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悼李家振先生:当愿李先生往生西方,乘愿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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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明悼李家振先生:当愿李先生往生西方,乘愿再来!

编者按:“哲人云逝,高山其隤。从此在世上少了一个对佛教世出世间道理都能融通无碍,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长者,后生再也无法趋前聆听教诲了。呜呼哀哉!”得知得知中国佛教文化研究所原负责人、顾问李家振先生安详舍报后,许明写下追忆文章《悼念尊敬的李家振先生——在中国佛教文化研究所的片断回忆》。

2020年1月22日上午,李家振先生追悼会现场(图片来源:凤凰网佛教)

今晚(2020年1月18日)7点45分收到李先生的微信,开头称呼“许先生”,感觉有些异样,仔细一看,原来是其女婿发来的,说李先生于稍早前的7点05分在上海岳阳医院往生了。太过突然,不由得心头一沉,往事历历浮现眼前。

我在年前的11月7日,刚去过李先生的上海浦东家里看望过他的,想不到这么短短两个来月之后,就阴阳相隔竟成永别了。当时,他拄着拐杖亲自在家门口迎接我到书房落座,虽然脸盘有些清癯,但兴致颇高,介绍自己平时经常念咒修行对身体很有好处,并当场念了“嗡阿吽”金刚咒,中气十足,声音洪亮浑厚,如闻海潮音。聊到一些人和事,就随手翻出一些书的记载给我看,他的记忆力还是那么好。本来这次来上海的一件事情是今年夏天在北京时就约好和我一起去南老师的太湖大讲堂看看的,但他临时却改变了注意,说很抱歉他不想去了,因为刘雨虹老师快一百岁了,一见到他,就会想起南老师,心情总不免激动起伏,耽心影响到她的健康。

1997年初,我刚从南方来北京不久,就认识了李家振先生,他当时是中国佛教文化研究所副所长,实际在主持所里的日常工作。他不喜欢别人称他为李老师,更愿意别人叫他李先生,感觉这样更自然亲切些,尽管所里还有好几个姓李的,大家约定俗成,只要有人叫李先生就是指李家振先生。就这样,所里无论老少男女都叫他——李先生。

1997年底,李先生举荐我参与中国佛教文化研究所《佛教文化》的编辑工作。翌年,中国佛教文化研究所为了筹备“佛教传入中国二千年艺术大展“,李先生派我去征集国内的名家书法作品,我几乎跑遍了全国,想方设法,最后圆满地完成了任务。佛教界像梦参、传印、木鱼、茗山等法师,学术界像季羡林、方立天、楼宇烈、冯其庸、吴立民等先生,书画界像钱君淘、王伯敏、沈鹏、孙伯翔、马世晓、刘正成、尉天池、石开、孙晓云等先生都贡献了佳作,后来在北京、上海、无锡和济南等地先后举办了展览。事后,李先生大加赞许,说只要给我点儿名头,总能把事情办好。我连忙说哪里哪里,还是领导有方啊。两人相视,哈哈大笑。

99年初,因《佛教文化》主编何云老师要去日本做访问学者一年,由李先生提议,我正式调入《佛教文化》编辑部任责任编辑,由他总体把关,我来负责《佛教文化》的日常编辑工作。《佛教文化》是本向国内外公开发行的双月刊,实际上,李先生在临时代理主编外,还负责数个栏目的撰稿人,工作量可想而知。李先生精力极为充沛,通常提前一个多小时就到单位开始工作了,处理佛研所的行政事务,还有每天都有全国各地的人来拜访他,我在他堆满书籍和文件的小办公室里就见到过游本昌、朱明瑛这些腕。在所里吃过午饭后,顾不得午休,就要赶到位于中关村的凤凰会馆,这里的佛教文化信息中心一摊子也由他来负责,好在路途较远,有时能靠在副驾驶座上打个盹。也许是积年累月的身体透支吧,不久,李先生的身体被查出患了直肠癌。在等待手术期间,他还是每天坚持到所里上班,主持所里的日常工作,紧张忙碌,却谈笑风生,好像没事人似的。住进协和医院手术后,除了其夫人陈阿姨照顾外,还由佛研所、凤凰佛教、慧海文化三个单位轮流安排年轻人陪护值班,女生白班,男生夜班,不管男女生没有一个人借故推脱的。我白天去病房向他汇报工作,有时夜里陪护值班,几乎整天都呆在医院。住院期间,有许多同事朋友去医院探望,有时鲜花多到没地方放,他总是耐心地重复介绍自己的病情,依旧谈笑风生,乐观豁达,迎来送往,精力充沛。有时为了向来者表达手术很成功,他会告诉来者,手术数个小时后,就放了几个响屁。还用双手比划着说,肠子被切了这么长,以后再不敢吃猪肠了。所以,病房里不时会发出阵阵笑声。

手术后,恢复良好,不久就出院了。李先生住在他姐姐位于北京饭店附近的家里养病,医生建议西治中养,家里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中药味儿。他把他平常上班时骑的半新旧的永久牌自行车给了我,以方便我去他家汇报编辑部的日常工作,所以那段时间我几乎每天都骑车从北长街的佛研所穿过故宫的西华门、午门和东华门,十来分钟就能到他家里。他家里经常高朋满座,还没进门就能先听到他洪亮的声音,他还是谈笑风生,开玩笑地说生病也有好处,这段时间做事出奇的顺利,因为大家知道他生病了都会让着他点儿,比如他只要有事请求赵朴老,几乎都是有求必应,说起来开心得像个孩子。

《佛教文化》1999年第3期,在李先生的整体严格把关及直接策划下,配合“佛教二千年艺术大展“的活动,准备出个“现代佛教文化专号”,邀请了田青、凌海城、李少文等众多的当代权威学者、艺术家、民俗学家等撰写稿件,当期的主要文章有:佛教音乐对话、禅者之思与当代书法创作、中国当代佛教造像之我见、五台山罗汉斋艺术、佛教文化与生态旅游等等。 因为该期的稿件质量高,原创性强,加上后期的精心编辑配图制作,读者反响热烈,大获成功。后来,我们还策划了“纪念周叔伽先生百年诞辰”等专辑,同样获得读者的广泛好评和喜爱。

2000年秋,我为了集中精力编著《中国佛教经论序跋记集》,辞职离开了佛研所,但和李先生一直保持着联系。

哲人云逝,高山其隤。从此在世上少了一个对佛教世出世间道理都能融通无碍,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长者,后生再也无法趋前聆听教诲了。呜呼哀哉!

据李先生女儿说,其父亲是自己上完洗手间出来,到门口突然站立不稳,亲人搀扶到床上就走了,走得很安详!我想,古代高僧传、居士传记载的高僧大德在临命终时,也不过大致如此吧。足见李先生半生为弘扬佛教为己任,孜孜持咒,因缘果报,真实不虚!当愿李先生往生西方,乘愿再来!

南无阿弥陀佛!

南无阿弥陀佛!

南无阿弥陀佛!

许明 合十

2020年1月18日夜草,20日上午改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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