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妙法院莲华王院本堂鎌仓时代风神像
佛教于6世纪传入日本,是日本文化史上乃至日本史上空前绝后的大事件。日本以融会、集合、汲取外来种种教义、戒律和仪轨创立了自身的佛教。佛教对日本文化的结构,对建筑、绘画方面的长足进步,做出了丰富的贡献。由于绘画易损难存,所以,经过沧桑变迁而幸存的雕刻就成为日本早期艺术成就最强有力的代表。
从7~14世纪的日本佛教雕刻之鼎盛期,其间亦反映了从传入到民族化、繁茂与衰落。由于日本雕刻保存得比中国雕刻更完好,常有人认为日本雕刻遗存了中国雕刻的形式和技术,实际上这只是仅着眼于初传时7~8世纪的作品。如果纵览艺术发展之过程的话,就能看到日本人民的卓越创造才能。
7世纪最初的雕像面部单纯,形式朴素天真,反映出佛教尚未得到透彻理解,8世纪情况就不同了。从对雕像面容、比例的写实处理及衣纹上唐代艺术的影响可以看出已越过了最初阶段。有趣的是这时的重要作品几乎都是主神——佛和菩萨的偶像,而在印度和中国极为普遍的佛传和本生故事的丰富内容却从不普遍。这是否反映出日本距佛教发源地的距离之遥远呢?
日本雕刻在材料和姿态处理上与中国有很多区别。在山崖上开凿出石窟寺的印度式方法很早就传入了中国,5世纪以来在中国非常普遍的石刻在日本从未成为主流,佛教雕刻传入日本时以供奉在寺庙中为主。8世纪时泥塑和干漆非常流行繁荣。从9世纪起,日本雕刻就几乎全部用木材刻制。选用木材很明显是由于其便利,但更深的内在原因似乎是日本民族对木材特别的喜好。
日本式的木雕手法是表面处理达到了极为细致深入之效果。如9~12世纪平安时代的雕像之精妙、革新的技术所含极致的美感促进了风格的发展。9世纪中期教义变得更高深且礼仪化,密教带着整整一殿堂愤怒神传进来了,如不动明王和多头多臂的神像,十一面观音和如意轮观音等等。具有沉思、严肃之神情给人以深刻印象。如橘寺的日罗像和东大寺的弥勒像。这些整块材料的宏大作品常常必须挖空以减轻重量,甚至还要使木材干燥。平安早期的雕刻家们发挥整块木材体积巨大的优越性,探索雕像表面潜在的表现力。他们创造出仿佛“巴罗克”风格之繁丽,如波浪般起伏卷绉的衣袍褶纹,而且在表面留下斧錾痕迹以直接传达坚硬木质之情调。
作者:
张总
编辑:
闫秀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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