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巫术与宗教对待失联客机的显著差异

巫师用巫术寻找失联客机（图片来源：资料图）

自3月8日至今，马航客机MH370已经神秘失踪一个多星期了。这一事件扑朔迷离，一波三折，让世界各国的关注者在猜测、迷惑和祈祷中度过每一天。在焦急等待和搜救的过程中，马来西亚还发生了多起利用巫师寻找失联客机的“怪现象”。据马来西亚媒体报道，3月10日，该国被称做“Raja Bomoh（巫王）”的巫师Ibrahim Mat Zin在机场做法，用巫术帮助寻找失联客机。仪式结束后，这位巫师的结论是：“飞机还在空中飞或已坠海，但不会坠落在陆地上。”马来西亚政府官员也表示，为了搜寻失联的马航客机，不惜用尽各种方法，只要不违反伊斯兰教教义，欢迎任何人参与搜索行动，甚至连马来巫师也不例外。无独有偶，继马来巫师预测失联客机去向之后，马来济公也起乩预测，说一个星期后飞机头会浮在南中国海东部，网友普遍对他言论的可信性表示怀疑。

或许，大多数人都对这些巫师荒诞不经的行为感到好笑，但也要看到这样的巫术在一些地方仍然有其“市场”。说到底，这既与环境风险的不可控制有关，也与人类的有限能力与弱点有关。在人类蒙昧时期，巫术有着重大的影响力，许多无法解释的现象和无法解决的难题都求助于巫师。倘若有些巫师凑巧预测对了一些事情，就会赢得信众的更大崇拜。随着人类文明与现代科学技术的发展，巫术的“领地”日益缩小，不过并没有完全退出日常生活。事实上，人们平时所遵从或避讳的一些说法都反映了巫术和迷信或多或少的影响力。正如一位学者所写的：“无论是基督教，还是科学，谁也没有把野蛮的迷信破除。”“在今日的美国之内不还有祈雨的术士吗？不还有许多朋友敲木头以保佳运吗？”

虽然看起来巫术与宗教活动有相似之处，但二者却有着本质的区别。笔者在此前的评论中曾指出，巫术及迷信等预言是可以被证实或证伪的，而宗教的教义却拒绝证实或证伪。或许宗教是在早期的禁忌、巫术、迷信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不过，一旦宗教独立形成之后，就开始拒绝或反对巫术的做法。而且在实践中，巫术的预测也往往经不住理性的思考和科技的揭示。

就失踪的马航客机而言，显然马来西亚几位巫师的预言都被证实是信口开河。事实上，就连马来西亚的一些人士也意识到了巫师的荒诞。马来西亚反对党领导人安瓦尔指责政府对客机失联的处理让马来西亚在世界面前感到“脸红”，政府竟然还允许巫师来寻找客机，“难道我们看上去还不够蠢吗？”此外，马来西亚雪兰莪州宗教局雪邦分局执法组主任菲祖拉称，该局已派出官员到吉隆坡国际机场巡视，防止马来巫师再度到机场作法，官员会先行驱赶，若他们不听从，官员将会逮捕相关人士。

与这些巫师不同的是，许多宗教人士则是以祈祷而不是预测的方式来对待失联客机。3月16日，天主教教宗方济各邀请聚集在圣伯多禄广场、来自多个国家的朝圣者，为马航MH370客机上的全体人员以及他们的家人祈祷。教宗说：“我请你在祷告中记住马来西亚客机上的乘客和机组人员，以及他们的家人。我们在这个困难时刻与他们靠近。”同时，多日以来，在马来西亚多个地方有当地的穆斯林民众在清真寺或街上跪地祈祷，为马航失联客机祈福。在我国，有一个微博上的“主日祷告”词写道：“天父上帝，我们以祈祷为祭坛守望马航失联的航班，为239位兄弟姐妹祈祷，特别为其中的154位同胞守望祈祷。天父上帝，这一刻，我们都在等候亲人回家。无论他/她们在哪里，惟求你怜悯、眷顾、保守，拥他/她们入怀，享你赐的平安。同心合意奉基督之名祷告。阿们！”笔者也接收到南京清凉寺理海法师的放生开示短信，上面写道，“载有239人的马来西亚国际航班失去联络的消息，连续牵痛着众人的心。”“作为三宝弟子，不仅要为自己的离苦得乐积累资粮，更应守护至真至纯至善的清净一念，为世间消弭忧患、增添祥和！”

不仅各宗教界人士都为失联客机祈祷，许多民众也选择了为失踪客机上素不相识的乘客祈福。在@央视新闻的微博上，就发出了一个“微倡议”——“请用微博一起祈祷！”呼吁“我们一起为239个生命祈祷！同意的，请默默转起。”由此可见，在突发事件和危机忧患面前，人们需要获得力量与希望，愿意接受宗教所提供的真诚祈祷，虽然不能确定，但可以保守一份信任。相比之下，巫术尽管看起来直接了当，言之凿凿，却很难获得人们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