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在韩国最广泛流行的是中国元初至元二十七年古筠比丘德异改编并添加序文的版本。这本书是花山禅源寺的万恒从德异处传到高丽的,大德四年(1310)初版,延佑三年(1316),报国秋谷长老重版,其后,明成化、嘉靖、万历、崇祯,清康熙、光绪等各时期又出版过。延佑三年的版本,大屋德城曾校订并发表于禅学研究第二十三号上(昭和十年)。宫内厅书陵部的一本,已作为大正新修大藏经第四十八卷与明版大藏本校对使用。这次新影印出版的高丽本是伽耶山海印寺于光绪九年(1883)修改出版的。年代虽不甚久远,但本文与延佑三年版本相一致,并且附有各时代开版的序跋。这对判断韩国的《坛经》大体是这一系统的以及对了解其流传的历史是有帮助的。不过,关于详细的书志学知识,还请读黑田亮的《关于朝鲜流通六祖坛经的形式》(朝鲜旧书考,昭和十五年)一书。
《六祖坛经》在宋初似乎曾一度入藏。传说辽道宗出版大藏经时,把这本书与《宝林传》烧毁,这证明宋代已经入藏。但是,现在所知的宋版大藏经里看不到这本书。之所以知道《六祖坛经》作为大藏经的一部分确实出版过,其根据还是明初的大藏经,即明洪武初年南京出版的大藏经,也就是南藏“宁”字第一号与后来永乐初年北京出版的北藏“扶”字第一号本。当然,后来的紫柏大师达观出版的《方册大藏经》、日本的《黄檗版大藏经》以及近代的《大正新修大藏经》等都收录了《六祖坛经》,此处不一一赘述了。总之,这些藏经所收的《坛经》,都是元代至元二十八年(1291)风旙报恩光孝禅寺住持嗣祖比丘宗宝所编的本子。至元二十八年,正是德异改编并加序文的第二年,其本文与德异本大同小异,卷首并冠德异的序文。今天未发现宗宝编的单行本,德异本与明版大藏经的关系是很复杂的。另外,这次本书收集的出口县菊川町快友寺的南藏本与过去所知的明版南藏本大不相同,而且编者的名字在以往宗宝的名字之后还另加有“僧录司右阐致兼钟山灵谷禅寺住持净戒重校”一行文字。灵谷寺净戒是大慧宗果下八世,是为明版南藏增添禅文献而做过贡献的僧人之一。详细情况请阅读本丛书之一《古尊宿语录》中附录的《古尊宿语录考》即可知。同时,明藏本的《六祖坛经》之中仍有许多不清楚的新问题。
不论怎样,高丽流传的德异系本与明版系的宗宝本在本文上没有大的差别。所以,江户以后,它自然就成了流行本的祖本。但是,其本文前后所加的序跋及附录文中,不仅出入很大,而且没有快友寺藏明藏本中德异与宗宝的序跋,宋代以后的版本的分段特点也全然不见,后半部分的弟子入门机缘一段也没有,这就不能不提出新的问题。另外,快友寺藏南藏本的许多内容显然是后来补刻的,能否把它看成是洪武初年的东西,尚是个疑问。看来,目前还无法对明代以后的六祖坛经很快得出结论。兹姑且把现知的诸本整理汇集,以待今后之研讨。单刊的正统本、曹溪原本、真朴重梓本、金陵刻经处本等,其由来尚不明了,但是,序跋与附录最多的明藏(紫柏本)的传授本已经收录于大正新修大藏经第四十八卷中。这本书在中国近代,也被无锡的丁保福加上注释而用作讲本。
以上是对《六祖坛经》及其所具有的时代意义的概观,至于其详细的考证,可参考宇井伯寿的《坛经考》(《第二禅宗史研究》、昭和十六年)与驹泽大学图书馆新纂禅籍目录的《法宝坛经》一项。关于敦煌本、兴圣寺本、大乘寺本,如前面所讲,已有铃木大拙的解说,高丽本有大屋德城的解说。除此之外,大久保道舟的《道元书本六祖坛经之研究》(增补修订、道元禅师传的研究附录)与椎名宏雄的《关于<金山天宁寺旧藏六祖坛经>》(印度学佛教学研究第四十六号)也对大乘寺本和天宁寺本进行了详细考证。
在《六祖坛经》的本文译注方面,关于敦煌本的,有Wing-tsitchan,The Piatform Scripture,Se,John suniv,press,1963和phijipB、Yampo isky,The piatroorm Suera of the sixth patria rch,Columbia univ,Press1967这两种和柳田的日本语译(中央公论社版的世界名著、续三的《禅语录》中,昭和四十九年)。关于兴圣寺本的,有中川孝的译注(筑摩书房版禅的语录四、六祖坛经、昭和五十一年)。此外,关于明版的,以前就译成各国文字了,而且,最近又有柳田的白话文译本(筑摩书房版、世界古典文学全集三十六、昭和四十七年)。这些都是书志学思想性的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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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柳田圣山、俊忠翻译
编辑:
李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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