领天下释教普通瓦喇达赖喇嘛”,并赐金册金印。
布达拉宫的壁画除了艺术价值和史料价值外,还有一种独特的价值,它本身就是用金银珠宝绘制而成的。也许是几百年前缺少化学颜料,也许是为了追求高档豪华,布达拉宫用的全是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矿物颜料,就像前面提到的八宝七彩《丹珠尔》一样,金红色的用朱砂和红珊瑚,绿色的用绿松耳石……。
作者:《香港佛教》 编辑:闫秀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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