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悟克勤与其门下居士的那些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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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悟克勤与其门下居士的那些故事

圆悟克勤的与士大夫交往甚多,皈依其门下的居士,见于灯录、僧传者有枢密徐俯、门司郑谌、郡王赵令衿、侍郎李弥逊、祖氏觉庵道人、令人明室道人等。

圆悟克勤与其门下居士的那些故事

徐俯(?~1140),字师川,自号东湖居士,洪州分宁(今江西修水)人。年幼能诗,每随父谒法昌及灵源禅师。后见法昌归寂于笑谈之间,深信佛教。后丁父忧,请灵源禅师归孝址说法,“洒然有得”。以父荫授通直郎,累官至司门郎。靖康(1126~1127)初,为尚书外郎,与朝士同志者挂钵于天宁寺之择木堂,力参圆悟克勤。圆悟克勤悟喜其见地超迈,多与拈提。建炎(1127~1130)中,因郑谌、胡直孺、汪藻等迭荐,任右谏议大夫、中书舍人。绍兴二年(1132)赐进士出身,历翰林学士、端明殿学士、签枢密院事。四年(1134),兼权参知政事。因与时相议政屡不合,出知信州,后奉祠归。

郑谌(?~1137),字本然,号本然居士,南北宋之际的宦官,颇得宋徽宗、宋高宗的宠信。圆悟克勤住持京师天宁寺,时有造访,并请开堂说法。建炎初,徐俯落职奉祠,于江西得识郑谌,荐其于高宗,遂得为右谏议大夫、中书舍人。郑氏粗能诗书,高宗曾命其书古则于左右,并赐御笔,后累官至武功大夫、贵州刺史、提举江州太平观,绍兴七年(1137)五月卒。

赵令衿,字表之,号超然居士,宋宗室。靖康初为军器少监,与圆悟克勤过往甚密。念常《佛祖历代通载》卷二十:“一日,圆悟饭超然居士赵公,(宗杲)师预坐,忽忘举筯,圆悟顾师而语超然曰:‘是子参得黄杨木禅也。’”南宋初任职南康,“政成事简,多与禅衲游”,于公堂间设摩诘丈室。适圆悟克勤居驻锡云居,“欣然就其炉锤,悟不少假”。尝自疏之,略谓:“家贫遭劫,谁知尽底不存。空屋无人,几度贼来亦打。”圆悟克勤见之,嘱令加护。绍兴七年(1137),行尚书都官员外郎。九年(1139),由左朝散大夫提点福建路刑狱公事。十年(1140)冬,与汪内翰藻、李参政邴、曾侍郎开诣径山谒大慧宗杲,就“赵州洗钵盂”话有省。二十五(1155),因得罪秦桧,谪居汀州。桧死放还,后官至明州观察使。

李弥逊(1090~1153),字似之,号普现居士,苏州吴县(今江苏苏州)人,“少时读书,五行俱下”。大观进士,累官起居郎。圆悟克勤驻锡天宁,每往造访。一日早朝,回至天津桥,马跃有省,“于是机锋迅捷,凡与悟问答,当机不让”。宣和(1119~1125)末知冀州,力抗南下金兵。因上封事直言朝政,在外近二十年。绍兴七年(1137)召入,为起居郎,试中书舍人。十年(1140),试户部侍郎。秦桧再相,因反对屈膝议和,被迫引退,以徽猷阁直学士知漳州。绍兴十二年落职,晚隐居于福建连江西山,自号筠溪翁。临终,趺坐作偈曰:“谩说从来牧护,今日分明呈露。虚空拶倒须弥,说甚向上一路。”掷笔而逝。

觉庵道人祖氏,建宁游察院之侄女,“幼志不出适,留心祖道”。后于圆悟克勤示众语下,了然明白。圆悟克勤叮嘱:“更须扬却所见始得自由。”祖答偈曰:“露柱抽横骨,虚空弄爪牙。直饶玄会得。犹是眼中沙。”

令人本明,号明室,“自机契圆悟,遍参名宿,皆蒙印可”。绍兴十年(1140)二月望日,亲书三偈寄呈草堂清,微露谢世之意:“不识烦恼是菩提,若随烦恼是愚痴。起灭之时须要会,鹞过新罗人不知。不识烦恼是菩提,净华生淤泥。人来问我若何为,吃粥吃饭了洗钵盂。莫管他,莫管他,终日痴憨弄海沙。要识本来真面目,便是祖师一木叉。道不得底叉下死,道得底也叉下死。毕竟如何?不许夜行,投明须到。”至旬末,果别亲里而终。

圆悟晚年得法居士,以张浚、杨无咎最有影响,其次为范县君、雷公悦诸人。

张浚(1097~1164),字德远,号紫岩居士,蜀之绵竹(今四川绵竹)人,著名理学家南轩先生张栻之父。建炎三年(1129年),官右仆射兼知枢密院事,出任川陕宣抚处置使,统管四川四路军民财政。次年,圆悟克勤再次住持昭觉寺,二人过往较密。离开四川以后,张浚仍与圆悟保持着较为密切的联系。圆悟尚曾专至杭州拜问募化。《圆悟佛果禅师语录》编成,张浚受邀作序。圆悟示寂,张浚为撰塔铭。曾问法于圆悟,圆悟以岩头“却物为上,逐物为下”进行开示,“若能于物上转得疾,一切立在下风”,并以偈赠:“收光摄彩信天真,事事圆成物物新。内若有心还有物,何能移步出通津?”绍兴三年(1133年),因为朝廷内外的压力,富平之败的张浚被解去川陕宣抚处置使职务。此之问法,应该即在这一时期。故圆悟以偈劝其“收光摄彩”,随天任运,放下心物,事事圆成。张浚大为膺服,回赠一偈:“教外单传佛祖机,本来无悟亦无迷。浮云散尽青天在,日出东方夜落雨。”其在《圆悟佛果禅师语录序》中概况圆悟禅法:“坐断语言,转无上法轮,不容拟议。扬眉开口,立便丧身;才涉廉纤,老拳随起。每举到不与万法为侣公案,已是拖泥带水,落第二义。”由此看出,张浚对圆悟禅法精要大体还是把握很准,是以圆悟称其“真得法髓”,通醉《锦江禅灯》卷六将其列于圆悟克勤法嗣之下。

杨无咎(1097~?),字补之,号逃禅老人,又号清夷长者,清江(今属江西)人,后寓居豫章(今江西南昌)。宋髙宗时,“以不直秦桧,累征不起”。书画俱佳,小楷清劲可爱,江西碑文多为其书。《圆悟佛果禅师语录》中,有两篇关于杨无咎的文字:一为卷十六的《示杨无咎居士》,一为卷二十的《杨无咎观察》。其《示杨无咎居士》称:“在都下日,获参陪。兹沿帝命使宣抚司,再会锦官,特辱道照临,还索葛藤,因出此纳败缺云。”由此可知,圆悟克勤在东京开封时,杨无咎已经是其座下弟子。这与《杨无咎观察》之“昔在皇都参会底”可以相互应证。有此因缘,杨无咎使川陕宣抚司时,专门前往昭觉参拜圆悟,并乞开示。圆悟克勤因此写了《示杨无咎居士》,并作偈颂二首以赠。吴言生先生不察“宣抚使”乃宋代抚绥沿边、统率军旅之职,将其误成宣读诏敕之官,遂演绎出了杨无咎向圆悟克勤宣读敕黄的情节。前面提到,川陕宣抚使初为张浚,因为富平之败,绍兴二年降为副使。次年,朝廷命王似以副代正,张浚罢归枢密。绍兴四年三月,王似充资政殿学士,擢升川陜宣抚使,直至次年六月卒于任上。如此,杨无咎若果曾为川陕宣抚使,最早也应在绍兴五年六月之后。然后面的考述将会证实,《圆悟佛果禅师语录》截稿于绍兴三年。如果承认杨无咎与圆悟克勤的成都会面应在《语录》截稿之前,杨无咎即不太可能出任川陕宣抚使一职。我们注意到圆悟克勤之偈颂称杨无咎为“观察”,而观察使在宋乃是一种无明确职掌的寄禄官。那么,“沿帝命使宣抚司”之“使”最贴切的解读就应该是出使之“使”,即杨无咎以观察使身份出使川陕宣抚司——“诏使观察”,而非自任其职。这与当时文献无法见到杨无咎出任川陕宣抚使的记载吻合。其出使的时间,则以张浚罢归与《语录》截稿之间较为合适。从圆悟克勤的开示不难看出,杨无咎之佛学修养颇深,“高识远见,博学多能,而于祖道尤深造诣,智鉴机警,未举先知,未言先透”。然其挂碍未尽,故有分别执着。就此,圆悟在开示中告诫杨无咎:“苟能弃去学解执着,放教闲闲地,圣谛亦不为,自然契合从上来纲宗,便可入此选佛场中,转度未度,转化未化,得不是再来人间世、不依倚一物、无为绝学、真正出格大道人耶!”在偈颂中,则反复叮呤杨氏悬崖撒手、立地解脱:

其一

昔在皇都参会底,与今岂复有差殊?

等闲乘与重拈似,哄堂捧腹一轩渠。

其二

佛祖命门提在手,放开捏聚更非他。

已到悬崖撒手处,从来关戾子无多。

东京天宁寺“参会”的是你杨氏,成都昭觉寺相见的还是你杨氏,时地不同,“我”者唯一,哪里曾有根本的分别?“轩渠”状笑貌,类于笑得前仰后合。圆悟以此形容弃置分别之后的杨氏,尽心所乐,了无挂碍。无论“放开”还是“捏聚”,佛法原本没有罗嗦的东西,无非悬崖撒手而已。杨氏已到悬崖,撒手即得,一切担心恐惧全是多余。杨无咎后来将其文集命名为《逃禅集》,反映出禅学(主要应是圆悟克勤禅学)对其影响之深。郁逢庆《书画题跋记》卷一载有杨无咎画梅四帧之题跋,末后自云:“乾道元年七夕前一日癸丑,丁丑(1097)人杨无咎补之书于预宁僧舍。”按卞永誉《式古堂书画汇考》卷四四,“预宁僧舍”也作“豫章武宁僧舍”。“预”疑“豫”误,“预宁”疑为“豫章武宁”传抄脱误。由此可知,至宋孝宗乾道元年(1165)杨无咎仍然在世,且寓居于寺院之中。

范县君,号寂寿道人,寡居成都,常年坐而不卧。“闻圆悟被旨归住昭觉,往礼拜,请示入道因缘”。圆悟令看“不是心不是佛不是物是个甚么”,久无所契。泣告圆悟:“和尚有何方便,令某易会?”悟曰称“却有个方便”,遂令只看“是个甚么”。后即有省,叹道:“元来恁么地近那!”此事每为后代禅师提起勉励学人,平石如砥禅师即云:“大众,看他是个妇人,宛有大丈夫之作,直得浑钢打就,生铁铸成。烦恼恩爱,笼罩他不得;生老病死,系缚他不得。要行便行,要住便住。直饶恁么,犹在半途?”天如惟则在《范氏净心居士请》中也称:“圆悟激发范县君,话头少处路头多。”

《圆悟佛果禅师语录》卷十六还有一篇《示成都府雷公悦居士》。雷公悦其人,文献无考。从开示之“如今照了本心,圆融无际,色声诸尘,那可作对”推测,此当是雷公悦开悟之后,圆悟写赠的开示,意在勉励其继续努力、长养圣胎,“千圣亦觑不见,自己尚似冤家,只求得远离不隈傍,翛然澄净,虚而灵,寂而照,勇猛断割彻底,无纤毫挠胸次”,等待道果的最后成熟。

来源:段玉明《圆悟克勤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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