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商业,就一个深山小镇来说还算发达,有一条商业街,相对寨子里的巷道宽敞了许多,多是经营一些当地人日常需要的生活用品,很少有人做旅游商品生意。小小的店面,还是超市经营模式。藏民几乎没有做生意的,即便做也是依靠自己家宽敞的住房开办小型旅社,供游人住宿。开店做生意的大多是汉族人和回族人,几个回族娃娃便能张罗一个不小的杂货摊子。
如果春季或秋季游客来这里,遇到牧民转场那可真是眼福。这里草原辽阔,水草好,牧民的畜养量很大。一家一户大多在千只或几千只以上,几家牧民往往联合一起转场,近万只大小牲畜在山野间很有气势,非常壮观。这里的牧民驱赶牲口有让人叫绝的绝技:人骑在马上,手里提着一条挽在臂上的长长的绳子,绳子的另一端系着一块有重量的东西,(如带环的小铁坠),驱赶离开大群的牲口时,将一端拴有铁坠的绳子使劲地抡,让铁坠尽可能多地储存能量,然后猛然投掷出去,飞向目标,百发百中,指谁打谁,指哪打哪。
我们就遇到了骑着马驱赶牲口的牧民,结果他们看到我们的三菱OUTLANDER EX后,要求比试一下。尽管让了有四五百米,但是我们还是很快很轻松地追上了飞奔的骏马。OUTLANDER EX的起步表现优异,动力也很强劲。虽然路面有些颠簸,但我们在车内感觉依然很舒服。就在我们刚超过马头时,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冲出来一头牛,我们在乱石路面上紧急刹车,好在配备了EBD系统的ABS和ASC(主动稳定控制系统),我们只是虚惊一场。
在藏族建筑文化体系中,就建筑类型来说,大致有五类:一是民居建筑,二是风情建筑,三是寺院建筑,四是宫殿建筑,五是桥梁建筑。郎木寺大致有三种类型,一是寺院建筑,二是民居建筑,三是风情建筑,除寺院建筑有规定的建造要求外,其他都是地道的、原汁原味的民间建筑。寺院内部除了有大量的装饰壁画、彩绘外,门窗立柱、房梁屋檐等也都要精雕彩绘,着色浓艳,对比强烈,从而窥见了藏族装饰美学的伦理兴趣和建筑艺术的宗教韵味。小镇的民居建筑很具特色,一江相隔,数米之遥,也在细微之处体现着分属甘肃、四川两个不同省份的地域文化符号。甘肃一侧土木结合以土为主,四川一侧土木结合以木为主,建筑形式大体一致,或阁楼或平房或四合小院,房顶一律以木片覆盖,以石片压牢。这些久被高原阳光照射和风吹雨淋的木片,泛着灰中透青的光,层层叠叠地铺陈于山坡谷地,映衬着红墙寺庙、金顶白塔,宛如一幅浓妆淡抹的巨型风情画卷。
至此,还有一句不能不说也不能多说的话要告知影友、“驴友”,这里还是全国惟一的一处默许观望天葬的地方,天葬台就在不远处的山冈上。
三看佛事
藏族的佛事活动很多,郎木寺规模较大的佛事活动,主要有晒大佛和活佛讲法两大活动。晒大佛是每年一次的例行性佛事活动,时间大致在农历的正月十五元宵节左右。郎木寺与其他地方不同,每一年要晒两次大佛。为什么呢?是小镇有特许的规矩呢?还是小镇恣意妄为呢?这些都不是。佛家礼制森严,小镇不敢为,大镇也不敢为。原因就是小镇有两座寺院,且分属两个不同的省份。
晒大佛,就是晾晒寺院中供奉的大型的佛教唐卡。一般来说,唐卡是一幅宽近10米、长近20米的长方形的巨型佛教绣品。唐卡的画面结构一般是,中间部分为佛祖释迦牟尼绣像,四周绣有佛教传说故事。晒大佛的仪式非常隆重,规模非常宏大,周边信众都要前来膜拜。晒大佛之前要有一系列的法事活动和仪式,从大殿请出巨型佛祖唐卡以后,由数十名盛装的红衣喇嘛扛在肩上,前面仪仗开道,后面锣鼓齐鸣,护法僧分列两边,亦步亦趋送往晒佛台。唐卡的正面护有金黄色的绸缎,当唐卡在晒佛台上铺展开来之后,在朝阳的照射下,金光四溢,仿佛佛光照临大地,此刻掀起了晒大佛活动中的第一个高潮,数万信徒,情感激荡,匍匐于地,顶礼膜拜。当金黄色的绸缎徐徐拉开之际,大慈大悲的佛祖,笑对信众,笑对人间,信徒们再也抑制不住内心激情,纷纷向佛跪行,哪怕只能前行半步,仿佛也能满足一分心愿。
从艺术的角度考察,唐卡是展现藏族绘画艺术、刺绣艺术和佛教美学文化的集大成者。唐卡作为一种艺术形式,距今已有1300多年。唐卡大体可分为丝绢唐卡和彩绘唐卡两个大类,藏区的每个寺院都会有大量的唐卡,他是信徒们观修和礼拜的对象。目前,我国最为著名的一幅唐卡收藏于拉萨布达拉宫,制作于元末明初,以29026颗珍珠以及珊瑚宝石等镶嵌而成。唐卡的大量绘制是在公元1368年至1911年的明清年代。这个历史时期的唐卡绘制,早期与晚期在艺术表现形式上有所不同。早期唐卡构图严谨,特别注重人物肖像描绘和人物内心世界的刻画;晚期的唐卡着色浓艳,线条细腻,画面饱满,追求艳丽的装饰效果。
活佛讲法不是每年都有的,有时三年两年,有时十年八年,不定期。笔者有幸目睹过一次“德合仓活佛大法会”。
那是在秋天的时节,兰州的朋友告知近日将在郎木寺举办“德合仓活佛大法会”,并说这次法会与上次法会已经时隔8年之久,规模定当空前。得此激动人心的消息,我当天便飞往兰州,第二天驾驶三菱OUTLANDER EX直抵郎木寺。到郎木寺的那天,离法会的日期还有两天,郎木寺的沟沟壑壑里已经布满帐篷,几千顶或许上万顶,雾霭中白茫茫的一片连着一片。这些帐篷有当地藏民的,但多数是甘、川、青三省交界地域的藏民,他们举家迁徙,在此或驻留十天八天或驻留半月一月。
讲法我们听不懂,但见信徒们的激情与慷慨,他们用洁白的哈达包裹着钱,为了让包裹着钱的哈达投掷得更远一些,在哈达中再包裹些小的石块,在人山人海的人群中向着讲法台的方向投掷。后面的投掷给前面的,前面的再投掷给更前面的,好像多级接力赛,一级接一级,你投掷给我,我投掷给你,密密麻麻的人头上方,哈达飞舞,像翻滚的银浪,刹那间讲法台的前端隆起了一座座哈达堆成的银山。
讲法连续三天,第一天结束了。散场时人们涌向煨桑周围,“疯狂”地抢夺堆放在那里的芦苇草,没有抢到芦苇草的信众,紧紧尾随芦苇草的拥有者祈求索取,然后将草揣在怀里,似得珍宝。对于“看客”、“驴友”这是不得不问的事情。据说这些芦苇草经过了活佛的点化,当晚睡觉前将芦苇草放于枕头底下,夜间必然会做梦,梦中能给人们带来未来转世的信息,算是来世的约定。
我们双掌合十,默默地为他们祈祷,为他们祝福——做一个好梦,约定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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