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中央佛教教会释德善：中国禅宗与越南禅宗之间的关系

编者按：3月29日，2024年博鳌亚洲论坛“宗教和合与文明互鉴”分论坛盛大启幕，来自中国、日本、韩国、柬埔寨、尼泊尔、越南、斯里兰卡等7个国家9位嘉宾，以圆桌会的形式围坐一堂，围绕主题“法流东土 千里同好——以佛陀的慈悲与智慧直面挑战相互成就”研讨交流，凝聚共识，奏响和合之美的博鳌强音，为世界和平贡献佛教力量。越南中央佛教教会执行委员会副主席兼秘书长、越南中央佛教教会国际长、越南国会议员释德善在论坛上，发表《中国禅宗与越南禅宗之间的关系》主题演讲。演讲全文如下：

越南中央佛教教会执行委员会副主席兼秘书长、越南中央佛教教会国际长、越南国会议员释德善（图片来源：南海佛学院）

首先，我谨代表越南佛教教会衷心地感谢中华宗教文化交流协会、中国佛教协会、海南省佛教协会盛情邀请我们参加2024年博鳌亚洲论坛，并允许我们有机会在今天这个非常有意义的会议上与诸位分享。请允许我敬祝诸位身心安乐！敬祝博鳌亚洲论坛成功圆满！

佛教是世界上的大宗教之一。佛教于公元前6世纪左右诞生于印度。然后，大约在公元前1世纪，佛教传播到中亚各国、中国以及包括越南在内的东南亚各国。

佛教既是一种宗教，又是一种具有多样的教义体系、僧团组织，以及仪轨、教律和修行方法体系的哲学，按照戒、定、慧的三无漏学路径修行，达到觉悟、解脱目标。

Ch’an在汉语里称为“禅”。Ch’an，最初起源于梵语dhyana。禅被视为佛教，佛教也是禅。Ch’an被视为大乘佛教的宗派之一，视为是中国文化的特色。在中国佛教史上，禅宗由印度禅师菩提达摩创建于公元470年，他是中国禅宗的第一位祖师，也是佛教禅宗历史上的第28位祖师。禅宗传入中国，很快与老子文化相适应，为中国禅宗创造出独特风貌。中国禅宗在慧能祖师（638-713年）时期进入了发展阶段。

越南佛教禅宗起源于原始禅宗，公元3世纪左右，由康僧会禅师创建于佛教中心——羸楼。此后，源于中国禅宗的大乘禅宗在越南诞生。中国禅宗第三代祖师僧璨禅师的弟子毗尼多流支禅师来到位于现今越南北宁省顺成县的羸楼，创立了越南第一个大乘禅宗宗派，称为毗尼多流支禅派，并在随后的11世纪李朝时期（1010-1225）蓬勃发展。

第二个禅宗宗派是由唐朝的无言通禅师创立，他是百丈怀海禅师的弟子，于820年来到北宁省创建了无言通禅宗派系。此法脉系六祖惠能的禅宗南宗，主张顿悟、以心传心，这个禅派传承了15代，直到13世纪。

第三个禅宗宗派于11世纪在越南创立，创始人为中国云门宗禅师，是雪窦重显禅师的弟子，名叫草堂。草堂禅宗创立于升龙城的镇国寺，升龙城现今为首都河内。此禅宗崇尚儒家思想，偏于研究禅宗知识和文学。

越南佛教文化与中国佛教文化的文化交流过程，以及中国禅宗传入越南后在11至12世纪的李朝时期开始进行本土化的过程，皆因有如杜法顺、万行、匡越国师等越南著名禅师。

到13世纪的陈朝时期，陈仁宗皇帝常向一位开悟的僧侣慧中上士学习禅法。此后，陈仁宗皇帝将皇位传给儿子并出家为僧，号竹林头陀。他在现今的广宁省安子山觉悟并创立了竹林禅派。竹林禅派是一个充满越南文化特征的佛教禅宗宗派，以入世思想将禅与人世融为一体，秉承“居尘乐道”“和光同尘”的教义，将解脱的理想与实际行动合二为一。竹林禅依然以慧能禅师的佛性论、修行方法、觉悟之道等核心价值为主。在此基础上，结合老子哲学中的“和光同尘”思想、庄子哲学中的“随俗”思想和儒家的“乐道”思想。竹林禅派属于结合创造和思想继承，是统一了起源于中国的毗尼多流支、无言通和草堂三个禅宗派系的结果。竹林禅派有三位重要的祖师：第一祖陈仁宗、第二祖法螺、第三祖玄光。

17世纪，越南禅宗大师通觉水月到中国跟随一句智教禅师修行六年，并将曹洞宗带到越南。也是在这个时期，福建的拙拙禅师将临济禅宗派系传入现今的越南北宁省佛迹寺。临济禅派在越南形成初期，很快就融入了越南禅宗竹林禅派。

如今，禅修仍然是越南佛教界流行的修行方法，各个禅修中心成立，吸引了许多佛教徒前来修习。越南佛教教会提倡禅净双修，为当今社会的每个人带来安乐。

至此，我们更加肯定，在中越两国悠久的传统友谊中，佛教发挥着重要作用，并将永远成为维系中越两国人民深厚友谊命脉的桥梁。

发扬越南佛教教会与中国佛教协会过去的合作交流成果。持续加强两国佛教领袖互访交流，巩固并发展僧团、僧侣之间的团结、和谐；同时，在两国人民和佛弟子之间弘扬长期以来的团结传统、兄弟情谊。

越南佛教教会与中国佛教协会、中华宗教文化交流协会要在佛教教育、学术交流、佛经翻译、禅修、保护佛教文化遗产等领域开展广泛合作，保存和弘扬大乘佛教禅修文化的共同遗产，增进了解、分享佛教禅修经验，为社会带来安乐与平安。

越南佛教教会希望进一步加强中越佛寺、祖庭之间的交流，特别是与历史上传承到越南的中国禅宗祖庭之间的交流，建立中越禅宗寺院、祖庭遗产网络，推动佛教在地区和世界范围内的弘扬和发展，为人类带来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