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瑛法师佛门狮吼 佛教应该造福社会国家

圆瑛法师佛门狮吼佛教应该造福社会国家（图片来源：凤凰视频截图）

文字实录：

解说：位于上海延安西路的圆明讲堂，如今正被一片现代化的景观所包围，60多年前，这个还相当荒僻的地方因为有中国佛教会会长圆瑛法师在此居住讲学，而一度香火鼎盛。

1939年的秋天，上海这座昔日最繁华的远东大都市，已经陷于日军之手，一向清静无为的佛门静地也同样笼罩在紧张、不安的气氛之中。

10月19日傍晚，一队全副武装的日本宪兵突然闯进圆明讲堂，带走了圆瑛法师和弟子明旸法师，这个消息一经见报，顿时震惊了国内外，日本军部为什么连一代佛学大师也不放过呢？

这是一张摄于1937年8月的照片，三位整装待发的佛门子弟正要奔赴淞沪战场的前线，在以后的三个月里，这群装扮特殊只有120人组成的和尚团体在战场上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他们冒着敌人的炮火不分昼夜的工作，共救护出伤兵及租借难民8273人，上海报纸将他们誉为英勇僧侣，外电则称他们是战神之敌，这支僧侣救护队的发起者就是当时担任中华佛教全国灾区救护团团长的圆瑛法师。

圆瑛法师自号一吼堂主人，是当时中国佛教界最有影响力的高僧之一，其文采风骨与德行令海内外的佛教徒广为推崇，他认为，大乘佛教要旨在于厉声，自近代以来更衍生出爱群爱国之含义，所以佛教应当造福于社会国家，1931年918事变爆发后，国土沦丧之痛让国人感到莫大的屈辱，此时的圆瑛法师也没有置身事外。

王永平（上海佛教协会副会长）：从日本人一侵略过来他就发表讲话了，他以中国佛教会的会长身份，那个时候他是中国佛教慧的会长，会长的身份号召全国佛教界反对日本的侵略，而且他给日本的佛教徒也发了一封呼吁书给他们，呼吁书。

解说：另一位佛教界领袖太虚法师也掷书日本佛教界，表示极大的愤慨。

杨曹文（中国社科院世界宗教研究所研究员）：太虚法师还有其他法师就战争期间就曾经给日本佛教徒做工作，说你日本有三千万佛教徒，为什么不能制止战争。

解说：在圆瑛法师的住持下，佛教界的名门古刹纷纷起见护国到场，举行息灾法会，诵经追悼阵亡的将士，同时号召全国佛教徒抗暴卫国，为前线捐款。

1937年8月，日本军部先后调进20万大军进攻上海，历时3个月的淞沪抗战由此拉开，在日机的轰炸下，曾经是中国经济最发达的都市上海到处是废墟焦土，包括龙华寺在内的一些寺庙也未能幸免于难，伴随着青灯佛号的常常至彻夜不惜的炮火和伤兵烂民惨痛的哀嚎。

8月下旬，硝烟弥漫的上海（00：05：31），而在玉佛寺里来自上海南京的各大寺庙的200多名年轻僧人面容严肃，列队整齐，他们是中华佛教会灾区救护团紧急召集来的僧侣救护队成员，面对这些前来报道的佛家弟子，圆瑛法师说菩萨慈悲不能一任强暴欺凌迫害，不能坐视弱小无罪者横遭杀戮，岂能眼看着无数生灵在敌机疯狂滥炸下殒命，作为佛门弟子应当秉承菩萨原意，行救火救难之责。

在大师的鼓动下，作为第二分队的汉口僧侣救护队和第三分队宁波僧侣救护队也相继成立。

王永平：号召是他是他决定号召做，他一批学生年轻的都跟他走，你们看到那个资料里面有好多都是他的晚辈。

解说：救护队下设总务组、救护组和队务组，队长由宏明法师担任，会员大多来自各地佛教学员，他们受过良好的教育，有舍己救人的私愿，而无种种俗事牵挂，因此他们能够秉承佛教就事，大无畏大无我大慈悲的精神，出入江安、闸北、昆山等前线，穿梭于枪林弹雨之中，救死扶伤，护送难民，队员们有的被炮火炸伤，终身残废，有的不幸遇难连名字也没有留下。

从前线抢救下来的伤员数以千计，在队长宏明的发动下，上海临时开辟了佛教医院，在这里得到救治恢复健康的官兵又被队员们设法护送归队，使他们能够继续杀敌。

佛教界的一系列义举激起了海内外的一致赞扬。

出世犹垂忧国泪，居山恒作感时诗，面对山河破碎的景象，圆瑛法师曾经写下的这样的诗句，就在一代高僧为民族救亡积极奔走之际，上海的报件却传来他与明旸法师忽然失踪的消息。

王永平：不知道到啥地方去了，庙里面的人信徒啊法师啊都不知道，老法师和他的徒弟抓到什么地方去了，后来才知道带到南京去了。

日本宪兵跑到圆明讲堂去，把圆瑛法师和明旸法师一起抓起来，抓起来押到南京日本宪兵司令部，关起来拷打他们，强迫他们要拥护日本，做日华佛教会会长，组织日华佛教慧，圆瑛法师坚决不答应，后来大概搞了一个月左右。

解说：日本宪兵之所以要逮捕圆瑛法师，是想给这位佛教领袖一点威慑，1937年10月和1939年夏季，为了筹集抗日救国款项，圆瑛师徒曾两度到南洋募捐，共筹得10万银元，加上此前的一些义举，圆瑛法师在海内外佛教界的影响力让日军高度戒备。

在狱中的一个月里，日本宪兵对师徒两人施以酷刑，圆瑛法师几度昏厥，醒来后仍与日兵从容陈辨，并以绝食做抗议。

王永平：要想杀他，但是也不敢杀，因为这位老法师是中国在国际上有声望的一位高僧，如果说他们把他杀了以后，在日本的影响也不得了，所以不敢杀，后来还是放了，从南京放回来了。

解说：回到上海以后，为了避免日军继续纠缠，圆瑛法师以专事著述为由，闭门谢客，后来在给北平佛学院的题词中，圆瑛法师写下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佛教兴旺教徒有责的字句。

1937年的上海与圆瑛法师同在中国佛教会工作的还有一位年轻的居士，他就是圆瑛的在家弟子，当时还在上海慈善团体联合救灾会任职的赵朴初。

813事变爆发后，由郊区进入租借的难民挤满了上海慈联会门前的云南路，这里紧连上海的娱乐场大世界，8月14日下午，日军轰炸机的一颗炸弹拉在了大世界的顶层，突如其来的轰炸让挤在街头的一千余名难民惊慌失措，苦声一片，代表当局负责难民疏散的社会局局长不知去向，危急时刻，在这里上班的赵朴初担起了救护难民的重任。

陈邦织（赵朴初的夫人）：赵朴初在楼上刚刚下来，他要是在楼上，可能就一个东西掉在他桌上可能就炸了，他刚刚下来，一个炸弹掉下来以后，他就找了些司机想把难民运走，一个司机都没有了，都逃跑了，再看看那些社会局的人有的钻到桌子底下，有的也逃跑了，一个人都没有了，这时候他看到四面都没有人，正在发愁的时候，有个上海文化救亡协会的吴大琨。

解说：作为赵朴初的好友，吴大琨的出现非常及时，经过紧急商定，俩人各执一面红十字小旗，带领难民寻找可以安身之处，天色慢慢黑了下来，街上流弹纷飞，连巡捕都看不见一个，成千的难民一路默默的跟着两人来到宁波同乡会，却发现这里铁门紧锁。

陈邦织：赵朴初想跳进去把铁门打开，正好对面走过一个警察，这个警察叫什么姓什么他们都不认得，这个警察自动就跳进去，把铁门打开，他们难民就都进去了，进去了还住不下，住不下，他就带他们到金城大戏院，共舞台大戏院，很多，一夜功夫就把这些大戏院地方占去了，他把难民就安排在那里面。

解说：第二天，上海慈联会下面就设立了救济站区难民委员会，由赵朴初担任救委会收容故主任（00：14：02）主任，在后来的三个月里，经他统筹收容的难民总数前后共达50多万人，一些日后成为重要骨干的地下共产党员如曹荻秋、韩念龙等人都曾在难民收容所里得到掩护和救助。

在一些进步人士的帮助下，收容所将青壮年难民组织起来，学习文化，进行抗日教育和军事培训，1940年，上海全面沦陷后，这些青壮年难民的出入又成了新的问题。

陈邦织：这些青壮年一千多青壮年在那里都是培训，都受过抗战教育，这些人到哪里去，万一上海孤岛也被日本人占领，这些人青少年不也被日本人拿着去，拿着去不就变成炮灰了吗，所以赵朴初日夜为这些青壮年愁，谋出路，怎么办。

解说：经过多方打探，并说服上海慈联会的一些高层人士，赵朴初决定将这些青壮年难民以屯田垦荒的名义走水路运往温州，然后再辗转送往新四军军部。后来这些青壮年难民成为北上抗击日军的重要力量。

1937年12月，日军攻陷南京，一场惨绝人寰的大屠杀使六朝古都变为人间地狱，此时的日军已经成了兽性驱动下的杀人机器，他们的铁蹄所过之处甚至连僧人也不放过。

圣辉法师（中国佛教协会副会长）：曾经有一个镜头，有个老和尚正在打坐，一个日本士兵就拿着枪，一枪就从背后捅过来，而且我在参学的过程中，曾经经过江西南昌，听当地一些老僧告诉我，日本帝国主义到南昌的时候，曾经冲到一个庵堂里面寺庵里面，里面有七个尼姑，当时就把这七个尼姑奸污了，后来这七个尼姑为了保持中国人的气节就自焚了。

解说：日寇灭绝人性的盗行让佛教徒意识到宗教虽没有国界，但教徒是有国籍的，国之不存，教将淹覆，于是全国各地的寺庙纷纷行动起来，号召佛教徒抗暴卫国，而一句上马杀贼下马学佛的口号更在南岳佛教界悄悄流传开来。

在风起云涌的僧侣救亡活动中，一位佛教界的革新派人物巨赞法师，起了很大的推动作用。巨赞法师早年曾在闽南佛学院讲学，1937年本来打算去德国深造的他，因抗战爆发而不得不放弃求学，辗转来到湖南衡阳，他的到来会给历尽沧桑的南岳衡山带来什么呢？

照片上左边这个人是巨赞法师，右边这一位则是当时的著名戏剧家，同时也是义勇军进行曲的词作者田汉，在抗日战争进入最困难也是随着艰苦的时期，这支慷慨激昂的旋律始终激励着陷于困境的中国民众，也在进步的爱国新人当中广为传唱。

1938年10月，广州武汉相继陷落，日军的炮火直逼三湘，迫于形势成为共产党员的田汉，于这一年的冬季随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三厅，来到南岳衡山。在这里他意外的遇到了自己的老朋友，巨赞法师说起来两人的友情早在巨赞出家之前，就已经开始了。

惟正（南岳祝圣寺方丈）：巨赞法师他是个活动家，他的文化很深，他同这些文艺工作界这些人往来比较密切，所以他受爱国的思想都受到这些高层次的人影响。

邓兴器（田汉研究会副会长）：另外田老你看他是个文学家，他对哲学这方面一直很感兴趣，在日本的时候对日本的世界各国的哲学都有研究，因此对佛教的东西，他尽管没有系统的研究，但是有所涉猎，他跟巨赞从思想上，从这里或者哲学方面，有很多共同的语言。

解说：1939年2月的一天，南岳衡山春寒料峭，这天午后巨赞法师好像有什么心事，他从山腰的佛岩寺出发，一个人匆匆向衡山顶峰的上封寺赶去。黄昏时分他来到了山顶的上封寺，在这里他与老朋友田汉之间，有一场密谈。

这天晚上巨赞就住在上封寺里没有回去，第二天早晨，衡山佛岩寺的明真法师从巨赞那里，听到了这样一个计划。

惟正：告诉明真法师，他是这样的，我们今天与田汉与冯乃超，还有一个日本人叫廘什么（廘地亘），一个日本人同演文，我们协商了一个计划，这个计划就是一个救亡活动的计划。他告诉明真法师。

解说：经过巨赞法师与田汉的商议，他们决定发动南岳的佛教徒，组织一个抗战团体，在当时这个计划如想实施，必须上报一个特殊的组织，它就是驻扎在南岳的西南游击干部训练班。

西南游击干部训练班位于南岳的白龙潭旁，1938年初，国共两党因为形势紧迫，需要一个相对隐秘的地方，共同讨论下一步的军事计划，培训敌后游击干部，因此选择这里开设了训练班。

蒋介石自任校长，叶剑英担任副教务长。经过田汉的引荐，巨赞与叶剑英见面。他们的计划得到热烈的支持。

惟正：他组织的规划，是中国佛教救国会，叶剑英拿了这个规划以后他就提出了两个意见，第一个改两个字。把佛教的教字该成道字。

宝昙（南岳大着寺）叶剑英就讲，你们还有道教你们要把道教也要团结起来。

惟正：把这个救国会国字改成难字，就是救难协会，就是这样子，叶剑英改了两个字以后，完成了这个牌子。南岳佛道教救难协会。就这样产生了。

解说：南岳衡山既是五岳中的名山，也是佛教盛行之地，峰峦叠嶂，苍茫云海之间本来就隐藏着许多仁人志士，佛道教救难协会的成立，激起了南岳有识之士的热烈响应。

茹新桥（南岳衡山居士）：南岳本来是佛教的一个圣地，是一个清静按照佛教的宗旨，是一个清静无为的名山，但是战争的战火也烧到了这个地方，广大的佛门子弟为了民族的存亡，为了这场抗争的胜利，他们已结束了自己清静无为的生活，积极投戎参军，投入到抗战的行列当中去。

解说：5月7日那天，是佛道教救难协会成立的日子，叶剑英应邀出席，在这里做了情词恳切的演讲，他引用佛家的道理说，大家同是炎黄子孙生死与共，我们要普度众生首先就要从解放四万万同胞入手，只有把共同的敌人赶出去，才能保卫自己的道场，经过惠旦法师（音）的的记录整理，叶剑英的讲话，后来刊登在桂林的救亡日报上，在社会上引起了极大的反响。

很快救难协会从南岳各大寺庙，召集了青壮年僧侣和道士七十多人，他们组成了一个军事训练班，并从中选派出学员和西南游击干部训练班一起受训，这支训练班下设总务部，训练部，宣传部和文书部。巨赞法师担任宣传部部长，训练班有专门的教材，政治课由八路军的高参薛子正担任。当时还有只有十四五岁的宝昙法师，也参加了南岳的军事训练班。

宝昙：主要的还是学爱国主义教育，学一些台担架救护伤兵，这些业务知识，要我们提高身体素质，提高我们的健康水平，让我们打太极拳，搞活动唱一些歌。

唐瑄（湖南省衡阳市南岳管理区副区长）：像周恩来这些，两党的高级领导人，都亲自参与授课，包括当时的越南共产党的领袖胡志明，当时也在工作人员之列，这个培训班这个就是两党合作的，一个重要的结晶。

解说：在军事训练班里，周恩来等中共领导人的朴实作风，给南岳的僧人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有一次应穆迦法师（音）的邀请，周恩来在他的纪念册上题上了这样的子句，上马杀贼下马学佛，这个口号的提出对南岳佛教界的抗日救亡活动，产生了及其深远的影响。

刘正（湖南省前政协主席）：这个当时引起了很大的震动，因为南岳过去就有抵御外来侵略的，这么一个优良传统。

圣辉法师（中国佛教协会副会长）：尽管佛教徒是讲慈悲，讲平等，但是为了生存，信佛杀生相信怒目金刚。

惟正：我们佛教有个罗汉，罗汉就是杀贼，本来罗汉这个含义，他就是要杀贼这个含义，但是上马杀贼下马学佛，是根据佛教教义的来源，所以他提出来的，他不是偶然提出来的，我们罗汉本身就是杀贼。

周恩来书：上马杀贼，下马学佛（图片来源：凤凰视频截图）

解说：在训练班里受训的学院，统一穿新式僧装，每天在学习文化课和军事课的同时，还学会了大量的抗日救亡歌曲，这些歌曲激起了僧人道士们的强烈共鸣。

宝昙：同胞们，齐听我来讲，我们的动邻舍，有一个小东洋，几十年来练兵马，一心称霸王，一心要把中国亡，九一八平地起风浪，一夜里领兵马，强占我扬子江，杀的杀，抢的抢，老百姓遭了殃，东北四省遭灭亡。

解说：经过一个月的集中训练，1939年6月30日，以巨赞也门法师（音）为首的佛教青年服务团，奔赴长沙。以穆迦（音）和梢弦（音）法师为首的佛教流动工作团，奔赴湘潭。离开衡山之前，南岳佛道教的僧人道士们，为队员们举行了欢送仪式。

宝昙：当时我们的校长，空也法师，灵涛法师、巨赞法师他们的学生放鞭炮送他们，街上的老百姓都高兴，出家人和尚也抗日救国了。

惟正：他们宣传报纸上，那些电台上都是鼓掌欢迎，一看和尚兵，和尚出动抗日啦，也叫和尚兵和尚军队，他这样叫的。

解说：队员们斗志昂扬士气高涨，雄赳赳气昂昂的奔赴长沙湘潭两地，他们广泛与社会各界接触，动员和组织当地佛教徒，积极参加抗日救亡活动。佛教青年团的和尚们在街头刷帖标语，散发传单，出版并报及宣传活动的湖南的盛极一时。

惟正：他们什么东西都不带了，他们就准备干了，勇往直前，所以他们的口号就是这样喊，写下了标语，“生为汉奸，死堕地狱”。假使谁做汉奸，谁就入地狱。所以当时的时候，他们救国情绪都是很饱满的，都是愿意牺牲的，这些都是宣过誓的。

解说：1939年10月，长沙陷落，佛教青年服务团，不得不从长沙疏散撤退，巨赞与穆迦（音）等人，撤到桂林创办狮子吼月刊。继续进行救亡宣传活动。就在这一年11月，因为上海僧侣救护队的解散，曾经在哪里工作过的队员，乐观撤到了暂时的陪都重庆，当时从沦陷区迁往重庆及周边定居的，有近百万人。

然而此时的重庆却成为遭受日军飞机，野蛮轰炸损失最严重的城市。从1938年2月开始，在五年半的时间里，共有二万一千多颗炸弹落在了这个城市，千里江陵变成一条血与火的长廊，这是世界战争史上，第一次最大规模最长时间的空中屠杀。一万多名市民在空袭中丧生。

近两万幢房屋被弹火摧毁。重庆市区的著名寺庙，罗汉寺也被烧得面目全非。目睹身边的种种惨状，乐观法师联合慈音寺的僧人们，又一次组织其僧侣救护队，他们准备了三十副担架，三十个救护包，于1940年3月18日，专门举行了成立大会。

在后来的日子里，遇到日机轰炸这支由120多名青壮年僧人组成的队伍，便迅速集合，他们常常不待警报声戒除，就冒着烈火浓烟，奔走于断壁残垣之间。抢救负伤的同胞，队员们的英勇表现，让市民们深为感佩。新民报为此发出了向和尚看齐的号召。

在八年抗战的岁月里，中华儿女同仇敌忾，与日寇进行殊死抗争，全国各地的僧侣们，也以不同的形式投入到这场民族救亡的战斗之中。在中华民族最危险的时候，全国各地的僧众们同样以血肉之躯，铸就了钢铁的长城，他们告诉历史和平的力量是不可战胜的，一个在苦难中觉醒空前团结起来的民族，更是不可征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