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殊胜的机缘,明乘长老讲述了几十年前,那段“刺血写经、燃指供佛”的传奇经历。明乘长老从依止白公上人开始讲起:
白公上人是我的师父,是我的剃度恩师。
白公上人
明乘长老谈刺血写经
当初,我也想出家,也想修行,也想找个师父。可是,每个人都有欲望,什么欲望呢?都希望自己要找个好师父,没有找到好师父,就没有达到我的目标,就没有达到我的目的。
有一天,我有个师兄弟,就给我说:“(我俗家姓陈)陈居士,我要去看我的师父,你要不要跟我一块去?”我说好,就跟他一块去了。
看到我师父之后,我就感觉到肃穆起敬,像尊阿罗汉,感觉上这就是我的师父。在那里住了将近一个星期,我那个师兄就问我:“陈居士,你是要跟我回去,还是要住在这里?”我就问他:“回去好,还是住在这里好?”他说:“要不然,你就住在这里好啦。”
他叫我住在那里,正和我的心意,因为我想找一个理想的师父。我一眼看下去,白公上人就是我理想中的师父。我就在那里,没走了。在那里住了一个月,就剃度出家了。这是我跟我师父的因缘。
当时我师父是中国佛教会的会长,他也是创办世界华僧会的会长,也是世界僧伽会的会长。所以,台湾的佛教能够那么兴盛,完全靠我师父传戒、弘法、讲经,所以台湾的佛教才会兴盛。
我是我师父徒弟中,最笨的徒弟。我师兄弟有博士的、有硕士的、有本科大学的、有高中的,初中的就不用说了,我是一个学历最浅的,浅到什么样呢?浅到连小学都没有读完。
后来出家过后呢,没有多久,我师父就叫我做当家。你们知道,当家就是要管家呀,管家的,谁都讨厌呀。我本来就笨,我师父又叫我做当家,那不是让更多人来讨厌我嘛。有时自己心里难过,虽然当作磨练,当作修行,毕竟功夫不够呀。功夫不够,还是会生气呀,还是会生烦恼呀。
有一天,我给我师父讲:“师父,我不能做当家,我比任何一个师兄弟都差、都笨。”我师父很严肃地说:“嗯,当家又不是生来就会当家,学就会了嘛。”我又不敢吭气了。师父让我做当家那一年,应该是民国五十五年,1966年。
所以好不容易呀,当了五年的当家,实在受不了了。长期的忍受,不行呀,还是功夫不够。我就对我师父讲:“师父,您慈悲,让我去用用功好了,我真的不能再当家了。每个师兄弟都比我强,每个师兄弟都比我能干,你让我做当家,实在不能胜任。”我师父很慈悲:“好吧,好吧,你就去用用功好啦。”我就到山上去闭关修行。
到山上闭关修行呢,是因为感觉到自己实在没用,感觉到自己没有修行,所以就在关房里,燃了两个指头。为什么要燃两个指头呢?感到自己笨,感到自己没有修行,感觉自己没有道,非常惭愧,便在关房里燃了两个指头。
燃了两个指头,外边的人都不知道,只有我一个人在里面。师父也不知道,信徒也不知道,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后来快要出关的时候,我师父就写信给我:开关的时候,他要亲自去给我开关。出了关之后,跟他一块,回到寺里面去。
出关后,回到寺里,理所当然,但是师父给我讲:“当家不容易,回去吧,回去当方丈。”师父不说当方丈,我还不怕,一说当方丈,怕了。怕什么呢?当家都当不好,当方丈行吗?
师父给我来个下马威:“嗯,怎么不行?当当家的可以,当方丈的就可以。”我就给师父讲:“原来做当家的时候,您可以这么说。现在您叫我做方丈,就不能这样讲了。”
后来,师父一直叫我做,我就给师父讲:“不然这样好了,既然您叫我回来,也是为常住做事,您还做您的方丈,我还回来给您做当家,就好了。”呵呵,我又回去,第二次给师父做当家,一直跟在师父身边。
台湾有句话说:“人,tai ming”,就是“苦命”。我生的苦命,应该做这个苦工作。实际上说,虽然苦一点儿,也是磨练身心的过程,所以我非常感谢我的师父,对我的鞭策,对我的督导,对我的呵责,对我的培养。我这一生一世,是忘不了他,报不了他的恩。没有他这样培养我,我哪有今天呀!所以师恩难报呀!
所以,我能够做佛教的事情,就尽量做;能有弘法的机会,我尽量去弘法。为什么?报答师恩。师恩,这一生一世都报答不完呀!
然后,明乘长老详细地讲述了“刺血写经、燃指供佛”的经历:
在我刺血写经的时候,就已经有燃指供佛的念头了。我是在闭关前的七八年,我就刺血写过经。写了《法华经》整部,《水忏》整部,《地藏经》整部。佛法确确实实好!我刺血写经,写了整整一百天。这一百天的写经,要刺很多血。是舌血,我觉得舌血比较干净一点儿,比较心诚一点儿。我刺血一百天,从来没有发过炎。刺了之后,不到三个钟头,就好了。早上吃过早饭,开始刺,还不到中午,就看不到刀痕了,所以我能刺一百天。不然的话,那一百天,我不把舌头都刺烂了?
每天都刺,有时候,刺一次,还刺不出来血,还要刺两三次。因为佛菩萨对我很好,我内心里,衷心地、真心地感谢佛菩萨! 不管任何人,在舌头根上,扎一针,都会哑巴。
它虽然疼呀,但是很快就好了。用小尖刀刺,正对筋上刺,不是对肉上刺,是舌头筋,才有血。对着筋刺,你今天刺、明天刺,刺上一百天,你试试,都要刺烂掉了,呵呵。但是,你早上刺的,中午吃饭之前,就不疼了。不但不疼,拿镜子照照,找那个(刀)印,也找不到。
经写圆满了,我就准备燃指。我请教我师父,我要燃指,师父不高兴。为什么不高兴呢?因为燃指是很危险的。所以他不允许我燃。我在关房里,没有人知道,我也不用请示别人,我就自己燃了。
为什么说,危险我还要燃呢?我觉得佛菩萨一定很照顾我,佛菩萨一定很关心我,佛菩萨一定很疼我,我所求的,佛菩萨几乎都答应我了。我燃指的时候,人说十指连心,哪能不疼呀。说不疼,是骗人的,还会疼的。
但是,你若说不让疼可以吗?是可以的,是不会疼的。为什么说不疼?佛菩萨关心一下,照顾一下,它就不疼了。
我开始时,燃这个指。这个是第一星期燃的,这个是第二星期燃的。不是一次燃的。一次的话,我也怕危险呀。呵呵。
第一个星期,燃这个指头。燃的时候,用绳子绑起来。绑的时候,很疼,十指连心。疼,真疼。然后就拜佛,求佛菩萨大慈大悲,我给佛菩萨讲:“佛、菩萨,您大慈大悲,您不要再考验我了,您让我疼,我也燃;让我不疼,我也燃。您大慈大悲,就叫我不疼好了。”求了半个钟头。然后我就试着燃,一关一关地过。
大概燃了四十分钟,它就是不疼。燃掉一半时,我觉得很自由,很自如嘛,也没什么痛苦嘛。恰好我关房里还有一个照相机,我往窗户上一放,还照了两张相。第一次燃的,照了相;第二次燃的,也照了相。我自己很自如呀,按一下,跑过来,再燃,还能照得到,还能照相。如果疼的话,那就不可能再燃下去。
第一次没有经验,燃完后,我也害怕,就用棉花按上,没有上什么药,用棉花按上、绑住。过了两三天了,棉花都粘到骨头上了,把它拽下来,再包一包。一个星期后,封了口。
燃这个指头,我有经验了。早上燃的,晚上十点钟的时候,我感到很不舒服,就把它拆开看看。一看,封口了。早上燃的,晚上就封口了。封口处就像扎口袋一样,收缩得紧紧地。缩起来了,缩得紧紧的,平平的。
有时候,觉得佛法不可思议,说给谁,都不相信。你说不疼,也没人相信。真的不疼呀。
很多人问我:“法师,你能不能把燃指的过程,给我讲讲?我也想燃指。”我觉得不可以,为什么不可以?燃指真危险,燃不好,生命都有危险。燃指真危险。
所以我一个人在关房里面燃指,多亏佛菩萨保佑。佛菩萨不会让我吃苦,佛菩萨不会让我受难。我出来的时候,我给他们合掌,他们看不到我掉了两个指头。一放下来,“耶!师父的两个手指头怎么没有了?”
开始家师不让我燃指,现在我平平安安地燃了,他也高兴呀!他怕我燃指出现危险,所以才会呵责我,不同意。我平平安安地燃过了,他总不会再让我把两根手指接上去了。呵呵。他也高兴。
有时你觉得佛法真不可思议!以我目前来说,第一件事,感谢师父对我的培养;第二件事,感谢诸佛菩萨加被我。我从出家到现在,逢凶化吉,遇难呈祥,没有什么大灾难。我也出过车祸,一点儿事都没有。所以常常感谢佛菩萨。
无论遇到什么情况,总要感谢我师父,感谢佛菩萨。反正,我要做的事情,总是心想事成。现在虽然有点儿困难,我想你们一帮忙,还是会成功的。是不是?
所以,佛菩萨对我很好,我的师父对我很好,还有大地众生,都对我很好,你们也对我很好,来给我录音录像,非常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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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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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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