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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楼前立着佛像的国家--泰国


来源:环球时报

泰国曼谷玉佛寺夜景(图片来源:资料图片)对于许多中国人来说,泰国是一个神秘的宗教国度,特别是泰国有男孩短期出家的风俗。今天,在经济全球化的背景下,泰国民众依旧信佛,供奉佛龛,但不少人所祈求的是今生今世

泰国曼谷玉佛寺夜景(图片来源:资料图片)

对于许多中国人来说,泰国是一个神秘的宗教国度,特别是泰国有男孩短期出家的风俗。今天,在经济全球化的背景下,泰国民众依旧信佛,供奉佛龛,但不少人所祈求的是今生今世的健康或财富……

泰国,连同缅甸、老挝、柬埔寨等东南亚国家,传统地都信奉佛教。中国人习惯称其为“南传佛教”。佛教从印度传入东南亚,不晚于公元3世纪。近200年来,随着西方资本主义与殖民主义的扩张,特别是20世纪最后30年来全球性经济体系迅速扩展,西方的价值观也随商业文化传播因风昌炽。对于外来文化的这种传播或侵入,泰国社会抱着爱恨兼有或喜忧参半的情绪。泰国佛教由是不能不作出自己的反应,有了缓慢而无奈的改变。

依然信佛,但不再寄希望于来世泰国著名的社会活动家、佛教新传统主义的代表素拉·西瓦拉差指出:现代生活的诱惑使人们很难坚持道德的生活方式。佛教的比丘,在以往的数百年中,一直从事教育、医疗,并向社会示范道德。而今天,富人的子女可以上国立中学与大学,或者到国外留学,他们已经不用到佛寺去读书。因此,僧人们昔日的身份和地位正在丧失。也有的已经不能坚持自己的操守,有的人抽烟,尽管他们管这叫做“服药”,甚至还有吸毒的、积攒钱财并在银行中开户的……佛教的正法完全给忽视了,人们忘记了无贪、离苦和无嗔的教导。

如果我们认为:高度发展的现代化已经削弱了泰国人民对于佛教的信仰,那又是失之偏颇的结论。到泰国旅游的人,南北转一圈后,就会发现,泰国的宗教仍然很有生气。在泰国坐公共汽车,你会看到司机头前的反光镜上,总挂有一串串的花环、护身符或者一个符咒;仪表盘上的平台上,总放着一尊佛像。凡车经过的十字路口,多半都会有一个神龛,这就像曼谷的每幢大建筑物的拐角处都会有佛龛一样。在路口通常竖起红绿交通灯杆的地方,那里就有一个佛龛。过路人或者司机常常会停下来,花10铢泰币(1铢泰币约合人民币0.2元)买一束花或一点清水放在佛像前。泰国不大,却有3000座寺庙,有30万比丘和沙弥。

据说,多数泰国人眼中的佛教其实是某种法术。这种观念是受他们父母的熏习得来的。从小到大,他们每天、每周、每个季度,逢年过节都有各种供养的仪式。现代社会中,特别是生活在曼谷这样的都市丛林中,人们随时可能遭遇意外和危险,需要帮助和保佑,所以便祈求佛陀或别的神灵。

几年前,我的泰国朋友曾经这么说:“现代泰国人把物质生产的发展看成是积累功德的好机会。”所谓求功德,方法有多种:放生、布施(可以是向僧人供食或者赈济穷人)、起塔、造庙等。但泰国更年轻的一代已经不这么做了。如那位泰国朋友所说,“以往,我呆的那家寺庙,每年都还有一些年轻人到庙上听我们讲经,还有的想在庙里干点义工,他们相信这样可以获得功德。但今天不会有这样的事了。他们到庙里来是为了休闲,要不就是来祈愿什么的。总之,现在的人不想来世的因缘果报,他们所关心的是今生今世的健康或者财富等。”

佛教在泰国并没有国教地位1998年以来,泰国佛教僧伽(泰国僧人组成的团体称为僧伽———作者注)中有人一直想通过说服国会议员,在宪法中写进佛教是国教的字句。这一点是为外国人所不太了解的。以往我们听说,泰国是佛教之国、黄色僧袍之国,95%以上的泰国人都信佛教,因此,我们也许误认为佛教在泰国具有国家宗教的地位。其实,19世纪初以来,泰国逐步接受了西方的价值观。从1932年的君主立宪革命以来,泰国虽然没有明确声称国家实行政教分离的原则,但政治家们也没有说要用宪法来肯定佛教的国教地位。佛教长老比丘们1998年以来的提议,应该放到社会背景下去考虑。这绝不只是原教旨主义情绪的流露,它应该与泰国社会经济发展和全球化经济的波动相关。现代化造成了世俗化,也造成人们的伦理困惑和理想失落。现实的无奈令人更依恋传统,而提高传统的权威性的方法,就泰国而言,莫过于从国会去争取佛教的国教地位。

20世纪90年代末,泰国发生金融危机,一周之内,几千家工厂倒闭、数十万工人失业、近50家证券公司关门。这种经济打击很快反映到佛教方面来:城市中的寺庙,以往似乎永不枯竭的布施一下子断了流。很快的,连每天一次出家乞食的和尚们也感受到了善男信女们的窘迫。当然,要说和尚们要求佛教拥有法律上的国教地位,同经济的发展与相关的世俗化倾向有什么关系,似乎有点牵强;我们很难证明宗教与无法捉摸的经济危机之间,有什么内在的联系。这本来就不是一个数学上的推导关系。

泰国佛教对全球化作出反应

一方面是社会上人们的心理失衡,另一方面是僧伽部分成员的腐败。面对现代化的负面影响,佛教也作出自己的反应。20世纪70年代以来,泰国社会中迅速发展的中产阶级,一直在寻求表达其宗教关怀的形式。最终在现有的正统佛教僧伽组织之外,出现了两个佛教新宗派运动:静无忧运动与法身寺运动。

“静无忧运动”的创始人为菩提罗比丘。这位比丘热衷于恢复传统林居派的修行道路,强调艰苦的宗教修行生活与直接明快的解脱手段,他同他的追随者都过着一种艰苦的生活。他们还严厉地批判泰国社会中的物质主义,批判正统僧伽和官方政治的腐败。为此,它触怒了官方机构,一度被官方取缔。

从20世纪80年代起,另一佛教运动“法身寺运动”也在兴起。这个运动承认人人都有佛性,说是通过修禅,人们便可以发现自己本来就有的佛之法身。法身寺运动发展很快,信众的供养布施也多,该寺的资产估计有3200万美元之多,也就被人攻击为以敛财为目的的伪宗教。法身寺运动的积极分子都是佛教居士。他们一般在周末到寺中修行,或坐禅或讲经,平时都有自己的世俗职业。参加这个运动的人,政治观念都比较保守,就像是泰国社会中的“雅皮士”。他们都是曼谷社会中的上流人,具有很强的精神化倾向。法身寺在泰国又被视为佛教传统主义的一种表现。

在南传佛教当中,历来有着两种倾向:一种主张坚持苦行,放弃世俗的物质享受,这叫林居派;另一种则认为不妨在村寨中甚至城市中生活修行,他们强调佛教世化俗的作用及对佛教义理的研究。上述的两个新佛教运动,显然都有林栖一派的宗教倾向的影子,但它更重要的是对现实泰国社会的批判。联系到这两个运动最活跃的上世纪八九十年代———那正是泰国经济在上世纪末的经济危机之前,享受着“繁荣的”全球化经济积极成果的时期,也许我们可以得到更多的启示?古老的佛教,在20世纪最后几十年中,当面对规模空前的经济生产方式及其泛滥的物质主义时,它的回应恐怕还不至于就只是消极性的吧?

[责任编辑:闫秀勇 ]

责任编辑:闫秀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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