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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眉山佛教文化:唐宋时期就已名显天下


来源:佛教导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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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宋时期尊崇佛教的社会氛围,峨眉山佛教高僧的学识修持,文人学士上山礼佛参禅,访真探胜的社会风气,使得巴蜀佛教兴盛和繁荣。峨眉山普贤道场与五台山文殊道场并峙,是唐宋时期僧伽信士礼佛朝拜之两大名山。唐代诗人李白、杜甫、岑参、郑谷、贾岛、曹松、薛能、唐球,宋代文人苏轼、范成大、范镇、冯时行、白约都曾登临峨眉,与峨眉高僧唱和酬答,留下饶有兴味的诗文。宋范成大撰《峨眉山行纪》,通过实地考察佛教名山,详细记述了峨眉山佛光、寺庙文物、僧伽传说、名胜古迹,是研究宋代峨眉山佛教的宝贵史料。在宋代,参礼峨眉山普贤菩萨,已在民间蔚然成为民情风俗。此外,唐宋时期的成都,梵刹林立,高僧云集,称得上是西南佛国。可以说,峨眉山与成都佛教的发展、交流、积淀,构成巴蜀佛教的两大热点区域,并形成了独具特色的巴蜀佛教文化。

编者按:唐宋时期尊崇佛教的社会氛围,峨眉山佛教高僧的学识修持,文人学士上山礼佛参禅,访真探胜的社会风气,使得巴蜀佛教兴盛和繁荣。峨眉山普贤道场与五台山文殊道场并峙,是唐宋时期僧伽信士礼佛朝拜之两大名山。唐代诗人李白、杜甫、岑参、郑谷、贾岛、曹松、薛能、唐球,宋代文人苏轼、范成大、范镇、冯时行、白约都曾登临峨眉,与峨眉高僧唱和酬答,留下饶有兴味的诗文。宋范成大撰《峨眉山行纪》,通过实地考察佛教名山,详细记述了峨眉山佛光、寺庙文物、僧伽传说、名胜古迹,是研究宋代峨眉山佛教的宝贵史料。在宋代,参礼峨眉山普贤菩萨,已在民间蔚然成为民情风俗。此外,唐宋时期的成都,梵刹林立,高僧云集,称得上是西南佛国。可以说,峨眉山与成都佛教的发展、交流、积淀,构成巴蜀佛教的两大热点区域,并形成了独具特色的巴蜀佛教文化。

敦煌普贤经变图(局部)(图片来源:资料图片)

东晋隆安四年(400),高僧慧持创建峨眉山普贤寺,奠定了峨眉山佛教发展的基础。

唐宋时峨眉山普贤道场声名日盛,吸引十方缁素,赴岷峨投诚依栖,建寺造殿。据清蒋超《峨眉山志》记载,唐宋时期峨眉山有光相寺、伏虎寺、华严寺、中峰寺、黑水寺、后牛心寺、万年寺、灵岩寺、棋盘寺、蟠龙寺、香岩寺、观音寺、放光寺、西坡寺等佛寺。

峨眉琳宫绀殿,梵呗声声,僧侣云集,习禅修静。峨眉山修行高僧名载山志的,唐代有昌福达道和尚、赵州和尚、黄檗老人、灵龛和尚、白水和尚、洞溪和尚、澄照大师、西禅和尚、慧觉禅师、正性和尚、罗汉和尚、布,水岩和尚、黑水和尚、大乘和尚、东汀和尚、黄龙继达禅师、慧通禅师等。宋代有白水如新禅师、慧直广悟禅师、行明禅师、继业三藏、茂真大师、宗月禅师、密印安尼禅师、慧远禅师、纯白禅师、禅惠大师、别峰禅师、释道宏、峨眉道者等。

宋普济《五灯会元》载有峨眉灵岩徽禅师和黑水义钦禅师。这些峨眉高僧,或参禅以冥契佛心,或宏教以启迪众智;或机峰峻发,出语惊人;或精于书画,长于琴棋。他们苦参晦机,严守戒律,开山创院,建立宗纲,使岷峨胜景,渐成丛林。

峨眉山佛教在唐宋时已名显天下,唐宋文士对峨眉佛教之盛多有记载。宋邵博《邵氏闻见后录》卷二十八说:

峨眉普贤寺光景殊胜,不下五台。在唐无闻,李太白《峨眉山诗》言仙不言佛,《华严经》以普贤菩萨为主,李长者《合论》言五台山而不言峨眉山。又山中诸佛祠俱无唐刻石文字,疑特盛于本朝也。

邵博言宋代峨眉山佛教兴盛是事实,但说唐代峨眉山无闻却显无据。唐代诗人李白有吟诵峨眉诗三首,其中《峨眉山诗》言仙,而《听蜀僧喉弹琴》、《峨眉山月歌送蜀僧晏人中京》皆言佛。

唐代峨眉山与五台山已并峙为南北两大名山,这在佛经中有明确记载。宋赞宁撰《宋高僧传》,说僧人释行明游方礼佛,“初历五台、峨眉,礼金色银色二世界菩萨,皆随心应现”。

唐代五台山高僧释澄观,于唐代宗大历十一年(776),“仍往峨眉,求见普贤,登险陟高,备观圣像。……文殊主智,普贤主理,二圣合为毗卢遮那,万行兼通,即大华严之义也”。

唐代峨眉山普贤道场,虽僻处西陲巴蜀之地,却名高五岳,四方僧伽信士礼敬普贤者,莫不朝拜峨眉。

唐慧立本《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卷一载:唐高祖武德五年(622),高僧玄奘大师于人蜀,“住成都空慧寺,……于成都受具,坐夏学律”。玄奘大师登临峨眉山,参礼普贤道场,相传九老洞高僧授玄奘大师佛经一册并佛偈四句曰:

付汝般若舟,慈悲度一切。普贤行愿深,广利无边众。

玄奘大师得偈豁然开悟,坚定了赴西天求法取经的信念。

唐段成式《酉阳杂俎》续集卷二载:

元和十三年(818),倭国僧金刚三昧,蜀僧广升,峨眉人,与邑人约游峨眉。同雇一夫,负笈荷糗药。

此为日本僧人不远万里,慕名参访峨眉的例证。

峨眉山以佛教名山的地位,开始受到唐宋帝王的参礼封敕。

唐僖宗于广明二年(881),避黄巢之乱人蜀,僧彻“与杜光庭先生扈从人于峨眉”。作为成都佛道二教的代表,高僧僧彻与高道杜光庭,随同唐僖宗参礼峨眉名山。唐僖宗此行敕建峨眉黑水寺,并赐额永明华藏,又赐住持慧通禅师藕丝无缝袈裟一领及玉环、供器。

至宋代太宗、真宗、仁宗三朝赐御制书百余卷,七宝冠、金珠璎珞袈裟、金银瓶钵、奁炉、匙箸、果垒、铜钟、鼓、锣、磐、蜡、茶、塔、芝草等。真宗崇宁中赐钱幡及织成红幡等物。宋范成大《吴船录》卷上记载游历峨眉山,亲见宋仁宗赐白水普贤寺红罗紫绣袈裟,上有御书发愿文曰:

佛法长兴,法轮常转。国泰民安,风雨顺时。干戈永息,人民安乐,子孙昌盛。一切众生同登彼岸。

此发愿文后署书写时间为嘉佑七年(1062)十月十七日。

据宋吴曾《能改斋漫录》记载,宋代常有内侍奉敕往峨眉山烧香祈福。宋欧阳修有《泗州塔下并峨眉山开启袷享礼毕道场斋文》,是峨眉山为国家启建道场的文书。

《宋会要辑稿·道释》载大中祥符二年(1009)三月,宋真宗诏:

嘉州白水普贤寺、黑水华藏寺、中峰乾明寺三寺,每年各度行者三人。

宋太祖乾德六年(689),嘉州屡奏普贤显相,太祖遣内使往峨眉庄严瑞象。

宋太宗太平兴国五年(980),遣中使张仁赞赍黄金二千两,于成都铸普贤铜骑象,供奉于白水之源的普贤寺。

宋太宗申命中使重修普贤寺,此次大规模重修铸成三千铁佛像,以寓普贤据峨眉有三千徒众共住之意。

宋徐铉《大宋重修峨眉山普贤寺碑铭》记重修普贤寺之巍峨壮观曰:

其后则层楼入汉,飞陛连云。彩槛离娄,冠余霞而上出;璇题约砾,缀列宿以旁回。神明之台不足以语其高,天梁之宫不足以矜其丽。铄金为字,写大藏之经秘于上,逾五百函;范铜为像,拟普贤之容设于下,高二十尺。味其文,则如来之宗旨可得而观;礼其相,则菩萨之威神于是乎在。将使三蜀之地,一切有情,皆冲气以含和,尽革凡而成圣。

宋太宗太平兴国五年(980),诏修白水、黑水、华严、中峰、光明等寺,由此峨眉山佛教声誉日隆。

唐宋时期尊崇佛教的社会氛围,峨眉山佛教高僧的学识修持,吸引文人学士上山礼佛参禅,访真探胜。唐代诗人李白、杜甫、岑参、郑谷、贾岛、曹松、薛能、唐球,宋代文人苏轼、范成大、范镇、冯时行、白约都曾登临峨眉,与峨眉高僧唱和酬答,留下饶有兴味的诗文。宋范成大撰《峨眉山行纪》,通过实地考察佛教名山,详细记述了峨眉山佛光、寺庙文物、僧伽传说、名胜古迹,是研究宋代峨眉山佛教的宝贵史料。

宋代参礼峨眉山普贤菩萨,已在民间蔚成民情风俗,宋洪迈《夷坚志》补卷第五《双流壮丁》载:

淳熙九年五月未尽之二日,一老媪独行双流县田间。挈青囊,携竹杖,龙钟不克行,困坐道侧。行人问之,答曰:“老婆是关西人,年七十矣!欲往峨眉山礼普贤,不幸抱病。”此关西老人以生命之余年,不惜翻山越岭,千里跋涉,人蜀参礼普贤,可见宋代峨眉山佛教在民间的影响!        

峨眉、成都地处西蜀,从宗教地理的角度看,外方僧人礼峨眉普贤,多要经过成都。随着唐宋峨眉佛教的发展兴盛,人蜀僧人日众,峨眉山佛教与成都佛教的联系更加密切。

唐高僧玄奘大师西游之前人蜀,住成都空慧寺学法,然后登峨眉完成参礼普贤大士之宿愿。

昙域《禅月集序》说贯休禅师:“闻岷峨异境,山水幽奇,四海骚然,一方无事。”遂溯江人蜀至成都,前蜀国主王建慕禅师高名,特修禅宇,恳请住持。

成都僧人多要赴峨眉朝圣,得以礼拜普贤菩萨,方为真善知识。

《宋高僧传》卷二十二《周伪蜀净众寺僧缄传》,即载五代成都净众寺僧缄,“暂去礼峨眉,结夏于黑水方还。”

峨眉山亦有赴成都修习经论、问道讲学者。

据清·蒋超《峨眉山志》记载,宋峨眉山慧远禅师,出家祝发受具,即往成都习经论,后还峨眉居灵岩寺。峨眉纯白禅师通性相宗经论,遍历成都讲肆讲经。纯白禅师曾住持昭觉寺,元佑末辞昭觉住持之职,又返归峨眉华严寺。宋峨眉密印安民禅师,初讲《楞严》于成都,为义学信众所归服,密印禅师为昭觉寺圆悟禅师嗣法弟子。

宋·峨眉别峰禅师曾拜昭觉寺圆悟为师,宋陆游《别峰禅师塔铭》说:别峰禅师居峨眉中峰寺,拜密印禅师为师,高僧圆悟南归昭觉,密印遣别峰往昭觉参禅问道,于圆悟门下学习三年,别峰禅师还归峨眉山后,“道望日隆,学者争归之,虽圆悟、密印二师,不能掩也”。别峰禅师后再赴成都,“住正法,道既盛行,士大夫亦喜从之游”。

峨眉山僧人与成都僧人,同出于禅宗法嗣。

清·蒋超《峨眉山志》卷五载:

白水玮禅师,新罗金藏法嗣,曹山本寂孙,与洞山道延弟兄。白水仁禅师,洞山良价法嗣。黑水和尚有二:一黄龙晦机法嗣,岩头全佑曾利;一沩山灵佑法嗣,与仰山兄弟,唐昭宗时人,禅灯世谱,偶逸其名。黑水承璟禅师,德山缘密法嗣,云门文偃孙。黑水义钦禅师,承璟法嗣。     

成都僧人与峨眉僧人的禅林世系,其法脉同源相承。成都、峨眉僧人皆以《华严经》为宗,宋苏易简撰《施华严经净行品序》,宋人撰《宝刻类编》卷三,载成都有《空慧寺讲华严经碑》,即是《华严经》流行的例证。

宋普济《五灯会元》卷十九《昭觉克勤禅师》,载圆悟克勤政和年间游荆南,与张无尽“剧谈《华严》旨要,曰:‘《华严》现量境界,理事全真,初无假法。所以即一而万,了万为一。一复一,万复万,浩然莫穷。心佛众生,一二无差别。卷舒自在,无碍圆融,此虽极则,终是无风匝匝之波。’(张)公于是不觉促榻”。当时成都高僧多精于禅理,机锋迅捷,棒喝猛烈。

唐宋时期成都佛寺亦崇祀普贤,各寺庙多供奉普贤大士神像。唐韦皋《再修成都府大圣慈寺金像普贤菩萨记》曰:

大慈寺普贤象,盖大照和尚传教沙门体源之所造也。仪合天表,制侔神工,莲开慈颜,月满毫相。昔普贤以宏誓愿于南赡部州赞释迦文,拔群生苦,而尘俗昏智,莫睹真像。虽同诸法,究竟寂寞,而随所应,为现其身,即色即空,皆菩萨行。

注:本文原标题为“唐宋峨眉山与成都佛教”,重新编辑时有所删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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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付鹏]

标签:峨眉山 普贤菩萨 佛教文化 唐宋 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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