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州龙兴寺 七佛驻锡话沧桑(图)
龙兴寺千百年来历经沧桑,几度兴衰,先后五易其名。
彭州龙兴寺(图片来源:凤凰网华人佛教摄影:曹立君)
龙兴寺山门(图片来源:凤凰网华人佛教摄影:曹立君)
龙兴寺殿内佛像(图片来源:凤凰网华人佛教摄影:曹立君)
龙兴舍利宝塔是我国乃至东南亚目前的第一高塔,同时也是四川省唯一一座与印度佛院加耶塔样式最接近的金刚宝座舍利塔。(图片来源:凤凰网华人佛教摄影:曹立君)
原标题:“七佛圣地”龙兴寺
历经坎坷,负载沧桑,承接着1600年的兴衰宠辱,静静地、安祥地回忆着十六个世纪的沧海桑田……龙兴寺犹如一个饱览世事的长者,更像一个脱俗入定的高僧,光盛也罢,衰弱也罢,总是淡定随缘,荣辱不惊。
七佛驻锡话沧桑
相传,龙兴寺始建于东晋义熙年间,初名大空禅院。梁武帝永定二年(558年)志公禅师扩建寺院,后又经隋代代不断培修,渐具规模。至唐代,武则天称帝,迎奉之僧进《大云经疏》,称有一女身乃佛之转世,当代取代之,女身即今神皇上。武后览罢大悦,诏令天下:诸州各置一大云寺一所。公元691年,已历时200多年的大空寺更名大云寺。神龙元年,武后染病,中宗复位,唐室中兴,诏告天下各地建造中兴寺替国行道,彭州大云寺遂改为中兴寺。神龙三年,中宗忌讳“中兴”,又令天下中兴寺易名龙兴寺。玄宗即位后,于开元二十六年颁令:“敕天下诸郡立龙兴、开元二寺”,彭州龙兴寺之名由此确定。
从义熙到开元,从晋到唐,龙兴寺虽几易其名,但香火日盛。寺内红墙环护,古柏参天,竹树葱茏,香客不断,成为远近闻名的“十方丛林”。
唐武宗时,龙兴寺遭遇立寺400多年的第一次劫难。唐武宗即位时,全国寺院约5万所,僧侣过多,且不纳税,尽寄食于人,致使国税不景,经济受损。会昌五年,武宗下诏灭佛,限期拆毁寺庙,强令僧尼还俗,史称“会昌法难”。在此浩劫中,龙兴寺也不能幸免,一时“钟声绝耳,楼台为薪。”直到宣宗即位,又恢复崇信佛教,全国各地营建佛寺,一时又“斤斧之声不绝。”龙兴寺也由预知禅师主持重建,殿宇、寺墙焕然一新,金身佛像得以重塑,天堂地狱壁画得以绘制,还依寺造塔,利用汉魏六朝几何纹墓砖和隋代宝相花纹砖垒砌成密檐式17级、高41.5米的方形砖塔,并以南朝梁武帝大同年间檐马、朱雀衔铃等遗物装饰塔身,还把“会昌法难”中被砸的大小不等、服饰华丽、雕刻精美、形象逼真的数十尊石刻造像,置于塔基下面长宽各2.6米、深3米的正方形地窖中。寺塔同建,共同起到“弘扬佛法”的作用,时彭州刺史陈会专门为此撰有《彭州龙陇县再建龙兴寺碑》,以纪其事,载入史籍。
北宋时有寺僧平润常讲《圆觉经》,龙兴寺一度称为圆觉禅院,其徒保聪请文学家苏洵撰有《彭州圆觉禅院记》。明洪武十七年僧智润进行重修,锦城张贲撰有记事碑立于塔旁。明末战乱,寺庙受到破坏。清初兴建后,到道光时,龙兴寺已庑序倾圮,林木萧疏。同治初,县令傅培梅始新建大殿5间,两序24间,钟鼓楼2座,培修天王殿3间,新筑照墙、围垣100余丈,山门2间,并补修塔座。
龙兴寺千百年来历经沧桑,几度兴衰,先后五易其名,到20世纪40年代,共占地80余亩,地域宏敞,规模宽广,僧众100余人。龙兴寺从初建到如今1600年间,高僧大德纷至沓来,先后有数十名高僧在此驻锡,或为住持,其中东晋浮图澄禅师、梁代志公禅师、唐代悟达国师和道因禅师、五代预知禅师、宋代圆悟国师、明代智中一天国师七位高僧最为有名,龙兴寺为此被称“七佛圣地”。
龙兴寺主体建筑为天王、大佛、大雄宝殿和藏经楼四重,均排列在南北向中轴线上,布局规整,风格古朴,加上客堂、祖堂、戒堂、方丈室、僧房、五观堂等共150余间,是一组完整的佛寺建筑群。各殿堂房舍之间均有走廊连接,遮阳蔽雨,庄重美观,精巧实用,是川西平原上一座“十方丛林“,开期传戒的大寺,享誉西蜀。
千年古刹展新资
佛教寺庙的大门历来被称作山门。站在塔子坝广场,面北而观,山门两边护墙端庄镶嵌着“祇园精舍”四字。祇园精舍是古印度舍卫国的须达长者奉献给佛陀的一座精舍,佛陀至少在这里度过二十四个雨季,教化度众无数,因此祇园精舍名闻遐迩。龙兴寺以此示众,可见期教化济世的用意。
一进门山,迎面便是袒胸露腹、笑容可掬的弥勒金身,两边有一楹联:“开口便笑,笑古笑今,凡事付之一笑;大肚能容,容天容地,于人何所不容。”大肚和尚的洞悉世事、容忍豁达着实可启迪世人。弥勒佛两侧彩塑着顶盔贯甲、高丈余、威武的四大天王像,各具神态,两面相视,佛门称为“四大金刚”,象征守望护佛法的天神:东方持国天王,身白色,抱琵琶;南方增长天王,身青色,持宝剑;西方广目天王,身红色,手缠一龙;北方多闻天王,身绿色,左手握银鼠,右手持伞。
大佛殿也称中佛殿或三大士殿,正中为3米高的观音,左为文殊,右为普贤塑像。其背后是韦驮,身着武士装,手执金刚杵,护卫着对面大雄宝殿的释迦牟尼佛。
正殿大雄宝殿是最主要最庞大的建筑,高出地面1米,殿宇屋檐翘角、巍峨高大、雄伟壮观。大雄为梵语,是摩诃毗罗的意译,即像大力士一样,一切无畏,是古印度佛教徒用来作为对佛教始祖释迦牟尼的尊称。
大雄宝殿正北南向,面阔5间,进深3间,为清康熙年间用马桑树为木柱建成,同治四年(1865年)重建,正中供释迦牟尼大佛,后面是南海观世音全景像,两旁悬挂邑人赵茂生画师所绘十八罗汉长条画像。大殿正前方有民国十三年(1924年)送赠主持寺务的超凡方丈的全金匾颜体“大雄宝殿”一通,佛像前有民国三十三年(1944年)为正乘和尚赠的“拈花入座”匾和“真如灭谛”、“弘宗演教”等匾额。此外钟、鼓、木鱼等法器,均按佛教仪轨陈设,是寺僧早晚上殿和礼佛的地方。
藏经楼是一幢楼殿结合建筑物,清光绪时由新都宝光寺真印禅师仿宝光寺藏经楼而建,一楼一底,重檐歇山式屋顶,为石木结构,面阔7间,29.4米,进深4间19.4米,通高13米,楼上前为7尊如来佛,正中塑千手观音,背面是济公长老塑像,两边塑十八罗汉,“紫云阁”匾悬挂正中,墙上挂着裱好的清代竹禅书写的《金刚经》和所画的观音三十二应身像。
这里珍藏着日本赠送的《碛砂藏》、《频伽藏》和清初印行的《大藏经》,斯里兰卡国王赠的《佛舍利》、《贝叶经》等佛家重要经典。还有清末清福和尚长途跋涉历尽艰辛从缅甸运回的玉佛一尊,均属珍贵佛教文物。
寺中原有不少名人字画和题咏,方丈室有赠超凡和尚的“超而不超、凡而不凡”的题词,客堂挂有于右任用宣纸书的“龙兴舍利宝塔”六个大字。“客堂”、“五观堂”匾,为晚清温江县李湘石所书。寺内还有木刻的昌州(今永川)游子明(俊)于民国年间于此做县令时所撰,流传于今的“破塔高撑一角雄,世尊留法鬼留工,任他风雨摇清夜,漫道江山说大同”咏塔诗句,以及四川按察使黄云鹄的诗碑等。
永镇天彭第一奇
自古造庙,寺塔相依。龙兴寺内的古塔几经风霜,如今又恢复了“永镇天彭第一奇”的雄姿。
1994年4月19日,龙兴寺内,僧侣游众、善男信女齐聚于此,虔成地参加了新龙兴舍利宝塔的奠基仪式。龙兴寺举行为期十天的法会,善男信女绕塔基礼叩三匝,共同祈祷建塔吉祥顺利。
新建之前,龙兴舍利宝塔歪歪斜斜地立于原彭县第一中学校园内,虽有文人墨客仍题咏不绝,诸如“灿烂霞光悬宝镜,嵯峨叠砌赛丹梯”、“破塔穿空俯一州,恍疑开峡度金牛”等,但“天彭破塔”已然岌岌可危,令人担忧。古老的舍利宝塔面临又一次历史抉择。
说起龙兴舍利宝塔,彭州人有说不完的话题。相传古印度摩羯陀国孔雀王朝的阿育王立佛教为国教,朝夕事佛。在释迦牟尼去世200多年后将佛骨分为8.4万份,并驱使鬼神效力,在世界各地于同一天建塔8.4万座,用以供奉佛骨舍利。其中在中国建有真身舍利宝塔19座,彭州龙兴寺便是其中之一。至于建塔时间,有人曾撰文称此塔始建于周穆王时,有人又引经据典推断为南朝梁代所建。民国年间,龙兴塔东南、西南两角相继倒塌,众多铸品随之而落,其中一佛像的莲座下刻有“大同二年邑子(即弟子)萧衍造”诸字,还有铜铸诸物也有“大同”字样,于是考古学家认为此塔始建于梁武帝。彭州民间传说中也有梁武帝皇氏九娘与宝志禅师赌修此塔的故事。近年来,考古学家、建筑学家相继聚于零号上、观结构,察风格,视砖型,综合而论,认定该塔建于唐玄宗大中年年,而字砖、檐马、朱雀衔铃等皆是建塔时利用梁代大空禅院之物。据此推断,龙兴舍利宝塔已有1200多年的历史。
龙兴寺塔由于建身于松软的冲积层上、采用黄泥浆砌砖,而砖的规格又参差不齐,新旧质地悬殊,造型又为正方直筒楼层,缺乏横向拉力。因此,明末时就垮掉东北一角,清朝乾隆时塔体更坏,中部纵裂,形成两峰并立之势、历久如故,人称“天彭破塔”,成为巴蜀一大奇观。民国十一年,南半部塔体垮塌,仅存北部一隅,所存一隅成曲线,远上塔顶,一夜之间拆毁六层塔身,使原高41.6米的宝塔仅存18.74米,塔基也开始裂缝,千年古塔频临绝迹之危。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四川佛门高僧向有关部门建议重建寺塔。受到广大佛门人士的赞同,也得到各级领导的重视和支持。于是,拆除旧塔、重建新塔、消除隐患、保护古迹、改善景观成了彭州上下的共同呼声和心愿。
1998年底,新建的龙兴舍利宝塔全部竣工。新建的龙光寺舍利宝塔分塔座、塔身和塔顶三部分,塔座为30米见方的正方形,高3米,用黄、红二色花岗石贴面,塔身及塔顶外装饰均采用斩假石面,塔身四面均有塔窟,每窟供养佛像,外嵌玻璃,共供有大小玉雕、铜铸佛像1080尊。塔顶为铜质鎏金,内藏佛教经典法物法器。塔底四面分别供奉3米多高汉白玉佛像,雕琢精细,栩栩如生。塔内有五个展厅,双向楼梯直达70米高的顶台。该塔形制依龙兴寺内原舍利宝塔模型而建,塔高81米,取佛家“九九归一”之意,是我国乃至东南亚目前的第一高塔,同时也是四川省唯一一座与印度佛院加耶塔样式最接近的金刚宝座舍利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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