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棋,中华文明的瑰宝之一,自古以来就吸引了无数文人雅士。它不仅是一种智力的角逐,更蕴含着深厚的文化内涵。在围棋的发展历程中,其与佛教的渊源尤为深厚。
从东汉至三国时期佛教对围棋的态度转变,到鸠摩罗什翻译的《维摩诘经》中首次肯定了围棋对佛门僧人修行有益无害,再到梁武帝萧衍对围棋的痴迷和他在佛教与围棋融合方面所做出的贡献。
本文深入探讨佛教与围棋之间的奇妙联系,让我们一同走进米广弘老师的这篇文章,感受围棋与佛教的独特魅力。
文/米广弘
围棋博大精深,玄妙无穷。千古以来,多少帝王将相、文人雅士、市井布衣乐此不疲,演绎出多少传奇佳话、美文诗赋、乃至兵书算法、治国方略、成为中华文化的瑰宝。
围棋形式简单,只有黑白两种棋子,规则也很简单,但它的玄妙却是任何棋类所不能比超的。近代有围棋泰斗认为,围棋盘象征着宇宙,由三百六十个天体组成,而围棋盘纵十九乘横十九,共三百六十一个棋点,多余的中心一点天元即为太极,代表宇宙的中心。三百六十的目数在旧历中为一年的日数,将此一分为四,四隅就是春夏秋冬,白子和黑子为昼和夜,如此这般便把天地象征化了。
佛教与围棋的渊源较为深远,从佛教接纳围棋,走进寺院之后,下棋就成为僧侣们的生活内容之一。
佛教接纳围棋经历了一个漫长的历史过程,东汉至三国时期,佛教对围棋的基本态度是反对和排斥。在两晋南北朝时期,由于历代皇帝和社会名流的提倡,围棋的社会地位大大提高,已由此前的“游戏”转为文人士大夫追求的艺术修养和文化品位。同时随着佛教的广泛传播和僧侣队伍的日益壮大,佛教与中国传统文化之间日渐融合,佛教界对围棋的基本态度也开始变得宽容起来。
高僧鸠摩罗什,既是佛经翻译家,又是围棋高手,对围棋的本质和功能有其正确的理解和认识,他的围棋活动也对追随他的广大僧众产生了正面影响,鸠摩罗什的更大的贡献是在他翻译的《维摩诘经》中,第一次肯定了围棋对佛门僧人的修行有益无害,从而为围棋走进寺院开启了理论之门,此经的《方便品》一章中说:“若至博弈戏处,辄以度人。受诸异道,不毁正信。
“虽明世典,常乐佛法。”大致意思是:出家人到社会上那些下围棋的地方去,同样可以弘法度人,这一论述对佛教与围棋结缘起到了关键作用。
支遁,字道林,东晋高僧,为般若学六大家之一,支道林在金陵,一东一西,与他遥相呼应,对佛教与围棋的影响也很大。梁武帝萧衍尊崇佛教,优待僧侣,大修寺庙,对围棋之爱同样发狂,亲自撰写了《围棋赋》和《棋品》一书,还两次下旨组织开展全国性的“品棋”,为棋手们考定“棋品”(今之段位)。梁武帝在围棋界是实至名归的围棋皇帝。这位集围棋、佛教两爱于一身的皇帝,对佛门弟子影响根深蒂固,“南朝四百八十寺,寺寺皆闻下子声”,当是围棋走进寺院后的宏大场景。
隋唐之后,历宋、元、明、清直至现在。佛教彻底接纳了围棋,围棋与佛教水乳交融,许多僧人以会下围棋为荣,此后历代高僧,出了许多围棋高手,僧人们把围棋作为社交手段,广交社会名流,借以弘法布道。
禅宗文化作为佛教文化的主流,与中国传统文化特别是围棋文化有着共同的文化基因,“平常心”是一种宁静、安详、平和的心态,佛门把它作为修行的不二法门,棋手把它作为发挥棋艺的最高境界。围棋棋理和佛教教义之间,有着许多相通和共同之处,“诗因缘解堪呈佛,棋与禅通可悟人”。
棋局小世界,世界大棋局,佛教与围棋之间的关系表明文化体系中存在着民主的精神、平等的理念,精神和理念相辅相成,共同支撑着民族的精神大厦。(图/米广弘)
原标题:佛教与围棋的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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