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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的对话》:佛教对于死刑的态度


来源:《禅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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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禅的对话》 有马赖底 著  海南出版社 2014年3月 阅读提示:本书通过有马赖底禅师与日本文化艺术界三位代表人物的对谈,揭示日本禅宗的

摘自:《禅的对话》 有马赖底 著  海南出版社 2014年3月

阅读提示本书通过有马赖底禅师与日本文化艺术界三位代表人物的对谈,揭示日本禅宗的精髓,以及禅文化与日本传统文化的渊源关系。本书图文并茂,全方位、直观地展示了日本现代名僧有马赖底广弘人间佛教的精神世界,以及现代日本禅佛教和禅文化的全貌。全书构思新颖,资料详实珍贵,为一部详细了解日本禅及日本禅文化的佳作

佛教的字典里没有“复仇”二字。

绝不能容忍死刑这种司法制度,人不可以互相杀戮。

末木文美士:本来,我还打算和您继续理论几句,但是被您的“岂有此理!”这一喝给镇住了。

有马赖底:哪里,哪里。人的生死可是一个大问题呀!我的先师大津枥堂老师圆寂之前,经常把“我差不多就要走了”这句话挂在嘴边。每逢客人来访告辞之际,老师总是微笑着对来客说:“我差不多就要走了,今天能见到你,真高兴!”我们一般人绝对没有这个勇气。

枥堂老师于昭和五十一年(1976)五月十八日圆寂,世寿八十岁。圆寂前的一个多月开始,枥堂老师开始反复地念叨着“我差不多就要走了!”直到老师迁化以后我才意识到,当时枥堂老师的确已经知道自己行将入寂了。老师入寂前的最后一句话和往常一样:“噢,谢了!”

我刚才提到,虽然我失去了至爱的双亲都没有落下一滴眼泪,但是枥堂老师迁化之际,我却再也无法控制住万分悲哀的感情了。现在回想起来,当年我在枥堂老师身边流下的泪水,一是源于失去了恩师的悲哀和痛苦,更主要的原因可能是:当时我还没有能够接受并正视枥堂老师业已离开了自己这一客观事实。

末木文美士:真羡慕像枥堂老师那样“从容不迫”的死法呀!但是,一旦轮到自己临终之际,是否能够做到视死如归,还真没有这个自信呐!这也就是“觉悟”吧?

有马赖底:对于一般常人来说,只有当死亡来到了“自己眼前”之际,才能够明了所谓“何为死”这一人生的最后课题吧?这的确需要某种觉悟。

末木文美士:那么您是如何看待“死刑”这一社会和法律问题的呢?近些年来,保留或者废除“死刑制度”已经成为一个社会广泛关心的问题。

有马赖底:我本人坚决反对死刑制度,这个制度必须废除!“杀人偿命”这种观念并不足为取。佛教的字典里没有“复仇”这两个字。

末木文美士:我和您的看法一致。但是,整个日本社会都越来越重视被害者亲属不可弥补的感情创伤,寄予极大的同情。当然,对加害者处以死刑,并不可能使受害者亲属的愤恨感情有所缓和。

有马赖底:一般说来,加害者被处以死刑后,受害者亲属的睡眠状况往往发生恶化。我个人认为,这种情况下可考虑判处长期徒刑,比如一百五十年,或者两百年等。这样的话,即使适逢大赦减刑三十年,也还剩下一百二十年,最终还是在狱中迎来死亡。我想可以给这种处刑方法命名为“自然死”。虽然这只不过是我一个外行人的想法,但是无论如何,我本人坚决反对死刑制度,人不能互相杀戮。

末木文美士:您的这个观点真是简单明快,我本人完全赞成您的看法。我想您的声音可以带动社会各阶层,首先由整个佛教界开始掀起反对的浪潮。

有马赖底:您说到要动员整个佛教界,这可不是轻而易举之事。不过,您刚才询问过我:“是想当一介普普通通的云水僧,还是想当某一组织的领导者?”我觉得自己的使命就是充当一个领导者,所以我要尽自己的能力去奋斗。幸好我现在还担任着临济宗相国寺派的管长,在日本佛教界也有一定的发言权,所以我要利用现有的身份在适当的场合大声疾呼,把自己的想法和意见传往整个社会。

明天我要去东京,然后去九州、香港……由于身兼数职,每天都是忙忙碌碌的。但是,我绝不会放过这些可以表达自己的想法和意见的机会。要走出去,向整个社会高声地阐述自己的看法(笑)。

末木文美士:一般身在所谓“领导岗位”的人都很难做到您这样开诚布公、光明磊落。不论是学者还是医生,一般都极力地回避做出结论。这也是因为身在其位的缘故吧?由于各自的身份和职位,大家往往谨慎行事,回避简单明快地做出结论。

我认为,作为一名宗教家应该旗帜鲜明地阐述自身的观点。比如刚才我们谈到的“脑死”问题,佛教徒就完全可以站在自身的宗教立场上发表看法和意见。但是,整个佛教界往往迎合社会舆论的走向而决定自身的言行举动。我认为,作为宗教家应该更加自觉、更加积极地关注当今的社会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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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马本州]

标签:《禅的对话》 有马赖底 佛教 坐禅 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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