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编者按: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新征程上,全面从严治教是宗教健康传承的根基,亦是坚持我国宗教中国化方向的实践路径。自古以来,中国佛教高僧以戒为师、以德为本,将从严治教的精神融入修行与弘法之中,为后世树立了光辉典范。本性法师编撰的《中国历代高僧从严治教事迹》文稿,从浩瀚典籍中提炼36种精神品质,每一种精神品质以4位高僧事迹及5句儒释道名言,以古鉴今。以下内容选自《中国历代高僧从严治教事迹》第七部分“至诚感人”篇章。
(1)真者,精诚之至也,不精不诚,不能动人。——《庄子》
(2)诚者,天之道也;思诚者,人之道也。——《孟子》
(3)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论衡》
(4)诚者,物之终始,不诚无物。——《近思录》
(5)凡诸佛事,均以诚敬,方有感通。学佛的秘诀在于诚与敬。——《印光法师文钞》
东晋时期著名高僧法显法师
法显法师是东晋时期著名的高僧、旅行家、翻译家,他为佛教在中国的传播和发展做出了卓越贡献。《高僧传》《法显传》等记载,法显法师3岁时便成为沙弥,20岁受具足戒。他在学习律藏的过程中,深感当时中国佛教戒律的缺失和混乱,决心西行求法,前往印度取经。
东晋隆安三年(公元399年),法显以65岁高龄,与慧景、道整、慧应、慧嵬等十余人从长安出发,向西方走去。经至茫茫沙漠地带,举目四顾,上无飞鸟,下无走兽,只能凭日月辨别东西,以地上的枯骨来认路。行至葱岭(即今昆仑山、天山等地),峭壁高耸,终年积雪,狂风暴雪四起。几个同伴在路上或死或却步,只剩下法显法师孤身一人。在穿越塔克拉玛干沙漠时,“上无飞鸟,下无走兽,四顾茫茫,莫测所之”,但他每日仍坚持诵咒、念佛,即使饮水断绝、濒临死亡,也未中断修行,终于一次次化险为夷。
他走过三十余个国家,历经无数艰难险阻,经过六年时间,终于到达天竺。
法显法师投宿在离王舍城三十里的寺院中,第二天,他准备去参拜佛陀说法的灵鹫山,寺僧纷纷劝道:“去那里路途十分艰险,而且山中有许多吃人的黑狮子,你为何非去不可呢?”法显法师说:“我跋涉几万里才到这里,目的地就在眼前,怎能使多年的心愿在将要达到时废弃呢?”众僧劝不住他,便派了两人护送他去。
法显法师搭乘商船从斯里兰卡返回中国时,在大海中遭遇风暴,船一度进水。船员为减轻船的重量,要大家抛弃行李,法显法师见状立即将自己的衣物投入海中,却死死抱住在印度各地请到的经卷不放,他说:“若抛弃经卷,我就随它一同赴海,绝不独活。”众人感念其诚,放弃了强迫他弃经之念,最终全船平安抵岸。
元朝僧人释雄辩
元朝僧人释雄辩,是善阐人(即今云南昆明市旧城南关外)。《新续高僧传》记载,他年轻时出家,拜子云国师为师,成为其主要弟子。他才华横溢,聪明过人,口齿伶俐,擅长多种方言。元世祖占领云南后,将云南原来的势力都迁往中原内地,释雄辩也北上来到中原。他拜了当时四位深德高望重的高僧为师,学习了25年,深入研究佛教经典,最后,成为班集之堂的坛主,继承了坛主的法座。
有一天,释雄辩感叹道:佛法的种子应在世间四处传播,不应局限在某些地点。于是他决定南归,用方言翻译经论,以佛法报答家乡人民的养育之恩。
释雄辩回到南方后,住在云南玉案山筇竹寺,将《圆觉经》等佛教经典以及《摩诃衍》等重要著作翻译成僰语(古代西南少数民族的语言),并反复研讨,使内容深入浅出,通俗易懂.
他的至诚付出感动了当地百姓,他翻译的经文在当地广为流传,学习的人越来越多,使得六诏(古代云南地区的六个部落)之地全都普及了佛教,普通百姓包括妇女和儿童,都受到佛教的感化。
明代沙门释志登
《补续高僧传》记载,明代龙泉寺沙门释志登,是云南永昌马家人,童年剃度出家,为人孤高清白,常年修习禅定,他筑庵于龙泉门外,日夜修禅,禅定功夫十分深厚。
一个晚上,有十二个强盗跑进他庵内,而志登和尚还在定中,巍然不动。强盗们看到庵内案头摆有蔬菜、食物,都是新做好的饭菜,他们正要准备动手吃时,看到桌上摆了碗筷十二副,好像正是为他们准备的一样,大为惊讶。
正在这时,志登和尚从座上慢慢起来,对强盗们说:“昨天我已经知道你们今晚要来,所以叫我的徒弟为你们略备饭蔬,慰劳你们的饥渴。”强盗们十分震惊,志登和尚就为他们宣说因缘果报的道理,教导他们弃恶从善,走正确的人生之路。强盗们听了都感动哭泣,跪地忏悔、请求原谅而去。
大朗和尚
据《双流史志》记载,大朗和尚明末生于四川,他敏而好学,中过举人,因当时战争不断,家破人亡,最后出家为僧,被四川高僧破山法师收为弟子。清顺治年间,袁景先到双流当知县,因这里已经在战火中只剩下断壁残垣,袁知县只能在三圣寺里设署办公。袁景先对大朗和尚有所耳闻,请大朗和尚驻锡三圣寺。
大朗和尚居三圣寺,常往来于双流、新津、温江的村野之间,他看到双流县城以西,有一片跨双流、新津、温江三县的水利空隙地带,共有高田数万顷,因田高水低,没有渠堰灌溉,农民常遭受苦旱,颗粒无收,立誓要设法助这一方百姓摆脱困境。
通过袁知县,大朗和尚结识了当时四川最高军事长官陈相亭、成都知县袁卜昌等人,希望他们能为修堰筹集资金。但是,这些官员虽然赞同大朗的想法,但都表示没有钱,爱莫能助。大朗和尚于是决定托钵化缘,争取百姓的支持。
大朗和尚一边向百姓说明开河筑堰的好处,一边勘察地理水文,绘制地图,积累资料。每到一处,他都托钵登门,宣扬开渠,请求施舍,并拿出化缘簿请施主签名。但大家给他钱,他不要;给他粮食, 他也不要。他说:我要的只是你们的支持。如果支持,就在化缘簿上签字,就表示愿意为开渠提供施舍、赞助,其方式可以是有力出力、有钱出钱、有地出地。签字完,大朗和尚就会欣然离去。如果有人不支持,大朗和尚就会不吃不喝,在门前坐上几天几夜。几年间,他的足迹遍及三县,方圆达数百里,感动了各地乡民,再加上成都一带农民饱受干旱煎熬、渴望兴修水利,涌现了一批积极赞助者、热情宣传者、捐资带头者。
顺治十七年( 1660年)大朗和尚邀请温江、新津两县(双流此时已合并到新津县)的县官到三圣寺,县官们看到那么多民众签名支持开筑大堰,大为钦佩,于是运用行政力量,集合、调配民工,按照大朗和尚的设计方案,收集捐款、征用土地、筑堰挖渠。大朗和尚就临时住在施工现场不远的地方,白天,他去工地慰问施工百姓,晚上,就借着月光或灯光为大家编织草鞋,每晚编制六双。他在门上贴出偈语:莫谓前途蜀道艰, 踏破千山与万山。贫僧别无相助力,草鞋无价任君穿。百姓因此感动不已,更加积极相助。
第二年春天,河渠疏通了,河堰也筑成了。这条河穿过双流,直到新津,还开支渠20余条,让温、双、新三地的数十万亩田地都得到了充足的灌溉。为了纪念大朗和尚的功德,人们称这条河为大朗河。后来,成都还修建了大朗寺、大朗陵园,用来纪念和缅怀这位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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