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故事：母鹿信守诺言是慈悲与忍辱的表现

编者按：你喜爱动物吗？你认为动物也有爱子之心、信守诺言的意识吧？请看今天凤凰网佛教的《佛教故事》，母鹿为了安排好小鹿请求猎人放它回去，并遵守诺言回到猎人身边。而猎人的行为也是令人敬佩的，以猎人的本性而言，放走猎物是不可想象的。

一群数百只的鹿，到处寻找水草丰美的地方，不知不觉中，渐渐走近了人类居住的城邑。

有一天，国王带着猎手到郊外狩猎，发现了这群个个长得肥美的鹿，就冲上前去捕杀。鹿群受惊，扬蹄四处逃散。

其中有一只怀胎的母鹿，逃散后再也找不到自己的伴侣，只能独自筑窝寻食。不久，它产下了两只小鹿，便高高兴兴地外出寻食。可又遇到了猎人。母鹿在惊慌失措中不小心落入了猎人安放的网套，呦呦悲鸣，拼命挣扎，可就是挣不开那越束越紧的绳索。

猎人听到鹿鸣，便急忙前去搜捕，见是一只母鹿落网，欣喜地想上去将它宰了。

没料到这只母鹿跪在猎人面前，叩头乞怜说：“我刚刚生下两只小鹿，它们尚未开眼，年幼无知，不懂如何料理生活。请给我很短的一点时间，让我回去看它们一眼，带它们去一块草场，安排一下它们日后的生活。我办完了此事，马上就回来听任你的处置。请相信我，我决不违反誓约。”

猎人听了，觉得十分惊奇，对母鹿说：“一切世人都不讲信用，何况你是一只鹿。我如果放你回去，这不是放了你一条生路吗？你怎么还可能回来？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呢！”

母鹿十分悲伤，可仍不死心，它再次求情说：“请相信我吧。我虽是畜生，可讲究信义。如果你放我回去，等于救了两只小鹿的生命；如果你不让我回去，等于害死我们母子三人。我们母子不能在临死前告别，这是多么的痛苦啊！”接着，母鹿又唱了一首短歌：

我身生来为野善，山林深处随便走；

食恋自己得生存，谁愿故意做死因。

今天不幸落网中，死期已到何所求；

腥肉臊血不足惜，但怜二子无人救。

猎人听了母鹿的吟唱，认为母鹿贪生怕死，用花言巧语来迷惑自己。因此，未等母鹿唱完，就打断了它说：“人间有善于花言巧语骗人的人，我想你们鹿群中一定也有这样善于行骗的鹿。你现在说得天花乱坠，可谁知道你是不是奸诈的鹿。你想想，哪个生灵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甘愿自己来送命？世人都无良心，不守誓约，你是一只野兽，怎么可能去而复归？我是不会放你走的，你也不要多讲道理了。”

母鹿听了，两眼泪水汪汪，又缓缓唱了一首短歌：

我虽生身为畜生，不知为人众事情；

为何母子多恩爱，一别再也难相逢。

一刀分开实悲哀，绝非怕死来偷生；

哀伤怜悯两小鹿，请假少许诉表情。

世间确实有恶人，随意欺侮比丘僧；

破坏佛塔和寺院，杀害罗汉罪尊重。

有人甚至害父母，凶杀妻子和弟兄；

我若回去不归来，罪上加罪该严惩。

猎人听了母鹿的短歌，内心有些不安，叹息道：“我生在世界上，属于人类一方。心中迷惑愚痴，不重恩情天良。残害众生性命，从事打猎勾当。我贪心太多太多，把羞耻丢到一旁，而不知世事常变，更不知佛祖佛章。你母鹿的一番话，使我大开眼界，没想到你们鹿这样讲究母子之爱，重视信义。”

说罢便解开网套，把母鹿放走了。

母鹿回到小鹿身过，低头嘶鸣，不断地用舌头逐个舔着小鹿的身体，想对小鹿说什么，可又不知从何说起，于是便又吟唱了一首短歌：

一切恩爱得实现，皆因事情有因缘；

会面总是要别离，永恒不变难上难。

我是你们生身母，自己生命已难保；

生在世上多畏惧，命如晨露太短暂。

母鹿唱完，便领着小鹿到了一块水草肥美的地方，抚摸着小鹿的头，又唱了一首短歌：

今朝外出未走远，误入猎网身受困；

本当被人屠杀掉，粉身碎骨命归阴。

但念幼儿请假归，现在送去见死神；

可怜幼儿失慈母，生活征途要小心。

母鹿嘱托完毕，转身就要回到猎人那里去。两小鹿哭哭啼啼，恋恋不舍，跟在后面直追。母鹿只得停住脚步，安慰小鹿说：“你们千万不要跟我来，免得我们母子都死于非命。世间一切事物，本来都是变化无常的。有分必有合，有合必有离。我福薄命短，这是上天安排的。你们将无母护佑，一切都要靠自己小心从事。现在一味啼泣，有百害而无一益。”说毕，又吟唱了一首短歌：

前生贪欲得报应，今世变做野畜生；

世间有生也有死，任谁难逃此重重。

一旦离开贪欲后，方能永远得安宁；

我今宁可去一死，誓不失信度残生。

小鹿听了，泣不成声，仍依依不肯离去，跟着母鹿走到猎人面前。这时猎人正在树下睡觉。母鹿小心走上前去，放声唱道：

刚才放走一只鹿，现在送来求杀戮，

贱畜得到恩和爱，得与两子共会晤。

带领它们到草场，诉说心头无限苦，

现在虽死无遗恨，实践誓言不敢负。

母鹿的歌声惊醒了猎人，母鹿再次跪在猎人面前，继续唱它的短歌：

前天蒙君放回家，恩如天地一般大；

贱畜感君慈悲心，守信送死请刀杀；

恩高德重不能忘，兑现自己说的话；

及时返回报答你，完成心事无牵挂。

猎人见母鹿宁肯舍弃生命也要实践誓言，母子恋恋不舍地来到这里，不禁感慨万分，再也不忍心去杀害它们了。他敬佩母鹿的赤诚，便唱了一首赞美诗：

天宫众神最灵验，讲究信义不食言，

我心恐惧抖了抖，岂敢害你鹿母仙。

宁肯杀害自己人，妻子碎身成万段，

怎能忍心害神灵，想起此事毛发颤。

猎人唱毕，就恭恭敬敬地请母鹿带着小鹿自谋生路去了。母鹿和小鹿感谢猎人的不杀之恩，齐声唱了一首感谢猎人的歌：

贱畜生于世界上，理应献肉下厨房，

我已甘心请烹煮，辞别两子一命亡。

不料你又怜悯我，搞而复纵恩情长，

功德无量积福多，有口也难诉表肠。

唱罢，母鹿便带了小鹿到大草原寻找鹿群去了。猎人感叹母鹿讲究信义，便把在猎场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国王和国人。国人听了，无不钦佩母鹿爱子守信的懿行。国王也专门发布命令，禁止捕杀鹿群。从此，鹿群又陆续回到了这个国家，开始过着安宁舒心的生活。

（据《佛说母鹿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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