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时代的来临
1894年中日爆发了甲午战争,清政府战败,台湾被割让给日本。自一八九五年至一九四五年止,日本共统治台湾五十一年。这期间,日本佛教各宗,伴随这军事的扩张,也积极地开拓其本土以外的教区,特别是殖民地的布教,是一段非常特殊的经验。日本佛教在台湾的开教历程上,其性格随着殖民的深化,以及侵略的扩大化,每个时期都有其不同的历史面貌,若以台湾总督府对本地宗教的态度大致可区分为:旧惯温存期(1895—1914)、宗教调查期(1915—1930)、崇神敬祖精神强化期(1931—1935)三个阶段。无论如何,日据时候的宗教分期,所透露的讯息就是,殖民统治者是因应着统治的需要而调整他的宗教政策。
旧惯温存期
“旧惯温存”是指日本殖民统治者在初履新地,在完全不清楚台民的宗教信仰时,采取一种尊重、包容台湾旧习惯信仰的态度。
日本佛教初传来台,一方面着眼于教务的推展,一方面则为服务来台的日本人。许多资料显示,日本佛教部分宗派僧侣加入了当时领台时的征军,成为“从军布教师”,他们专事出征军人、军眷的慰问工作,之后落实到全台各地,故佛教各宗派(主要是净土宗、真宗本愿寺派、曹洞宗、临济宗、真宗大谷派、真言宗)开始策划在此新领土上的传教工作。但是,由于领台初期日本人来台者都是军人、老师、公务人员之类,人数稀少,故传教对象就转为以台湾人为中心。
将台湾寺庙纳入日本宗派体系
由于日本佛教各宗初来乍到,对台湾原有的宗教不甚了解,为了要尽快地展开传教工作,自建道场乃缓不济急,故把台湾原有的寺庙不分佛、道、民间信仰纳入自己宗派的体系,就成为日本领台第二年(1896年3月)至1898年5月的普遍现象。如曹洞宗、真宗、临济宗妙心寺派与龙山寺祖师庙(台北市)、开化寺天公坛(彰化市)、妈祖宫(台南市)以签定总寺分寺契约为之,或如曹洞宗、真宗本院寺派、净土宗、真言宗及日莲宗等五宗派欲将台北七官庙(文庙、武庙、天后庙、城隍庙、谷王庙、鲁公庙、昭忠祠)纳入各宗管辖。
台湾信仰的流失
1898-1899年间,因日本佛教势力的入侵,台湾本土各宗遭遇到经营的困难,将在台的传教补助及派遣费缩减或停止,使得在台湾的布教师不得不考虑自力更生。除了总督府的明令禁止之外,极可能是在经费拮据之下,减缓了日本佛教各宗吸纳台湾旧惯寺庙的态势,加上当初台湾的寺庙亦对殖民统治者的宗教政策无法掌握,故络绎不绝地加入日本佛教各宗派下,其实是为了“自保”。所以到了1901年二月由真宗(本愿寺派、大谷派)、曹洞宗、日莲宗、净土宗、真言宗(护国寺派、醍醐派)、天理教、黑住教等各宗派向总督府所提报前一年(1900)下半季的各宗布教情况指出,台湾旧寺庙向心力渐失、台民信众流失,各宗转而为向在台日人布教的情形。
日据时期的五大法脉
由于“旧惯温存”的宗教政策,整个日据时代影响台湾本土佛教至深且钜的佛教四大法脉(或说五大法脉)几乎都是成立于此一时期,这五大法脉分别为基隆月眉山灵泉禅寺、五股观音山凌云禅寺、苗栗大湖法云寺、台南开元寺、高雄大岗山超峰寺。
昭慧法师为推动佛学教育,于1998年初在桃园县成立弘誓文教基金会,任第一届董事长。2000年初,倡导佛诞放假运动,得到台湾佛教界的积极响应和共同努力,使当局作出农历四月初八日为佛诞节的决定。
基隆月眉山灵泉禅寺的开山是在1905年,主事者是善慧法师(1881-1945),他原是出身斋教龙华派系统,隶属日本曹洞宗派下,其主要的影响范围为桃园以北及花东地区。
五股观音山凌云禅寺的创建于1909年,开山为宝海和尚,但隔年(1910年)即聘本圆法师(1883-1946)前来住持,凌云寺派的发展主要是在本圆的手上成其事,隶属日本临济宗妙心寺派下,其影响力亦主要在桃园以北。
苗栗大湖法云寺派的开山者虽是福建来台的觉力和尚(1881-1933),但背后运筹帷幄的是其徒妙果法师(1884-1963),他是桃园平镇的客家人,早年亦是出身斋教龙华系统。1912年妙果礼请觉力前来苗栗大湖共负开山之责,从而开出隶属曹洞宗派下的法云寺派,其影响力主要集中在桃、竹、苗,唯台北亦有少数派下道场。
高雄大岗山超峰寺派,是原卓锡台南开元寺师徒义敏(1875-1947)、永定(1877-1939)师徒所开创,他们是1908年离开开元寺,而实际主其事者为永定和尚,加入日本临济宗妙心寺派下,其主要影响力亦在云嘉以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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