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赞到达桂林后在月牙山寺任住持,并任广西佛教协会秘书长,他以寺庙掩护大批进步人士和左翼文化人,常在寺内集会,除田汉外,还有夏衍、欧阳予倩、聂绀弩、朱蕴山、郭沫若、柳亚子、端木蕻良、廖沫沙、关山月等。1941年巨赞在他们的支持下创办了《狮子吼》月刊,宣传抗日救国和进步思想;他还经常参加爱国诗社“漓江雅集”的活动,并为《大公报》、《救亡日报》撰文。他爱国爱教的高尚品德深受李济深等赞扬,曾被当地誉为“新佛教的领袖”。他在一次由梧州商会等联合举行的讲演会发表演说时,慷慨激昂地说:“佛教徒在这民族危殆、国难当头的艰险时刻,要与各界父老兄弟姐妹和善知识(佛教用语,指佛学知识奉富、德行高超者),同仇敌忾,义无反顾……抗日救国不仅人人有责,而且救苦救难,除暴安良,消灭害人魔鬼,也是大慈大悲的菩萨行为,完全符合佛教大乘精神。”
1942年巨赞离开桂林卓锡桂平西山寺,后任龙华寺住持,1944年日军疯狂进攻,连陷桂林、柳州,入侵广西,巨赞曾避居桂平金田乡山脚村,并随同村民至瑶山亲见瑶王李荣保,为他策划袭击日军并获胜,战后写下了4万多字的《瑶山十日》和《石崖塘夜战》,表达了他对胜利的喜悦。 激浊扬清 革新佛教 经过长期对佛学佛理的参悟和实践,看到佛教界新旧势力的斗争,特别是通过“南岳之难”,巨赞立志从爱教出发革新佛教。
就在烽火弥漫的抗日战争时,他一面激励广大佛教徒共赴国难;一面深入研究大乘教理,冷静观察和分析佛教界现状。1942年,他与名僧觉光法师(后为香港佛教联合会会长)同住桂平西山龙华寺,朝夕相处,互相切磋,直到1944年因战乱避往北流时,才含悲忍泪与觉光法师告别:
山门两载赖维持,缘尽思灵未忍离。
此去好研真佛理,男儿贵不负相期。
是年冬,巨赞在广西北流“无锡国学专修馆”任教,并完成了《新佛教概论》,提出了“生产化”、“学术化”作为革新佛教的口号。他认为,必须用科学的历史的观点,在理论方面研究大乘教理,才能弃伪扬真,澄清思想,在行为方面,要发扬菩萨的积极精神,无我除执,以之实践理论。对于僧伽制度、僧伽教育的改革、僧才的培养、寺庙的管理和整顿、经典文物的保护和整理等等,都进行了系统详尽的阐述。他主张参加劳动生产,自食其力,发扬“一日不作,一日不食”的古德,恢复释迦牟尼原有的光明和佛教的优良传统。他认为只有这样才能不被淘汰,才能适应时代的要求。他的这些观点和主张,抗战结束后在杭州开始得到部分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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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彦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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